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您還提了什麼事?”沈清是真的沒有印象了,一時回憶不起來。
梁宗比還著急,拍了下大,“嗐呀,這麼重要的事,沈先生您怎麼給忘了?”
經過梁宗的提醒,沈清才記起來,梁宗上次確實好像說過,要是幫著梁宗搞定了高承德,梁宗這邊準備了好禮相贈。
“您是說送禮?”沈清都忘了此事,沒想到今日來了一趟太學,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梁宗笑呵呵地說道:“就是此事,沈先生你來得正好,我們都已經把這事給辦好了,就等著你來了!”
居然這麼快嗎?
沈清記得昨天梁宗才向承諾吧,也不知道梁宗到底會送什麼?要是太貴重的東西,可不能收,畢竟梁宗家底也不厚,收了老人家的養老錢,可是會心不安的。
梁宗還以為沈清這是在著急,“沈先生,你別著急,我去把沒在上課的先生都來。”
沈清等在梁宗的書房,就看見進士科的先生們一個個往里走。
這些先生見到沈清,眼神比從前還要熱絡,沈清還在心里慨,果然先生們的子就是單純,不過幫了一個忙,他們就把當自己人看待了。
“沈先生,這個是我們進士科所有先生的心意!”梁宗看看人都齊了,從屜里拿出一個致的木盒子遞給沈清。
沈清被眾人的目齊刷刷看著,心里居然有一種小時候上臺,被校長頒發獎狀的張心。
“多謝諸位先生抬,我就卻之不恭了。”沈清接過木盒子,第一反應是這木盒子有些輕。
倒不是指收到貴重件,只是但凡送支筆,送個硯臺,都比手上這只木盒子分量重吧?
沈清朝梁宗了眼睛,這木盒好像是空的,梁宗確定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開?
偏偏梁宗還笑呵呵地說道:“沈先生,愣著做什麼,快打開瞧瞧呀,大家都等著呢!”
梁宗都這麼說了,沈清還能說什麼,只能翻開木盒的蓋子。令驚訝的是,這盒子竟還真不是空的,只是里面放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紙,還能約看到紙上寫著什麼。
出于好奇心,沈清迅速地展開紙張,發現這不是別的東西,居然是一張聘書。
“沈先生,經過我和進士科先生們的商量,我們一致認為,沈先生無論是學識還是品德都十分過人。我們都無長,只能向陛下奏請讓您為我進士科的先生,讓學子們來瞻仰你的風姿!”梁宗沒等沈清看清,就一把將沈清拉到正中央大聲宣布,仿佛沈清已經答應此事。
沈清差點沒把手上的盒子扔了!
“梁老,您這是在開什麼玩笑?”沈清趕拒絕,“你們進士科那些經史子集,我全都一竅不通,要教也只能教教明算科。做進士科的先生,我實在無能為力!”
再說了,現在那麼忙,怎麼可能還出時間來太學教書?又不是閑得慌,不可能往自己上攬事。
梁宗生怕沈清跑了,急忙解釋道:“沈先生,你先別忙著拒絕。我知道你平日里很忙,來我們進士科,不需要你像一般跟先生一樣,只需要什麼時候有空了,什麼時候來一趟就是!”
“那也不行,這教書育人可不是兒戲。再說了,我來你們進士科,能有什麼好教的?”沈清鐵了心不想踩進梁宗給挖的大坑里。
就說梁宗怎麼這麼好心,原來是在這里等著。都說姜還是老的辣,沒想到自詡聰明,還是被梁宗坑了。
“沈先生,你實在是太謙虛了!”梁宗道,“誰說你除了數沒有別的好教的?”
沈清:???
能教什麼,自己怎麼不知道?
梁宗虛咳一聲,低聲音說道:
“素聞沈先生當初在金澤書院,素來擅長給學子們講道理。不但金澤書院的學子,便是金澤鎮鏢局的鏢師也深沈先生啟發。以至于許多鏢師發圖強,改業之后,不人也算得上出人頭地。最近太學發生了這麼多事,人心浮,別說學子們無心學業,不先生也……”
梁宗說到這里停頓一下,又接著開口,“沈先生既然如此擅長洗腦……哦不,我的意思是教化。圣人都說有教無類,沈先生這樣的才能,實在不該被埋沒了。”
“梁老,您剛才是說了,還是心里就是這麼想的?”沈清狐疑地看著梁宗。
梁宗下意識捂住,“那自然是心里……自然是說了。”
沈清鄙夷地看著梁宗,其實梁宗心里就是這麼想的吧,說的兩句話的意思是一樣的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就算梁宗這麼說,沈清還是沒打算答應。
和梁宗的是一回事,事業上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公私混淆,因為與梁宗有就答應當進士科的先生。m.166xs.cc
“梁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恕我實在無法答應。”沈清搖了搖頭,“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梁宗問道:“沈先生,您真的不答應?”
沈清毫不猶豫地點頭,梁宗這才真意切地看向一旁的先生們,“你們說,我現在就進宮把奏折從陛下的龍案上回來,并且不被人發現的可能有多大?”
先生們:“……”
梁宗居然連招呼也不打,就給皇帝寫了奏折,請皇帝同意進太學?
泥人也有三分脾,沈清這下也不想管梁宗了,邁開步子就往外走。
梁宗站在后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眼看著沈清走了出去。
沈清走到門外,正巧看見兩個仆役倚在墻角閑聊。
“沈先生真的要咱們進士科的先生了?要是那樣的話,這便是咱們進士科第一個先生了吧。朝堂上那些大人會同意一個子進太學?況且,沈先生本人好像也不知道這事吧?”
“你是不知道昨日高司業來找梁老,還笑梁老能幫得了沈先生幾回?你也知道梁老那脾氣,一時沖就先了奏折。沈先生是長公主的孫媳,我看這是未必不能。”
“梁老可真是為人師表,這段時間我瞧著他頭發又白了好些。”
“可不是嗎?”
兩人的視線里看不見沈清,書房里的靜也傳不出這麼遠。
沈清隔著墻聽了一會兒,深深吸了口氣,又悶頭往回走。
“沈先生怎麼回來了?”梁宗看到沈清調頭回來眼前一亮。
沈清只覺得一陣腦仁疼,罷了,就當是上輩子欠了這老頭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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