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追問了,三叔什麼前程于自己無關,但認為三叔吃喝玩樂在行的,科舉哪有那麼好考呢,偏就他金榜題名,我可不信。
簫澤也沒再解釋什麼,反而越加用心讀書。
林寧也在抄書練字,書在這里是金貴的,價格不菲,的字其實真心拿得出手,也是練過的,不過不能和簫澤比,那才是一手好字,到底人家是頭名麼。
想著趁著簫澤在這里,書多,就多抄幾本書留存,一個是練字,二麼就是以后家里多幾本書也是好事。
一面抄書一面還寫筆記,簫澤瞧了,微笑點頭,“你這筆記做得好,特別細致,倒是啟蒙用得上。”
“我就是想留給以后的弟弟妹妹。”
“我看了你的筆記倒是有些靈,回頭我也把筆記整理一下,留給咱村的族學。”
村長為啥看重簫澤,他們村的族學雖然排不上名次,但簫澤的筆記和抄書定期就給族學送去,還會考校他們給予指點。
這些又不用掏錢,卻能收買人心,就是因為他一家三口為人世做得特別好,他才不敢太過分。
說到底重男輕,簫澤可是正經有好功名的兒郎,太過分了,村長都不會饒了他們。
真不是林寧這樣的孩可以比較的,村里娃的待遇還是差得多,沒辦法,大環境如此,觀念深固,你改不了,說多了反而覺得驚世駭俗。
簫澤開始重新整理筆記,對他而言也是溫故而知新,查補缺,這東西弄好就能賣銀子。
天漸漸冷了,林寧最近沒做活,壽圖還在繡,速度比較慢,每天幾針就行,也需要恢復一下。
章氏心疼兒瘦了那麼多,頓頓吃,還讓大夫給開了補藥給。
章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年后開春就該生了,林寧也不敢讓出門,怕有啥危險,泉水放在吃食里日日給進補。
這日李嬸從外面買了些鹽和糖回來,看到林寧就湊過去小聲說了:“姑娘,外頭有人打架呢,你認識。”
“誰呀?”
林寧納悶,人打架與我有啥關系。
“就是你嬸子,那日來家里吵架的那個的。”
李嬸子認得三嬸,喜歡在后面算計拱火。
“現在麼?”
“對,就在那家酒樓跟前呢。”
“我去看看,小你看著我娘啊。”
“好嘞。”
林寧領著馬燕出門了,外頭有些冷,還帶了皮帽子。
出了遠門一拐彎,就看到酒樓門口有人在圍觀,里三層外三層的,都看不到里面。
馬燕拽了一下,“走回家,上墻看。”
二人又返回府,找了個梯子爬上墻,出腦袋朝外看。
這回看到了,家院墻的拐角就對著酒樓的大門,這條街很熱鬧,店鋪都集中在這兩條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氣最旺。
趴墻頭一看果然看到人群中間有三個人,一個是三叔,一眼就認出來了。
邊還有三嬸,兩個人在撕扯,三嬸手底下還摁著一個梳著大辮子的姑娘,穿得不算富貴但也是綢子的裳,絕不是窮苦百姓的穿著。
“林凡,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跟著你吃苦累,你借了錢我拿出私房給你還錢,現在你拿著錢養小賤人,我的良心讓狗吃了麼?”大風小說
三嬸哭著三叔的名諱,凄厲而傷心的哭喊著。
一面哭還一面拽著那個大辮子姑娘,啪啪啪地扇的臉,把那姑娘打得臉都紅腫一片。
“我了個乖乖,太熱鬧了呀。”
馬燕都激得兩眼冒了,趴在墻頭看得津津有味,還拿了一包炒瓜子遞給林寧一把。
倆姑娘在墻頭上嗑瓜子,看撕大戲,賊熱鬧啊!
“啊,好疼啊,凡哥救我呀。”
姑娘被拽著辮子跑不了,哭喊著求饒。
越喊三叔,三嬸就越恨,照著的臉使勁地連挖帶撓,下了死力氣,恨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臉全撓爛才解恨。
“我讓你喊,我讓你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媳婦你松手,不要打了,回家再說,別打了。”
林凡一邊拉架一邊求饒,又被眾人圍觀和指指點點,惱得不行,恨不得把臉蒙上。
三嬸拽著那人頭發不肯松手,反手就給了男人一個子,啪的一聲,打得又脆又響。
“你這個窩囊廢,自己一個大子賺不來,還學人養小的,你不要臉,我呸!
你給讀書人丟臉,你吃的喝的是你二哥給你賺的,一腳把你親哥親嫂子踢出門,讓人家凈出戶,害你大哥掏了所有的錢給你還債,你他媽的就是個廢!
你把老娘的嫁妝也花了,現在還養個賤貨,我打死你!”
三嬸是正經的農家出,強力壯,從小干農活的,這會子火上頭,像瘋了一樣,披頭散發什麼都顧不上了,抬手就照著三叔的臉使勁扇。
還不忘狠狠踢了那個人兩腳,人個頭小,三嬸找準位置,一腳就踢在的小腹上。
“啊!”
那人不會打架,被的抵擋不會還手,也打不過三嬸這種村婦。
三嬸一看就是打架的老手,下手專挑和最疼的地方連踢帶打,幾下就把人打得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三嬸照著人的肚子狠狠給了幾腳,抬找準三叔膝蓋骨下面的位置,來了兩腳。
“嗷!喜梅,你瘋了麼。”
三叔被踢得摔倒在地,生疼,忍不住彎腰。
三嬸氣得眼睛都紅了,吃苦罪被婆婆刁難,花了嫁妝,卻被男人辜負。
“我就是瘋了,我瞎了眼才嫁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我怎麼會相信你啊,你對自己親哥哥都下死手,我怎麼能信你真心待我……”
三嬸雙手雙腳齊上陣,連挖帶踹,渣男賤一起揍,哪疼就往哪打。
“嚯!燕子,那人臉是不是出了?”
林寧看得膽戰心驚,這村姑打架真的是淋淋的呀。
好家伙,三嬸的戰斗力是真彪悍吶。
“出了,我看見了,我估著你三嬸下死手了,噯噯!小寧,你快看,那人下面是不是見紅了?”
馬燕發現那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而且的子襯子上有了殷紅的。
“我去,小產了。”
林寧瞪圓了眼睛驚呼一聲,這應該是流產的前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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