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把信遞給春柳,“孟老在信上說了,應如和齊磊有人終眷,婚期定在今年冬天。”
沈清早就看出來齊磊喜歡孟應如,要不然齊磊也不會放棄大好的前程,選擇回到書院教書。
只不過那時還只是齊磊一廂愿,沈清雖然看破卻沒有點破。
沒想到,兩人相下來,孟應如也漸漸被齊磊打。
齊磊也生得相貌堂堂,這幾年無論是在金澤書院還是天機閣里,都表現十分出。
孟應如選擇齊磊,夫妻二人以后齊心協力,確實比選擇嫁高門,還要被婆家人挑剔來得好。
“孟姑娘要和齊磊親了!”春柳激不已,拿著信件笑道,“那蕭淑芬豈不是要氣死了,盤算得好好的,要把孟姑娘嫁進王府。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把孟姑娘在自己手心里。”
沈清笑著說道:“應如是個有主見的,只不過先前被蕭淑芬用孝順二字困住了罷了。”
兩人商量著,到時是不是要回青州一趟。
沈清倒是還好,春柳就不行了,等到冬天肚子都大了,還怎麼出遠門?
“放心吧,那倒是不必回去。”張秀娥笑著說道,“應如是京城人,京城這麼多親朋好友不可能都到青州去,肯定也得宴請。到時,說不定京城辦一場,青州也辦一場。”
沈清這邊收到了喜訊,湯家人那邊也開始張起來。
湯秉兼把湯慕遠一個人留在滄州,已經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湯秉兼決定親自去一趟滄州,把小兒子接回家中。
“靖遠啊,這兩日你就留在聶府好好照顧你祖母。我們去一趟滄州,將你弟弟接到京城來。”湯秉兼滿面笑容來湯靖遠,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湯靖遠只知道,湯慕遠是被養在滄州調養,并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緣由,只是覺得湯秉兼這未免也太過開心了。
“咱們家中可是有什麼喜事?”湯靖遠疑地看著湯秉兼。
湯秉兼頓了頓,他不好這個時候把事告訴湯靖遠,但他也覺得沒必要掩飾自己的心。
“等到時把你弟弟接回來你就知道了。”湯秉兼打發湯靖遠道。
湯秉兼代完,當天就帶著湯夫人趕去滄州。湯靖遠也沒當回事,從前湯秉兼時常不在家中,都是由他照顧湯老夫人。
但這回卻不一樣,湯秉兼夫妻二人在滄州待了一天,第二天帶著湯慕遠回京城,那架勢簡直要敲鑼打鼓。
“祖母,您不是說弟弟病了,要留在滄州找位名醫給他調養子?”湯靖遠著七八歲的湯慕遠,坐在湯靖遠前的馬背上,臉上容煥發,哪里是病過一場的樣子,那紅潤的臉比一般孩子都要健康。
湯慕遠確實不是去看病的,之前湯慕遠去滄州拜師,湯家人怕湯靖遠心里不平衡,便扯了個生病的幌子。
那大儒要求很高,誰也不知道湯慕遠能不能選中,要是到時不,剛好有現的借口。
“這……確實是去看了大夫,但不也順便辦了別的大事麼?”湯老夫人自知理虧,只好打著馬虎眼。
兩人說著話,湯秉兼已經一臉喜慶地抱著湯慕遠跳下馬背,湯夫人也從馬車里出來了。
一家三口進了聶府,聶冠林正好在家中,湯秉兼便帶著妻兒找到聶冠林。
“大哥,我去接了慕遠回來了。若不是大哥向丁老推薦了慕遠,丁老也不可能破例多收了慕遠這麼個弟子。”
原來,湯慕遠雖說也不錯,但想當丁老的關門弟子的人也不。丁老與聶冠林有,便賣了聶冠林一個面子考驗了湯慕遠,湯慕遠還算爭氣,沒有辜負眾人的期了丁老的眼。
湯靖遠跟在湯老夫人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吃驚地看著眾人,“父親,舅舅,丁老是誰?慕遠怎麼就了他的關門弟子?”
聶冠林愣了一下,震驚地看向湯秉兼,“秉兼,你沒把這事告訴靖遠?”
他之所以讓湯家人住在聶家,又同意幫湯秉兼的忙,都是因為湯秉兼拿出來一筆銀子。聶冠林著急用銀子買下后頭街上一座宅子,便同意了幫湯秉兼牽線搭橋。
本以為,這麼重要的事,湯靖遠肯定已經知道了。
誰知,湯靖遠居然到現在都毫不知?
“大哥,這不是想著事了再說麼,免得靖遠跟著失。”湯秉兼臉上出尷尬之,又回頭對著湯靖遠解釋道,“靖遠啊,你弟弟年紀小,又不像你有習武的天賦,為父便想著給他尋個師父。這不正巧聽見滄州的丁老在收徒,正好你弟弟前段時間子不大好,便想著留在丁老那里順便給他調養調養子。”
湯秉兼睜著眼睛說瞎話,湯靖遠又不是傻子。
那個姓丁的先生,聶冠林都管他丁老,可見地位頗高。
丁老是個讀書人,又怎會給人調養子?不過是湯秉兼想讓丁老收下湯慕遠,所以走了聶冠林的路子,把湯慕遠塞到丁老邊住幾天,好讓丁老對湯慕遠比別人多幾分。
湯秉兼的算盤打得很好,湯慕遠果然了丁老的眼。
湯靖遠的腦子難得轉得快了一回,沒有回答湯秉兼反問湯老夫人,“祖母,這事你也知道?”
“這不是怕你不高興,所以才一直沒敢和你說麼?”湯老夫人雖說兩個孫子都是心肝寶貝,但到底湯靖遠是親手帶大的,還是比湯慕遠這個小孫子深的,急忙慌地解釋道,“靖遠,你別生氣。等回了肅州,祖母讓你父親把那匹汗馬給你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嗎?”
湯靖遠冷笑一聲,看著周圍的人,“所以,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獨獨瞞著我一個人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太兇,年的湯慕遠嚇得抓住湯夫人的袖,“娘,大哥這樣我好害怕……”
“靖遠,這才多大的事,你這麼兇做什麼,把你弟弟嚇著了。”湯夫人不高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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