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林寧,已經學會了用私來拿老太太一家了,已經知道該如何保護父母了。
這得是吃了多苦才明白的理啊。
林毅無意識地跟著走,這兩日他也到了嚴重的沖擊。
以前不想面對的,能糊弄過去的事全都被翻了出來,面對妻子的冷淡,兒的恨意,他到了錐心之痛,有些不能承。
似乎預示著他再也不能躲起來了,必須要學會面對了。
“毅哥呀,你該長起來了,娘倆需要你呀,再不醒悟,你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馬老爺子嘆口氣語重心長地點點他。
林毅張張不知道說什麼,或者他有一肚子話卻說不出來。
一個孩子跑了過來,“叔,我爺爺喊你去一趟呢。”
“哦,我這就去,叔,我一會回來,我去看看三叔找我啥事。”
林毅抹了把臉沖著馬老爺子開口。
“去吧。”
剛才又沒背著人,那丫頭聲音故意喊得震天響,村長肯定知道信了。
林毅去找村長了,馬老爺子先帶著兒孫們下地干活。
“爹,這林毅像個榆木疙瘩一樣,真是太氣人了,我要不是沖著孩子可憐,我多一句話都不想說。”
“我是沖著娘倆不容易,如今我覺得寧丫頭……了不得呢,你們以后多照顧些。”
“您放心,我們也喜歡這丫頭的,病沒好剛能下地就找活干了,真是個好孩子,可惜了……”
“不可惜,這丫頭能耐著呢,昨兒跟大嫂要了一張黃紙,你知道畫的圖多好看麼,說是要繡下來,我琢磨著這丫頭早就有把握了才要分家的,老三一家要后悔死了。”
李氏砸吧著搖頭。
馬老二嗤笑一聲,“自私自利的狗東西,欺負自己嫂子算什麼玩意。
連自己的底還要別人……,心不正的畜生,那老太太早晚沒好下場,都離那家子遠點,小心沾上晦氣。”
人不清楚,可男人最明白男人,為啥自己的底讓嫂子洗。
章氏長得太漂亮了,老三真的沒有其他意思,疏忽了?
“這話可別說,壞了章氏名聲,丫頭撕了你,那丫頭可是個狠辣的角。”
馬老爺子瞪了眼兒子。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狗東西,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他把媳婦肚子搞大了才親的,當時村長為這事就發了大脾氣呢。爹,這個老三早晚會栽跟頭。”
“早晚的事,他當不了舉人。”
馬老爺子嗤笑一聲。
林毅沒多一會就去找馬家人干活了,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林寧幫著干了點活就沒啥事了,馬家疼孩子,馬燕都不咋干活,頂多洗個服打個下手。
林寧開始弄繃子準備繡圖了。
“寧寧,你要繡花了?”
“嗯,我一會教你。”
林寧朝馬燕笑了笑,看得出來這是個天真可沒心眼的孩子,生活也比較幸福,雖然家里沒啥錢,可人家沒過氣呀。
林寧稔地開始繡花,一面繡一面還指點馬燕這個是什麼針法,怎麼用。
還給馬燕畫了個小圖,讓照著繡帕子。
秦氏不下地,歲數有點大了,養了兩個兒子,還伺候過婆婆,如今多半都在家里干活,給爺們做飯。
馬老爺子事一向公正有手腕,兩個兒子養得都堂堂正正,比林毅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是了鞋都追不上的那種。
家里也和睦親,李氏和長嫂秦氏關系更是得很好,對長嫂十分敬重,在外面但凡有人和秦氏爭,都是李氏幫著吵架,秦氏笨屬于和章氏一樣只會干活,不會說好聽話。
可人家得好,爺們疼著,連公婆都護著,兄弟一家子都尊重護著,哪像章氏這倒霉催得,苦到了黃連里。
這真是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
別看秦氏不如章氏長得這麼好,可渾上下著一種溫祥和的氣度,是母般的溫讓人覺很舒心安寧。
章氏則矣,著苦和哀傷。
馬燕坐在林寧邊上,被指點著繡活,兩人一起繡花。
章氏頭看了一眼,“不錯,長進了。這圖繡了你覺得能賣多錢?”
“娘你繡過圖麼?”
“我當姑娘時繡過,嫁了你爹就沒有繡過了,你姥姥臨終前說,讓我不要繡圖了,說你靠不住,不是慈善人,以后就繡荷包帕子就行。”
章氏會繡圖的,只是多年不干了,自覺手生有點膽怯了。
“我姥姥的能耐你沒學會,要學會你也不能過得這麼慘。”
林寧心氣不平,挖苦了章氏。
自打穿過來就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戰斗,覺自己了斗戰勝佛了,我這皮子都變得更鋒利了。
章氏也不惱,恬淡的笑笑,“是沒學會。”
林寧扁扁也沒再多說,這人是真老實,吵架都吵不起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
“別氣了,人的秉天生的,就這個脾氣,你姥姥當初也不算看錯,你爹老實本分,沒花腸子,厲害得你娘也降不住啊。
誰還有前后眼不,誰曉得你爺爺去世后,老妖婆跟瘋了似的咬人呢。”
秦氏幫著章氏說好話。
章氏子,可人心好,誰來請教繡活都愿意教,而且還認真教,跟誰都吵不起來,人緣還真的好的。
那厲害的人都不稀罕欺負,沒有就。
林寧扁扁,看了眼馬燕的荷包,“那針稍微往里偏一點下針,心里要有圖,不然下針不準。”
“哦。”
“我教你畫圖,認字算,多學本事錯不了。”
小姑娘就除了這一個閨,真可憐。
不是人緣差,而是干的活太多了,從早上干到晚上,沒時間玩耍。
對原主來說,繡荷包真的是休息了,什麼活都比繡花累得多,而且輒要挨打挨罵。
這個時代的人是真厲害,章氏認字,但從不畫圖,心里就有,繡出來的花草,活靈活現,都在心里。
像秦氏李氏認的字不多,一籮筐都嫌多,馬燕是跟著原主關系好,時常照顧,才學了認字畫圖。
原主因為常年被待,馬燕經常一起出來撿柴火割豬草的空檔,給塞點吃的,沒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