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皇帝的字跡,才剛站起來的樹林村村民又趕跪下,眾人山呼著“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喜兒也激不已。
有了這塊賜的牌匾,網紅閣的名氣很快將要響徹全國各地。
自此后,再無人敢抄襲欺辱于,否則便是對皇帝的不尊重。
如此看來,說這塊牌匾日后是的護符也不為過。
不僅是護符,還將為最好最強大的代言廣告。
且還是免費不要代言費的那種。
楊喜兒聲道謝:“民婦多謝皇上賞賜,愿吾皇福澤綿長,國祚千秋萬代。”
北懷玉再次扶起,又安排大小頭兩兄弟接過牌匾。
“先別激,還有賞賜。”北懷玉打趣。
楊喜兒驀地臉一紅。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秋季。
如今是時隔幾月再見,楊喜兒秀雅清麗了不。
尤其是一蓮青的裳,格外襯氣。
此時紅著臉,竟出幾分小兒家的來。
北懷玉從未見過這樣的楊喜兒,一時間有些出神。
馬同恨鐵不鋼的輕咳一聲,這才讓北懷玉回了神。
“都抬上來!”北懷玉高聲吩咐。
很快,侍衛們抬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走上前。
北懷玉將箱子一一打開。
每打開一個,就伴隨著一陣眾人的氣聲。
“這是白銀三千兩。”
“這是東海珍珠一斛。”
“這是蘇杭綢一百匹。”
“這是金玉如意各一對。”
馬同照著禮冊高聲宣讀,宣讀完畢后,雙手將禮冊遞給了楊喜兒。
楊喜兒接過,道了聲謝。
此刻,面上看著十分鎮定,心中早已狂笑了八百聲。
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
這些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該有五千兩了。
皇帝老兒,果然大氣!
北懷玉卻為皇家挽尊道:“這兩年國天災頻發,朝廷多次撥款賑災,致使國庫有些空虛,不然……”
不然以剿匪和獻上制冰方子的功勞,賞賜萬兩白銀都不為過。
楊喜兒大方地擺擺手,發自心笑道:“多謝世子,我已經很知足了。”
這些賞賜于而言,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本來都快忘記還有賞賜這回事了。
就算皇帝耍賴不給,一個平民小老百姓,也完全沒轍。
拋開這些黃白之不談,是那一塊牌匾,接下來就能為帶來無盡的收益。
是真的很滿足!
北懷玉笑了笑,眼中帶著幾分不為人所察的眷,頷首道:“你不介意就好。”
旁人察覺不出來,楊喜兒卻看得真切,才降溫的臉蛋,再一次發起了燙。
連忙轉移話題:“世子還未用飯吧?”
北懷玉搖搖頭。
楊喜兒如釋重負,趕轉招呼眾人去準備飯食。
大家得了指示,立即風風火火行起來。
上午殺了三頭豬,中午只吃掉一頭。
北懷玉帶來的人不,想來再得消耗半頭。
男人們麻利地收拾了桌子,人們則一頭扎進廚房,切的、洗菜的、燒火的,每個人都配合切著,很快一道道熱氣騰騰的飯菜被端上了飯桌。
楊喜兒本想親自下廚,方才北懷玉看的眼神過于灼熱,下意識想躲一躲。
但,理智上,深知北懷玉大老遠為而來,豈能棄他不顧。
況且,現在是村里的主心骨,于于理都該和村長一起,陪著招待北懷玉。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忽然,北懷玉看到了躲在窩后的人影。
“那是何人?”北懷玉蹙眉問道。
楊喜兒扯了扯角:“隔壁村的婦人,今日過來鬧事,許是見著世子害怕,就躲到窩里去了吧。”
方才顧著高興,竟然忘記了曾大柱的婆娘還在這里。
范氏原以為自己躲得很蔽,此時聽到北懷玉的聲音,險些嚇得半死。
萬分后悔。
早知道就該隨著當家的一起回村。
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尷尬狼狽的境地。
尤其是在聽聞皇帝對楊喜兒大加賞賜后,的心都涼了大半截。
連皇上和世子都敬著楊喜兒,他們村子卻在絞盡腦算計。
萬一日后楊喜兒要報復他們一家……
范氏不寒而栗,再也不敢細想下去。
北懷玉自然聽出了楊喜兒語氣中的嫌惡。
他頓時沉下臉,吩咐一旁的侍衛:“扔出去。”
侍衛領命,拎著范氏就出了村。
楊喜兒朝村長打了個眼,村長連忙借口解手,帶著幾個后生,繞道將曾春草也扔出了村。
范氏見到渾是傷,早已昏過去的閨,哭的是泣不聲。
一邊咒罵著自己男人的貪得無厭,一邊罵著楊喜兒蛇蝎心腸,深一腳淺一腳地背著閨回了村。
村長離開期間,北懷玉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了楊喜兒:“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年禮。”
楊喜兒一怔,口而出:“可我都沒給你準備。”
倒是想準備來著。
可是北懷玉遠在州府,在通不發達的時代,出一趟院門無比麻煩。
楊喜兒毫不猶豫選擇放棄。
反正北懷玉定然不缺那點年禮。
北懷玉忍不住朗聲一笑:“你我之間,何須禮尚往來。”
楊喜兒老臉又是一紅。
這人說話真是越來越直白,都沒法往下接。
不遠,大小頭一人抱著半烤番薯,邊啃邊聊。
“哥,你說世子當真不是咱爹?”小頭問道。
大頭搖搖頭:“我覺得不是,咱爹不可能忘記咱們。”
“那你覺得,世子當咱爹咋樣?”小頭朝楊喜兒和北懷玉努了努,“你看咱娘,一會兒功夫,臉都紅了好幾次了。”
大頭撓了撓后腦勺:“我倒是沒啥意見,可是,這也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啊。”
小頭點點頭:“有道理,算了,這也不是咱該心的事,嫂子你了,趕去吧。”
大頭將沒吃完的番薯往小頭懷里一塞,飛快朝著劉氏奔去。
小頭看了看和世子低聲絮語的娘,又看了看和嫂子一起哄孩子的大哥,頓覺惆悵不已。
他也好想和薛雪兒坐在一起咬耳朵。
“世子下午就要離開?”楊喜兒收下錦盒,故作鎮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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