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退卻。「搬家什麼的很麻煩......」
「帶著錢和重要之就可以。」
「我們也不知道路,山那麼大......」
「這不是有一個引路人。」
「可是出去我們去哪裏,住哪裏?」
東月拉住的手。「到時候自是有住的地方。」見子神疑,而後又加了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
原來是走一步看一步。
白小茶愣愣的看著他,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又快又突然,讓沒有思考和反應的空間。
是想出去的,或者說,遲早都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真到了眼前,心裏卻猶豫起來,那種緒與近鄉怯的差不多,關鍵時刻就想當頭烏。
似是知曉的顧慮,東月安道。「放心,有我在,總不至於讓你們宿街頭。」
話是這麼說......白小茶心裏的很,這個決定太突然了,還消化不了。
「你讓我好好想想。」
「好。」
屋外傳來靜,過窗戶看過去,正是青雲和白雲,剛才葉映讓他們過來,兩人也是疑的很。
正要再問一次找他們做什麼,東月卻忽的站起,留下一句。
「你先休息。」就出去了。
怔怔著,心裏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他們三個還刻意走了段距離,一直快到大門才停下,東月轉頭看趴在窗戶上看,也並沒有掩飾什麼,看了一眼就繼續跟兩人談話。
東靈玉也在旁邊跟一起,可是太短只能站在床上,眨著眼看著,小孩兒很聰明,已經敏的察覺到了些什麼,看了一會兒偏頭問。
「麻麻,你不想走嗎?」
白小茶眉頭皺起,猶疑道。「我......我只是還沒想好。」
「麻麻不走,那我也不走。」
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呢,連自主的意識都還沒有,就只是覺得這裏不好,趨吉避兇是人的本能,他當然也不知道將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也不好。
靈玉他,過得想必也是不開心的。
所識的鄰居沒有這般大的孩子,李那一流玩也不會帶他,父母的陪伴固然重要,可同齡孩子的友亦是重要,何況他聽到那麼多風言風語......
白小茶斂下眉梢,真是心啊。
阿朵的婚禮到底是沒辦下去,也如他們所料,兩家人鬧得不可開,自是不願意原諒孫小蝶,可是老孫在村裏行醫多年,其醫與人品也讓他的地位擺在這兒,再加上人親自登門賠罪,再生氣也不好說些什麼。
晚上,白小茶摟著已經睡的東靈玉,背對著床邊,沉默許久,才說道。
「你都想好了嗎?」
東月沒懂的意思。「什麼。」
轉過來子。「我是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想這件事的,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些什麼?」
已經確定青雲白雲兩個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來找他的,搬家這種事也並非是臨時起意,所以想必是他恢復記憶了。
他看起來與平時並無兩樣,也依舊想要帶一起走,所以......
東月坐在床邊看著,屋黑暗,唯有窗戶隙照進來的一月,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神,東月輕輕應了一聲。
「想起來一些,並不完全。」
記憶這種東西恢復起來是需要時間的,白小茶表示理解,繼續問道。
「那青雲和白雲是你的——」
「是家裏的人,來找我的。」
「那出去以後,你是要回家嗎?」
「暫時不。」
「為什麼?」
他卻是沉默,須臾才又開口。「此事一時說不清楚,你安心,給我就好。」
一直都知道東月不是一般人,不說他的長相氣度,平日裏做事那般謹慎小心,坐下吃飯時要先凳子,上床睡覺時必定是一清爽,第二天起來,床也是鋪的整整齊齊。
一個的都自嘆不如。
這樣一個人,出比之葉映肯定是只高不低。
所以,大概,也許,是他們家族裏的事?
白小茶對這些事一點不懂,當即也默不作聲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不得不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想跟你一起走呢?」
雖是只能看清一個廓,但依舊著他的臉,黑夜中,眼睛明亮,灼灼的看過來,東月眼眸因這句話而驟然一沉,說出口的話音卻是雲淡風輕。
「我會帶走靈玉。」
心下一。「你不能——」
「他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必須帶他走。」
「而你,若想再見他的話,就得跟著我。」
白小茶死死盯著他,那語氣里的冷意讓心口莫名一陣酸脹,眼底忽然就湧出一熱意,咬住,平復下這一口氣,然後開口。
「你憑什麼?你也說了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帶他走。」
「因為——」東月湊過來,在耳邊輕聲道。
「他是我大哥的兒子。」
一句話,讓瞬間失聲,白小茶震驚道。「什麼......」
懷疑過是他的孩子,因為他們的長相確實是有些許相似,可是告訴自己那或許是只是想多了,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可就是這麼巧,撿來的孩子和男人就是有關係。
東靈玉是之前的白小茶撿來的,這個男人是救回來的,然後這兩人是......叔侄關係?
這個世界真是玄幻。
心洶湧,語氣有些怨念。「那你大哥呢,他自己怎麼不來找孩子。」
「他來不了。」東月合躺下,著昏暗中漆黑的房頂,心緒複雜,低聲道。「我也回不去......」
「什麼?」白小茶沒聽清,他剛才說話聲音太小。
「沒什麼,早點睡吧,再過段日子我們就走。」
「好......」
這一夜又不知有幾人未眠,說想起來就想起來,說要走就要走,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都還沒有在崖頭村站穩腳跟,外面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還有,東月的家族,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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