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沒良心的,出來流放就不認祖宗了麼!誰承認了啊?”
葉仕方哼哧一聲,一屁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態度依然跋扈。
“別和我說那些廢話,我只要你知道,和我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今日我特意過來是給你機會。
祁都那地方總比這好多了!你別腦子不想事,寧愿在這呆著送死,也不愿給這麼多人活著的機會。生與死,在你一念之間!”
許兒同樣坐在側的一塊石頭上,眼里無人道。
“你爹已經給小娘一紙休書,讓一家子與葉府再無任何關系。而我也嫁于他人,你們葉府,和我有什麼關系?”
聽到這話,葉仕方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好你個死娘們!還私自改嫁?真是不要臉!即便這樣,沒有府文書,誰會承認?
牽連起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葉仕方恨不得將許兒撕碎,連帶著聲音也提高了。
許兒照樣哼笑:“誰說我沒有府文書,不信的話你大可讓我去捅穿你私販鹽的事,到時候看看死的是誰。”
“你休胡說!什麼證據也沒有也想誣陷我?許兒,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你要和我作對到底,不愿意讓出活計,那你等著瞧!我定會……”
話還沒說完,許兒忽然舀了一口大缸里積攢的料,用來澆灌種子的。
“你要干什麼!”
葉仕方預不妙,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迎面被許兒狠潑了一勺。
頓時臭氣熏天的從他頭上澆灌而下,葉仕方整個人瞬間炸裂。
“畜生!!竟敢……竟敢對我不敬!我……”
他一張口,順流而下的料讓他忍不住,瞬間倒地干嘔起來。
許兒又抓了一把土灰,毫不客氣地撒在他臉上,笑了笑。
“葉仕方,你一人壟斷做生意,那是不可能的。你想過上好日子,早點離苦海,我們也同樣如此。
我許兒不是那麼好惹的人,更別妄想著三言兩語就能要挾到我。再來自討沒趣,還不滾的話,我今兒個就把你大卸八塊,信不信?”
狠下眼神,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葉仕方氣到不能自已,渾的就如火山噴發的巖漿,滾滾翻騰。
他掄起一塊大石頭就要沖著許兒砸去,許兒眼疾手快,一腳干脆利落地踹上去!
頓時他眼冒金星,石頭正好撞上他自己的腦門,被踹到連連后退。
就在此時,陳四娘聞聲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抄起一旁的掃帚跑上去,毫不留地狠狠打在葉仕方的臉上。
“混賬東西!還來找不快!還不趕滾!快滾!”
一邊打一邊怒喊,發起潑來就如山上的母老虎似的,那葉仕方像過街老鼠一般生生被陳四娘給趕了出去。
他沒想到許兒如此氣,更沒想到還離了葉府。
早知如此,他就該帶一些人過來給他們好看!
可惜現在他一人難敵四手,只能灰溜溜地被趕走。
但憤怒之火溢滿腔,猶如沸騰的開水,汩汩冒泡。
陳四娘瞧著葉仕方的影不見了后,這才拍著雙手,把掃帚重新放好,連忙問了許兒。
“許娘子你沒事吧?那人沒找你麻煩嗎?這次又是因為何事而來?”
上次葉仕方差點把趙小娘給氣死,陳四娘也是知道的。
許兒淡然搖頭:“沒什麼,不自量力來搶我們賺錢的門道罷了。”
“什麼?”陳四娘一聽此言,怒不可遏:“還想來搶我們的賺錢門道?!真是不知好歹,方才就應該一刀了結了他!免得他再作妖。”
陳四娘捋起袖,想象自己手里有一把砍刀,恨的牙。
就在此時,許兒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的聲音。
【積分已賬。】
哎呦,果然不出所料。
許兒快速看了一眼,但憤怒指數還沒有兌換到最高的積分,這才賬了一千。
看來這兩天時間里,還要爭取將其他的積分兌換才行。
想了一下后,忽然看向陳四娘道:“四娘,祁都這地方你嗎?”
聞言,陳四娘連忙點頭回應:“祁都當然知道了,不過我也沒去過,只是聽說。
這地方本屬南羌,就是咱們這條河對面最大的城鎮,據說繁華榮盛,堪比咱們陵城。
它地三國界,往年咱們西陵與南羌沒有惡之際,還能互通商貿,三國貿易都必經此地。
只不過咱們西陵和南羌惡以來,西陵人止過去,我也不是很清楚祁都如今的樣子。”
這葉仕方還真是膽子大啊,他一個南羌人竟然去了祁都,甚至還在祁都有點關系。
可想而知這背后的商勾結,怕是遠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因此私販鹽他也沒那麼害怕,必然后有人罩著。
自己搭上律耶獲取賺錢門道,又不愿意讓出來,葉仕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但卻可以利用葉仕方,再做其他的計劃。
比如……祁都這塊寶地,或許也可以好好想想怎麼利用。
許兒自然不甘就在小樹林里做點工,畢竟他們罪民的份,不管怎麼努力安穩生活,始終都不會安穩。
加上河西府這塊地又是兵家必爭之地,不會那麼快安定下來。
只有擺罪民份,徹底在一方土地上站穩腳跟,才能給崽崽他們安穩的生活。
以后若是回不去了,也能平安度日。
回屋之后不想讓趙小娘擔心,遂代四娘先不和他們說葉仕方來過的事。
自己回屋思考著,殊不知過了一段時間后,陳四娘招呼煙容他們,大袋小袋地從院子外面拎了不東西進屋。
一臉興地走到許兒屋子門口,大聲說道。
“許娘子,快來看,律耶公子差人帶東西過來了。”
這話打斷了許兒的思緒,順著前方看去,只見陳四娘把上的一個袋子放到許兒腳邊,快速打開后發現里面有不同的皮料還有料,甚至還有一些雪白的棉花。
陳四娘一看,震驚不已地拿出一捧棉花來。
“這些東西還真是名貴啊!”
許兒詫異道:“名貴?幾朵棉花就名貴了?”
“許娘子,這對于咱們西陵來說還不名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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