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雖然盯得,可是恐怕他自己也沒想到,一直跟著他的大管家會在暗地里與沈蓮蓮蒙騙他。
小廝本以為李管家不會來,沒想到他悄悄找到李管家,一和李管家說沈蓮蓮找他,李管家二話不說就來了。
“夫人有何事找我?”李管家一進院子,就沖著沈蓮蓮笑道,“夫人也知道,老爺這段時間讓您和老夫人在府里待著,若是要出門去,我怕是拿不了主意。”
沈蓮蓮要是想自己出去,也不會請李管家過來。
吩咐旁邊的下人退下去,把李管家到近前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李管家吃了一驚,直起子道:“夫人,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聶夫人,您真的要這麼做?”
沈蓮蓮從李管家眼里看到不愿,“李管家,你可別忘了,到底是誰替你保守的。這事你若是不幫我,等老爺知道了,你可不止退一層皮這麼簡單。你可想好了?”
要是換之前李管家肯定理都不帶理,但他確實有把柄被沈蓮蓮在手上,只得咬了咬牙。
“若是這回幫夫人完此事,之前那件事可否一筆勾銷?”
沈蓮蓮一口答應,“要是此事了,我保證不再拿那事要挾你,還要重重獎賞你,并且在夫君耳邊多說說你的好話。”
李管家深吸一口氣,這才坐在沈蓮蓮旁,低聲說道:“到時,我們就……從此往后,我保證京里頭再也沒有子敢打季大人的主意。”
……
“夫人又要出門?”
聶輕眉吃過午飯,便帶著老俞一起出門溜達。
的丫鬟侍劍忍不住問道。
也不怪侍劍多,聶輕眉搬進別院后好生休息了幾天,這幾日下來也不知為何,每日除了吃飯睡覺,都帶著老俞上街溜達。要說是有東西要買吧,那也不是,就是單純在街上走。
往往吃過早飯就出門,午飯時候回來,然后小歇一陣,就又出門去了,而且還不讓人跟。
新夫人這是在肅州忙慣了,所以回到京城,才一時間閑不下來?
侍劍滿腦子疑,但聶輕眉手高強,也不到保護,侍劍便只好叮囑聶輕眉早點回來吃晚飯。
“好,晚飯我和老俞喜歡吃牛,你讓廚房燉些牛再弄點酒,我和老俞晚上好好喝一壺。”聶輕眉笑著吩咐。
侍劍也不覺得奇怪,笑著點頭應下了。
新夫人和一般子不同,可是上過戰場的人,行事自然比京城里那些夫人豪放得多。
和聶輕眉相過一段時間,侍劍對這位新夫人充滿了崇拜,不是,每當聶輕眉在院子里練劍,別院里的下人都會來看。
聶輕眉知道了也不阻止,反倒將自己練劍的地方,換了更為廣闊的后花園。
這樣的神仙夫人哪里去找?
聶輕眉告別了侍劍,和老俞一起出了別院大門,兩人背著手一頭扎進繁華的大街上,悠哉游哉地散著步。
“姑娘這是有竹了,連平日里慶功用的燉牛都準備上了,可是要收網了?”老俞邊掛著笑容,低聲問聶輕眉。
聶輕眉笑了笑,“老俞,一連逛了這麼多天,你鞋底都磨穿了三雙,還沒逛夠?”
老俞說到鞋子,臉上頗有些難為,“是那鞋子太不中用……不過,逛自然是逛夠了的。”
每天在街上走走路,雖說對于他們這種習武之人算不了什麼,但最重要的是無聊……而且費鞋子啊!
他都一大把年紀了,哪還在意什麼手不手的,只想每天癱在搖椅上聽書,本不想和人斗智斗勇好吧?
聶輕眉勾一笑,看了一眼老俞腳上的鞋子。
這樣的鞋子,老俞一共有好幾雙,那是有一回在肅州城里,看見一個賣鞋的老婦,大年三十晚上還在風雪里賣鞋。
老俞一時不忍,便把鞋攤上的鞋全買了。
這鞋子便宜,自然做工也好不到哪去,比一般的鞋容易壞得多。
到了京城,尤其是搬進別院后,聶輕眉和別院的管家也不是沒想給他買。這別院的錦玉食,聶輕眉倒是用得慣,畢竟也是富貴人家出。得了富貴,也忍得了貧寒。
老俞就不一樣了,給他吃好用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聶輕眉想著,這回的事辦了,說什麼也得給老俞做一套好裳。
“姑娘,打起神來,尾上鉤了。”老俞忽然低聲提醒。
聶輕眉這才注意到,后有一串悉的腳步聲跟了上來。他們走對方也走,他們停對方也停。
他們這幾天上街不是白溜達,而是要給這些人制造機會。要是他們一直躲在別院里,對方想要對付他們還得先搞定別院的護衛。
兩人主出門,把地點定在大街上,這麼人來人往的,自然更合他們的意!
“不要出馬腳,咱們往老地方走。”
話音落下,兩人面上又出笑容,悠閑地轉了個彎,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怎麼到那邊去了?”
幾人后,幾個穿著布的,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疑地看著他們。
為首的人頭上戴著斗笠,右手小臂發達,無意識地了虎口的繭子,眼中出狠辣的目。
“往那邊走不是正好,也算他們今天倒霉。等到了底下,再去和閻王爺申冤吧!”
他們確實有當街刺殺的想法,但一來這朱雀大街上行人太多,不是很方便行。二來,朱雀大街是京城最重要的街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差巡邏。若是運氣不好遇上,一次不,下次就能了。
他們正愁這事不好辦,誰知兩人就主走到一旁人流相對沒有那麼多的街上。
這里方便做事,又能讓人看見,不但方便刺殺聶輕眉,還方便給季文彬扣上克妻的帽子。
眼看兩人走到一個相對人的攤位前,男子沉聲喊道:“兄弟們給我上,干完這一票,從此姓埋名,不用再過刀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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