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張秀娥本來都漸漸淡出鋪子，把重心放在天機閣那邊，可遇到這樣的況，還是得來鋪子這邊幫忙。

眼看鋪子里的客人一群接一群，沈清看張秀娥累得不行，也就讓張秀娥去后院休息，前邊由和春柳頂著。

好不容易說服張秀娥，沈清剛從后院出來，阿梅就忽然快步走過來說道：“東家，有人買了一大批東西，大概有五百兩左右。”

“只要不是限購的，賣給他們就是。”沈清說道。

這樣的客人也不在數，每隔幾天就會遇到幾個，大多都是外地來京城要回家，給家里人帶東西的那種。

一般而言，這種事底下人自己理了就是，阿梅絕對不會問到沈清面前來。

果然，阿梅頓了一下才說道：“是李府那兩位，們買了東西，請您到街上茶樓的雅間坐坐。”

沈清思考了一下，點頭道：“照賣就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沈清來到街上的茶樓門口，就有伙計主上前引路，“世子夫人，您的朋友在樓上天字二號雅間等您。”

沈清走到雅間門前推門進去，果然見里面坐著朱婉寧和沈蓮蓮。

沈蓮蓮看起來還好，和上次見面沒有什麼區別。朱婉寧卻模樣大變，整個人神憔悴不，看那模樣好似大病了一場。

“清清，你終于來了，你要是不來見我，我每日都會來南北商行找你。”朱婉寧一看見沈清就立即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似乎想過看什麼人。

沈清沒有回答朱婉寧的話，而是坐了下來，吩咐外面的伙計給自己重新上了一壺茶。

等到伙計把茶上上來，這才問道：“你們來找我，是為了我爹和聶夫人的事？”

沈蓮蓮點點頭，“二叔的事太過突然了，錢靈慧才回寧州。我們本以為，二叔就算再找，也得緩上一緩，沒想到你們的作居然這麼快。”

沈清打量這對母，心說這算什麼事？

喝了一口茶，“這事你們應該去找他自己，找我有什麼用？”

“清清，我要是找得到文彬，我也不會來麻煩你。”朱婉寧苦笑，“我到太學找了文彬好幾回，文彬都對我避而不見。他不是喜歡錢靈慧麼？怎麼這麼快就移別了？”

沈清還以為朱婉寧來找，能說出什麼有建設的話，沒想到居然還是這些話翻來覆去。

“我來也已經來了，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要說，那我就只能走了。鋪子里還忙得很，我沒空在這里和你們浪費時間。”沈清說著就要起。

“等等！”朱婉寧趕住，“清清，我來找你，是想要你給文彬帶句話。”

沈清重新坐下來，“你說。”

至于帶不帶，那得要看朱婉寧說了什麼。

朱婉寧道：“你和文彬說，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則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朱婉寧那堅定的語氣，讓人毫不懷疑的決心。

沈清沉默了一陣，忽然在心里同起季文彬來。就算有幾朵爛桃花，也沒煩人到朱婉寧這種地步，季文彬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遇上朱婉寧這種人。

“以前你或許可以，但現在可未必。”沈清扔下一句話，果斷轉離去。

季文彬現在可能不覺得，但以后肯定會慶幸，季伯禮給他定了和聶輕眉的婚事。

……

另一邊，季文彬躲在書房里，請別的先生到太學門口看，朱婉寧是否還等在外頭。

那先生回來告訴季文彬，朱婉寧已經離開了，季文彬這才松了口氣。

“季先生何必如此防備，要我說季先生艷福不淺。要是我，心里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說不定還能坐其人之福。”書房里另一個先生調侃道。

季文彬格溫和，也能開得起玩笑。

眾人一開始覺得他是季閣老之子，又是走后門進來的，對他都不太熱。

但時間久了，紛紛覺得季文彬能，也都放開了不。

季文彬眉頭一皺正要回答，另一個先生笑著說道：“陳先生，你這就不明白懂了吧？以前季先生還可以有那麼幾段風流韻事，可現在那聶夫人馬上就要進門，季先生哪里還敢？”

季文彬還沒來得及反駁，另外幾個先生就興致地聊上了。

“聶輕眉那可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我聽說在軍營里之所以威那麼高，那是因為就沒幾個人打得過！”

“不可能吧，一個子，軍營里的大男人怎麼可能打不過？”

“你們還真別不信，我就是打小在京城長大的。當年有個紈绔子弟在街上縱馬，險些踩到一個老婦，聶輕眉當時正好騎馬經過，直接一馬鞭把那紈绔卷到了地上。那紈绔丟了大臉，摔了個狗啃泥，一直懷恨在心圖報復。后來，終于找到聶輕眉落單，一共三五個大男人一起，都沒打得過聶輕眉一個。最后還被聶老將軍找上門，家里人狠狠教訓了一頓。這事，當初整個京城可都傳遍了！”

這話一出，其余幾個先生紛紛出佩服之。

“聶夫人可真是一片俠肝義膽，便是換做我，恐怕都做不到。”陳先生說道。

其余人跟著笑，“陳先生，別說你做不做得到，先說你有沒有膽子得罪那些公子哥吧！”

陳先生連連擺手，惹得幾個笑聲一陣大笑。

幾人說完了才發現，季文彬的臉不知道居然白了不。

“季先生，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難看？”一個先生關心道。

陳先生看了一眼季文彬，道：“完了，季先生是不是聽了聶夫人的事跡嚇著了？”

眾人流了下目，紛紛同請起季文彬。

這個要是換他們，他們聽了估計也心涼了一半。聶輕眉如此厲害，這要是娶了聶輕眉，以后夫妻二人爭執起來，那豈不是非死即傷？

“季先生，事已至此，以后記得謹言慎行就是。我看那聶夫人應該是個講理的，不會恃強凌弱的。”

“是啊，季先生，只要您不惹聶夫人生氣，不至于對您。夫妻之間都是相出來的，聶夫人總不可能厲害到家里去。”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本想勸季文彬安心。

誰知季文彬臉越來越難看，最后霍的下站起來，“我要去找聶輕眉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