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端端的問我這個干啥?賬上數目對不上了?”沈清好奇地問。
抓著張秀娥有針對地訓練了一通,除了一些日常記賬用到的字,著重訓練了張秀娥計算的能力,也就是百位數以的加減乘除。
張秀娥其實學習能力不錯,沈清的訓練很快在上見效,現在已經把作賬的事完全給張秀娥了。
張秀娥會寫的字就用寫的,不會的字就先用畫畫代替,反正現在們兩個還是小作坊,用不著那麼正規。
“不是。”張秀娥搖了搖頭。
沈清把這麼重要的事給,每回作賬都要核對好幾遍,賬上沒有錯的地方。
就是覺得,沈清給的東西,好像和書院里學到的不一樣。
沈清還當怎麼了呢,教給張秀娥的東西,當然和書院里的不一樣。其實當初剛左手的時候,也曾經猶豫過,到底要怎麼樣教張秀娥。
畢竟,這個時代還屬于古代,許多華國的計算方法和大齊還是有出的。擔心張秀娥一時接不了,和這個時代風格相差太多的東西。
后來,仔細觀察過,發現自己實在想太多了。
一方面,大齊的計算工還停留在算盤和算籌,沈清就不會用,更別提張秀娥了。
另一方面,張秀娥本來就是一張白紙,連字都不認得幾個。無論是漢字數字,還是阿拉伯數字,對于張秀娥而言都是兩眼一黑。
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沈清心中形了。
至被外人發現了要怎麼解釋……都已經有一個“云游在外”的師父了,還怕師父多會些東西嗎?
“娘,我教您的東西確實和別人的不一樣。”沈清笑了笑,問道,“那您算出來的結果和別人一樣嗎?”
“這……”張秀娥被問住了。
算出來的結果確實和別人一樣,不但一樣,而且似乎比別人更快。就連紙上的那些“小蝌蚪”,看起來似乎也比常鴻寫的更順眼一些。
張秀娥肚子里墨水,想不到方便快捷一類的詞,只知道在紙上打草稿,比常鴻拿幾小木擺來擺去方便得多。
聽到沈清這麼說,也就不再糾結這些了,反正學這些又不是要考功名用,結果對就是了,哪管得了那麼多?
至于常鴻,張秀娥想起那孩子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心里就覺得發慌。這段時間,還是去書院為妙。
至得等常鴻上這熱勁,先淡了再說。
沈清當然不知道娘在書院里的神奇經歷,和余長東談攏了菖種子的事,就一心掛著想在村里買兩塊田來用。
鄭德得知沈清的來意,半天才緩過神來。沈清這才買了宅子多久,就又琢磨著要買田了?
“清清,叔多問一句,你買宅子的銀子……”
鄭德擔心的無非就是宅子剩下的十兩銀子,沈清道:“鄭叔,月初地契就已經到我手里了,您說呢?”
得,鄭德沖沈清豎起一個大拇指,他這是白擔心了!
他爹說的對,沈清雖然是個小姑娘,本事卻大得很。有房有田有媳婦,鄉下漢子三大終極愿,沈清已經實現了前兩個,要不是不帶把,說不定過年前媳婦都能懷上了。
想到這里,鄭德看著沈清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可惜。
這丫頭比爹還厲害,要是個男娃該有多好,他們云來村說不定就要出大人了!
鄭德眼里一出這種悉的眼神,沈清就知道鄭德在想什麼了。
子有什麼不好?華國某位大人說過了,子也能頂半邊天。懶得和鄭德多說,等以后他就知道了。
里正得知沈清要買田,為難地說道:“村里人都指著那幾畝田過日子,現在這個時候估計不好買啊!”
也不是沒余田,是沈清選的這個時節不大對普通人家。過日子打細算,就算家里有田地有意出售,也不能讓地閑著,總不可能把長了一半的作拔了賣給沈清。
沈清買田也不劃算,得連著田里的作一起買。賣家可不會和沈清算苗苗的價格,算的都是長之后的價格。
這些確實都是問題,可沈清也有自己的優勢,和張秀娥忙得腳不沾地,就沒打算自己種稻子。
“我買田是用來種菖的,用不著太好的地,您仔細想想,村里有沒有不好種的地?只要靠近水源就。”沈清問道。
沈清這麼說,倒是給了里正一個提醒。
別說,要是按照沈清的說法,村里還真有這麼塊田。可說是塊,那也太抬舉了。
與其說是一塊田,不如說是沿著山坡挖出來的梯田,說是有四分地,可誰愿意種呢?犁地的時候牛都上不去,甚至有一年那戶人家強行趕了牛上去,雨天路,牛還從田埂上滾下來摔死了。
那戶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反正那塊地之后就再也沒種過稻子了。
因為附近有個泉眼,田里長年漉漉的,也不大適合種菜,那塊地就徹底荒廢了。
“真的有這塊地?”沈清眼前一亮,趕問里正,“那您記得那塊地是誰家的不,我愿意出銀子買下來!”
里正能記得這件事,主要還是歸功于那年嘗到的牛,“反正荒著也是荒著,你要買下來應該不問題。我沒記得的話,應該是村里馬家的地,帶你問問他們去!”
馬家住的地方離里正家不遠,沒走幾步路就到了。
得知沈清的來意,馬家人十分吃驚,“啥?那塊地還有人想買?”
沈清笑著說道:“是我想買的塊地,你給出個價,合適的話我現在就給銀子。”
馬家人進屋商量了一通,出來的時候給報了個價,“我家那塊地別看偏了些,可是有四分,就收你五兩好了。”
“那塊地連你們自個兒都不想種,還想賣五兩銀子?”沒等沈清開口,里正就說道,“二兩銀子不能再多,把田契也轉過來。”
馬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同意以二兩銀子。反正地荒著也是荒著,有冤大頭愿意出二兩銀子,那不是白撿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