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靖帶著秦喜寶從暗道回到王府。
司馬夷陵是個喜歡錢,又喜歡奢華的人。
的屋子里一進來都有些刺眼,什麼奢華擺什麼,什麼值錢擺什麼。
“喜歡這些東西。”皇甫靖急忙解釋,這可不是他王府的風格。
秦喜寶知道司馬夷陵的底細,每個人的行為習慣和過往的經歷有著必然的聯系。
雖不喜歡這個風格,但也不覺得這個風格就不好。
“要不……你忙你得去?”秦喜寶也不知道平時司馬夷陵和皇甫靖怎麼相的,相多了就容易在下人面前餡。
皇甫靖卻不想走,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和瑞王妃明正大的相,他有點舍不得錯過。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想法到底是他心深的妄想,還是因為到了蠱的影響。
總之他屁就像黏在了椅子上,他不愿意走。
秦喜寶見他一杯茶都喝完了,直接道:“王爺,我想休息一會兒。”
皇甫靖目哀怨地看了一眼秦喜寶,在的堅持之下,他只能離開了。
丫鬟上前道喜:“夷陵側妃,您有沒有覺得王爺最近來這兒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這和蠱有關,秦喜寶心想。
“王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猜得到的。”秦喜寶淡淡地說道。
司馬夷陵說平時在王府里待得無聊的時候,喜歡數錢……
那現在要數錢嗎?
秦喜寶的目放到了室里的幾個箱子,箱子里面裝的都是銀子。
算了,就不數銀子了,早前也喜歡銀子,但人生階段不一樣,想法也有區別。
現在銀子很多,銀子對來說只是一個數字了。
所以對來說數錢好無聊!
今天是王妃的生辰,雖然只是在王府里小小的辦一下,但也需要府上的側妃夫人們一起吃個飯給主人祝祝壽。
秦喜寶不知道這件事,司馬夷陵并沒有提醒,在挑好禮時,羅薩滿的人來找了。
秦喜寶沒想到會這麼快,在心里默念著皇甫靖的名字。
皇甫靖正在跟四王妃說話,旁邊是他給王妃準備的禮,是完整的一套翡翠的首飾:耳環,玉簪,手鐲,玉佩。
翡翠質地很好,這一套下來不下于兩萬兩銀子,四王妃很喜歡,看著皇甫靖的眼神也格外有。
但皇甫靖到母蠱一方的召喚,腦子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我書房還有點事。”
皇甫靖離開后,四王妃沉著臉讓人跟過去看看。
果不其然,皇甫靖去的地方不是什麼書房,就是司馬夷陵的院子。
“王妃,或許……或許王爺找夷陵側妃是有事要談?”從之前的翠兒被杖斃之后,四王妃邊的人已經不敢再隨便說什麼話了。
四王妃沒有說話,看著那套剛被皇甫靖送過來的禮,拿起了玉鐲,直接砸了下去!
“王妃!”丫鬟驚呼起來。
四王妃面無表地盯著,目冰冷。
丫鬟捂住了,不敢發聲。
四王妃接著砸,直到把桌子和簪子玉佩都砸了個干凈才作罷。
四王妃神已經恢復,如常地吩咐道:“待會去將夷陵側妃請過來一起吃個飯。”
另一邊,皇甫靖到了之后,秦喜寶道:“王爺!我要出去一趟,等會如果四王妃來找人的話,你幫我找個理由。”
正常況下,司馬夷陵現在足期間,不會有人來找。
但今天是四王妃的生辰,又聽司馬夷陵說過四王妃有時候會找麻煩,所以為了避免事鬧開,肯定要跟皇甫靖打個招呼。
“他找你了?”皇甫靖臉一變。
秦喜寶點頭。
皇甫靖道:“我跟你一起去?”
秦喜寶無語道:“你跟我一起去干什麼?”
皇甫靖道:“萬一他看出你的易容怎麼辦?”
秦喜寶道:“沒那麼容易。”
秦喜寶這次的易容膏是用靈泉調制出來的,自己都看不出區別來。
和司馬夷陵一起,閉上眼睛不說話,看臉的時候,他們都看不出區別。
皇甫靖心里忐忑不安,怎麼就這麼快?
司馬夷陵不是說不經常找嗎?
“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你是了?不然怎麼你一換,他馬上就找人了?”皇甫靖懷疑道。
秦喜寶神遲疑,之前秦林賣珠子的時候,王府里的丫鬟就被羅薩滿控制過。
但就算國師府的人有人被控制住了,們換份的事,也只有們當事人知道。
除非他們幾個當中有人被羅薩滿控制了。
皇甫靖抓住的手腕,心中不安道:“我去找父皇,找國師出馬吧?”
秦喜寶掙開了他的手,還是沒有把國師神魂損的事告訴他。
一個說出去了就不是了。
百里國師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震懾住羅薩滿的人。
有他在,羅薩滿才會收斂幾分。
“太危險了!”皇甫靖心中慌得厲害。
“夷陵側妃,四王妃特意邀請您參加晚上的生辰宴。”四王妃邊的人來了。
秦喜寶看了一眼皇甫靖,讓他開口。
皇甫靖道:“你回去告訴王妃,夷陵側妃還是足期間,不能出院子。”
打發走了四王妃的人,秦喜寶也要出門了。
四王府有一個暗道,能不通過王府大門直接從四王府到四王府的隔壁大街上。
這也是司馬夷陵每次出來都這麼順當的原因。
四王府除了司馬夷陵,其他夫人們都出來了,還有戲臺可以看戲,看上去熱熱鬧鬧的。
四王妃看了一眼面無表的皇甫靖,“去哪了?”
皇甫靖心里一驚。
四王妃心里諷刺,作為四王府的王妃,當家主人,都沒有從皇甫靖口中知道王府的道,但司馬夷陵這個側妃卻知道四王府的道。
“這麼來來回回,我又不是個死人,當然會知道。”
皇甫靖解釋道:“去的是瑞王府。”
四王妃神嘲諷道:“看來本宮這個王妃的面子不夠大,本宮請來赴宴,說不能出院子,想去瑞王府,卻能直接離開王府。”
這點皇甫靖確實沒話可說,“回頭我讓來跟你道歉,你的生辰禮,讓我給你帶過來了。”
四王妃氣的不是司馬夷陵去瑞王府的事,氣的是皇甫靖的態度,氣的是皇甫靖和司馬夷陵之間有太多不知道的事。
不管司馬夷陵的份再特殊!才是四王府的四王妃!
“希王爺記住當初說過的話。”四王妃神如常,語氣卻有些冷。
熱熱鬧鬧的四王府越來越遠,秦喜寶到了街上。
這次來接的人不是司馬夷陵說的陶新章,而是太叔珍。
“上來吧!”太叔珍掀開簾子,讓上馬車。
秦喜寶上了馬車,作為一個假冒偽劣的司馬夷陵,秦喜寶是奉行多說多錯,說錯,不說不錯。
太叔珍打量著司馬夷陵也沒有說話。
如果秦喜寶沒有讀心的能力,這個時候怕是要被太叔珍看得心驚跳了。
【羅薩滿應該殺了!再有用的神授者薩滿,如果不能忠心戎國,那就得死!】
【為什麼不殺了?】
【我如果殺了,羅薩滿會怪罪嗎?】
秦喜寶一路聽著太叔珍的殺意去了一私宅。
在秦喜寶下馬車前,太叔珍開口了,“叛徒!”
秦喜寶頓了頓,什麼話都沒說的下了馬車。
太叔珍面無表的跟在了后。
秦喜寶也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四都是黑漆漆地,唯有大門上方晃著兩個大紅的燈籠。
深夜里的紅燈籠,沒有給人溫暖的覺,反而增加了恐怖。
敲門進去,蜿蜒的走廊,一溜的紅燈籠。
昏暗的線下,森森的。
秦喜寶下心里的不適,這地方不喜歡。
進屋前,秦喜寶暗暗地吸了一口氣。
進屋后,屋里線也不強,秦喜寶終于看到了羅薩滿,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頭。
司馬夷陵就是這個樣子,不敢抬頭看這個名義上的師父。
對視時,也會覺得心里力大,因為覺對方隨時隨地都能弄死,甚至一個眼神就能讓死!
司馬夷陵將的心境都告訴了秦喜寶,好讓據的心去偽裝。
只一眼的功夫,秦喜寶沒看到多有用的東西,第一印象就是像個和尚,是那種吃喝酒的那種野和尚。
秦喜寶強忍住目沒有去看他的頭皮。
宇文無極說他腦門上傷中毒。
羅薩滿的毒是劇毒,的毒也不差,就是不知道羅薩滿有沒有解了的毒。
羅薩滿盯著秦喜寶看了一會,“你們圓房了?”
秦喜寶低著頭,“圓房了。”
羅薩滿目落在秦喜寶的上,他覺察出有些不同,氣息不同,味道也有些區別。
“你抬起頭來。”
秦喜寶心里一,遲疑地抬起了頭。
秦喜寶的眼神和羅薩滿對視上了,這一瞬秦喜寶強住了起要逃的沖。
明白了司馬夷陵為什麼說對方的眼神能殺人了。
羅薩滿的眼睛冷漠、冰寒,眼底深是一無際的死寂,如深淵一樣的無底黑,藏著危險的未知,讓人而生畏。
羅薩滿開口問道:“你真的要留在京朝?”
秦喜寶心中又是一,羅薩滿突然換了戎國話。
司馬夷陵告訴,他們之間對話一直用的是京朝的話。
但這次羅薩滿為什麼要用戎國話?是懷疑份?
好在秦喜寶會戎國話,而且說的很順溜。
“師父,我已經嫁人了,我中意他。”
羅薩滿涼薄地說道:“你若是因為他未來的份,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是真龍天子,他上的紫氣已經消失了一半。”
秦喜寶一驚,這是什麼意思?皇甫靖當不皇帝了?
“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看出來你的命格特殊,所以我給你改過命。”羅薩滿突然說道。
秦喜寶臉有些難看,這些司馬夷陵都沒有告訴過!
是司馬夷陵自己都不知道?還是司馬夷陵忘記告訴?
羅薩滿目深沉地看著,“我當初算到你和瑞王之間會有一段糾纏,卻沒想到你糾纏的是皇甫靖。”
秦喜寶的腦子飛快運轉起來,羅薩滿算到司馬夷陵和端木玨之間會有糾纏。
這點羅薩滿沒有算錯,司馬夷陵也確實糾纏過端木玨。
羅薩滿算到了這一點,又給司馬夷陵改過命?改了什麼命?對端木玨有妨礙的命格?
“師父……我有些聽不懂。”秦喜寶斟酌地說道。
賭司馬夷陵不知道這些!
羅薩滿卻沒有解釋給聽,“如果你要留在京朝,就拿宇文無極的腦袋來換你自己的命。”
秦喜寶震驚道:“攝政王?”
羅薩滿道:“宇文無極就是端木天元,他已經背叛了戎國。”
秦喜寶心里一定,從羅薩滿口中親口說出來,宇文無極必然就是端木天元了!
“義父……義父怎麼會是端木天元?”一直沒開口的太叔珍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秦喜寶也‘一臉疑問’的看著羅薩滿。
羅薩滿卻不是愿意給們解釋的人,“我離開前,會殺了端木玨,你要把宇文無極的腦袋給我。”
秦喜寶急忙道:“可是我不知道攝政王的下落!”
羅薩滿目幽深,“被瑞王夫妻稱為文叔的人就是宇文無極。”
秦喜寶神震驚,似乎沒想到自己還曾見過他。
太叔珍有些于心不忍,“羅薩滿,這事……您問過國主嗎?”
羅薩滿勾笑了起來,眼底卻堪如寒冬,燭火影遮住他半張臉,人不寒而栗,“他想留在京朝,就必須死,這就是國主的意思。”
太叔珍眼眶有些發紅,懇求地說道:“也許這里面有什麼誤會,義父怎麼可能是端木天元?我……我想去勸義父。”
羅薩滿冷漠的看向太叔珍,語氣帶著惡毒和殘忍,“你想換他的命,就拿瑞王妃或端木逢君的命來換。”
太叔珍錯愕地抬頭,一個瑞王妃就能換到義父的命嗎?
羅薩滿見神天真,本就不知道瑞王妃的本事,就連端木逢君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孩子。
“我會做到。”太叔珍覺得自己能做到殺了瑞王妃,或者殺了端木逢君。
“但……如果我把他們母子都殺了,我希……我希羅薩滿能把我義父活著帶回戎國。”太叔珍頂著羅薩滿的目把話說完了。
羅薩滿冷笑了一聲,也沒有提醒,凡事嘗試過后,就知道自己有多無知了。
秦喜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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