張嘉祥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眼底帶著挑釁的笑意。
隨後,他在王宏達面前停下,輕輕地擺,態度猖狂。
那些本來在教室里打拳的學生們,聽到了這些話,紛紛從教室里跑了出來。
一個個圍在教室門口,著腦袋向外看。
本來不怎麼寬敞的走廊,此刻變得格外擁。
王宏達見到很多學生,避免嚇到他們,出一抹笑容:「嘉祥,你來找我們有事嗎?」
張嘉祥看不起王宏達這種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模樣,輕嗤道:「你沒發現我是來踢館的嗎?還對我這麼客氣?」
「不是說好了明天才來嗎?」王宏達下意識的問道。
「哈?」
張嘉祥見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失笑地搖了搖頭,「虧你還是一個拳館的館主,連這點氣魄都沒有嗎?如果我說現在就要踢館呢?你是不是不敢答應?」
跟在他邊的是他的弟子,名字李帆,也跟著嘲笑道:「師父,你看就我們來而已,把他嚇什麼樣子了。要是師祖們過來,豈不是要尿子?」
「真有可能,瞧瞧他們膽子小的樣子,有什麼不可能呢?」
其他人跟著哄堂大笑。
在教室里看好戲的人,紛紛向王宏達。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年輕氣盛的人,誰也不希自己上課的地方被人如此嘲笑。
然而,他們看到王宏達還是一臉笑盈盈的模樣,「如果你們要現在挑戰,我可以答應,沒有問題。」
張嘉祥輕蔑的說道:「現在也就你一個拿得出手的人了,看你這麼害怕的樣子,我反而要多等一天,也多讓你擔驚怕一天。」
「哼,你不要太囂張,我們拳館有我師兄坐鎮,容不得你們放肆。」蘇新德氣呼呼的跑了出來。
張嘉祥看向他,又看向王宏達,笑著道:「如果是打擂臺,我確實有點忌諱。可我們比拼的是拳館的實力,每個人只能上一場。他強又怎麼樣?難道還會分?」
這便是太吾拳館很心的事,從他們師父去世以後,有幾位師弟離開了此地,去外面闖了。
本來以為他們兩個人坐鎮,一般況下不會有問題,哪裏知道會招惹到斷天會的人,還被他們的人震散了的真氣。
沒了真氣,對付普通人沒有問題,可是要面對修鍊之人,那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了。
王宏達面對這個事實,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蘇新德也被堵得心裏有氣,突然想起了邊的李憲,激道:「我們還有一個人,比你們在場的人加起來都要厲害。」
「哦?什麼人?帶出來溜溜?」張嘉祥不以為然。
他對太吾拳館調查的非常清楚,那些在外面的師弟們,都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而他們拳館要湊齊七個人,非常困難。
「他!」
蘇新德手指向李憲,出了他的名字:「李憲!」
王宏達皺起眉頭:「師弟!」
李醫生都還沒有答應要幫助他們,怎麼可以擅自做主?
張嘉祥的目已經移到了李憲上,發現他的年紀很輕,看起來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只是那雙眼神和相同年齡的人不一樣,著幾分銳利和。
「小子,以前沒有見過你,在哪裏混?」
李憲淡淡的回答:「順城街。」
「順城街?」
張嘉祥仔細想了想,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裏?
王宏達本來繃的心,聽到李憲的回答,不由得笑了笑:「那是正旗廣場旁邊的一條小街道,還在開發當中。」
張嘉祥很快反應過來,憤怒地瞪著李憲,「你小子耍我?」
「我最近在那邊開了一家醫館,你們如果有跌打損傷,腰勞損,亦或者一些頑疾,都可以去那邊找我。」
李憲出了一抹笑容,「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打個九五折。」
王宏達認同地點頭:「是的,李醫生的醫非常好。我上次被斷天會的人打了的真氣,都是李醫生幫我治好的。」
在場的人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話,都茫然地眨了眨眼。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在劍拔弩張的對峙嗎?怎麼突然變打廣告了?
張嘉祥覺自己到了辱,冷冷的說道:「好啊,你們竟然找一個醫生來忽悠我,你們覺得我很好騙是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沒必要騙你。」王宏達老老實實的回答。
然而張嘉祥本不會相信,冷聲道:「好,你們既然這麼有信心,咱們明天見!」
「明天見!」王宏達笑呵呵的送他們離去。
張嘉祥看著他這麼淡定的樣子,以為他充滿了自信,所以才這般無所畏懼。
心底漸漸地冒出了怒火,明天,明天一定要狠狠的將他們踩在腳下。
到時候,濱海的拳館就是他們說了算。
王宏達將他們送走以後,整個人就像是虛了一樣,手扶著樓梯。
他真怕剛才就這麼起了衝突,倒不是害怕張嘉祥,只是在他們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
要是破壞了規矩,真的變了鬥毆,況和後果也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回到了樓上,招呼學生都快進去練習,不要管大人們的事。
然後來到了李憲邊,歉意道:「對不起李醫生,我沒有想過要把你牽扯進來。」
經過這麼多事以後,王宏達已經改變了自己最初對待李憲的態度。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他,希可以為兄弟,自己會罩著他。
但是這段時間過去,他發現李憲非常不簡單,反而是自己本沒有資格做他的兄弟。
連斷天會的洪佳榮都要給他面子的人,自己哪裏敢和他稱兄道弟?
「沒關係,反正來都來了。」李憲笑著搖了搖頭。
王宏達看向蘇新德,喝道:「還不快點向李醫生道歉?」
蘇新德沒想到他這麼上綱上線,支支吾吾:「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李醫生可以拒絕的啊。」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這幾天是聽到你們兩個人吵架就頭疼。」
李憲沒好氣地揮了揮手,兩個人果然沒有再說下去。
他笑了笑,說道:「其實,剛開始我確實沒有多管閑事的打算,只是來看看況。」
「不過,剛才看到你們這裏的人,還有東勝拳館過來的人,我發現了一個商機。」
「你們習武之人,經常容易傷,如果你們以後在我的醫館定點看病,是不是很不錯啊?」
王宏達微微一愣,隨即贊道:「沒錯沒錯,我們拳館里的人,我會幫他們宣傳你的醫。」
「謝啦。」
李憲挑了挑眉,「不過是你們這點人還不夠,如果加上東勝拳館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不一樣,他們和我們不一樣。」蘇新德搖了搖頭,顯得有幾分惆悵。
「怎麼了?哪裏不一樣?難道他們的技好,學員不會傷?」
「不是這麼一回事。」王宏達指了指屋子裏,示意進去再說,避免在這裏影響到學生們的發揮。
李憲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一起進了辦公室。
只聽到王宏達說道:「東勝拳館比我們會經營,也會宣傳,如今發展的非常龐大。他們的學生至比我們多四倍,賺的錢也比我們多得多。」
「在這樣的況下,他們特意找了一位專業的骨科康復老師,專門負責老師和學員們傷部位的調理。」
「所以他們肯定不會需要其他醫生,對他們宣傳也沒有任何作用。」
李憲聽到這番話,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看樣子那個東勝拳館的名氣比他們太吾拳館的大,營銷宣傳做的很好。
「他們既然那麼大的公司了,幹嘛還來找你們的麻煩?」
「那是他們近幾年比我們搶,可是在三年以前,都是被我們碾的趨勢。外面的人只知道我們太吾拳館,不知道他們東勝拳館。」
蘇新德站出,補充道:「師父在的時候,時常帶著我和師弟去參加各種比試,有很多曝的機會。可從他老人家去世以後,我們兩個就互相爭鬥,耽擱了一年多的時間。」
說到這裏,蘇新德就到很是慚愧,因為那次的事,害的拳館的規模也在一點點變小。
甚至因為他的脾氣火,很多當初留在這裏的老師們,也一個個的離職。
只要這些人離職,就會被東勝拳館的人吸納,變得更加厲害。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當務之急是面對明天的踢館,應該如何應對。」王宏達回到了正題上。
李憲瞭然地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向對方報了我的名字,如果明天我不參加,他們反而會認為我是一個頭烏,明天把我也算上吧。」
王宏達聽到他的回答,激地道:「謝謝,謝謝李醫生,你真的是我們兄弟倆的福星。只要這次的事了,我們為你馬首是瞻。」
蘇新德下意識的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太吾拳館如今面臨的難題。
如果明天輸給了東勝拳館,他們就職能閉店,因為這是規矩。
這是他們師父創下來的基業,要是就這樣毀在兄弟倆手中,將來如何去見師父?
經過這麼久的相,他們相信李憲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師兄說的沒錯,只要事,以後我們太吾拳館,為你所用。」
李憲看著他們真誠的表,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放心吧,明天不會輸!」
「我們不會輸!」王宏達和蘇新德異口同聲道。
李憲問道:「你們有沒有東勝拳館七個人出馬的資料?」
「要他們資料做什麼?」王宏達疑的問。
蘇新德也是一臉疑的盯著他,不明所以。
李憲很是無語的看著他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連他們出戰的人都不了解,怎麼制定戰?」
他看著兩個人一臉迷茫的模樣,反問:「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這個……」王宏達訕訕的了自己脖子,「我們都是兩個人,想不到這些。」
蘇新德忙著道:「我明天沒辦法上場,我現在就去打聽況。」
「你現在去已經晚了,再說有渠道打聽嗎?」
蘇新德搖了搖頭。
李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我找人幫你們打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