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好了。”錢通寬容的笑了笑,“是不是書院里都套了?”
“,全了!錢爺您快去看看吧,我們帳房招架不住了。”來人直接拉了錢通就要走。
“不急,急什麼!”錢通一聽意料之中的了,便只顧甩了甩袖,還打算磨蹭一下,但突然覺有些不對勁,“帳房招架不住?為什麼是帳戶?”
伙房里開不了餐,的不應該是伙房嗎,關帳房什麼事了?
“是啊,全福樓送餐的伙計全在帳房里呢這會兒,說是錢爺你答應好了的,立即付賬給他們。”
錢通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那就付啊!”
這不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的事嗎?錢通看向這個帳房里的先生,頗有些不耐煩,真是一點事都辦不好。
“付不了!”帳房先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您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錢通也懶得再搭理他,兩人這才急急的朝書院里來。
只是才到大門,兩人卻被全福樓浩浩的送餐隊伍給阻在了外面。
“前面的快進去啊,這都要過飯點了!”
“你特麼的以為我不想進嗎?要不讓你來試試?”
“……”幾個子急的伙計擰著食盒在書院門口就差點大打出手,吵吵嚷嚷的鬧一團不樣子。
“怎麼回事!管事的呢?”錢通見這場景大怒。
“哎喲!錢爺您來得正好!”錢通要尋管事的,那全福樓的管事也尋了他一中午,一見他就急急的把賬單遞了過來,“您下的訂,您簽的字,總不會賴賬吧?”
“賴什麼賴,還能跑了你的?還不趕的把飯菜給書生們送過去!”都這會兒了,過了飯點還不安下來,到時候他也兜不住這個底了啊。
“不是!我也想送啊,可是送過去那些書生誰都不買賬,這不給轟出來了嗎?”全福樓的管事苦著一張臉,要是飯菜能順利的給送進去,他還用得著守在門口等這姓錢的?
“什麼?”錢通早沉不住氣往書院里沖了,一聽書生們不買全福樓的帳,簡直目瞪口呆。
這些書生們還真是賤皮子?平常就那樣的伙食都吃了,今天他可是大出,給訂了全福樓的菜,雖然不是招牌,但也花費不菲了好吧,竟然寧愿著肚子也不吃?
錢通急匆匆的奔向伙房,本以為會看到一副糟糟無法收拾的場景,那個鄉下來的婦人無助的哭泣求饒,只等他如天神臨世,書生們把他當救星團團圍住,才能將解救出來。
到時候他就是們一家的恩人,隨隨便便既能重新拿回總廚的位置,還能對那窮書生一家頤指氣使。
可是……
伙房門口清清靜靜!
偶有三兩個書生結伴出,傳他耳畔的都是贊譽之詞。
“……真好吃!”
“可不,想不到咱書院伙房總算爭氣了一回,把全福樓的菜都比下去了……”
“中飯這才剛過呢,我都開始期待晚飯了,有負夫子勿貪口腹之的教誨,有愧,有愧!”
錢通猛的一個急剎車,讓一直跟在他后的帳房先生差點撞到他的后背。
“他們,他們已經吃過飯了?”錢通扭頭轉向帳房先生,如遭雷劈!
“是啊,不僅吃過了,還只吃伙房的,全福樓送來的那些看都不看一眼,您說,這賬怎麼能結?”帳戶先生只差沒拍著大喊冤了。
那些全福樓的人堵著他們帳房干嘛,書院又沒人吃他們的飯菜,哪能白白支付銀錢出去?這事哪是他們能做主的?
“明天的菜錢呢?付給伙房了嗎?”錢通哪里還顧得上帳房先生的抱屈,回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襟,急切的問。
錢通已經想明白了,這個鄉下婦人是有備而來,今日是自己掏錢買了食材回來了,只要帳房再卡幾天,他也并非翻無!
“給,給了啊。”帳房先生被他這樣子嚇得有些結結,“江總廚才去帳房領的,平常都是這個規矩,想攔也攔不住啊。”
再說憑什麼要攔?
這話帳房先生沒說出口。
錢通這人有后臺,在書院里肆意慣了,大家也不好不給個好臉,如今明擺著兩虎相爭,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他們帳房同樣是拿書院的工錢,又何必摻和進去?
而且江總廚這人可會來事了,今天專程送到帳房里去的那一碗紅燒香糯可口,吃得一眾同僚贊不絕口的,可不像這個錢通,只會在他們面前耍威風!
更不要說,錢通管事那會兒,那、菜一會兒一個價,害他們多做了多活兒,人家江總廚倒是清清楚楚,只需按每人每天五十文結算,其余帳房一概不管。
不偏不倚,已經是帳房最好的態度,這錢通還想干啥?
“給了?!”錢通的一雙眼氣得通紅,只差一拳擂到帳房先生的上,好歹還有理智尚存,忙將他給推開,自己則急得在那里團團轉。
帳房先生也看出這回合是錢通輸了,他可不想被當出氣桶,當即提醒他,“錢爺,全福樓的帳,可還等著您呢。”
“帳房有活要干,我就先行一步了啊。”他自己則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就跑了。
是啊,全福樓還等著!
錢通失智只一剎那,很快就回過神來。
不過是一介村婦,先前倒是他小瞧了,這才一時失利,他還就不信,把趕不走!
錢通沒有進伙房,直接去帳房跟全福樓的管事結帳。
不過當他看到那些原封未的飯菜,卻怎麼也不肯照之前商定的價錢付款了。
全福樓管事有氣沒地方撒,錢通在他們酒樓是按照每人十五文錢的標準給準備的飯菜,他們的本每份都花了十文了,當初就看在縣書院的名聲上,才取了這麼低的利潤,如今卻怪他們的飯菜差!
可是這會兒他卻不敢鬧。
方才他也是進了縣書院伙房的,聞到了濃郁的菜香,看到了準備充足的飯菜,這一趟只怕也是他們酒樓與縣書院最后的集了,萬一惹了眼前錢爺,只怕賬要追不回來,回去沒法跟東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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