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輕嗯一聲,抓住許兒的手讓停下來。
此刻那個黑影越來越近,等走到他們兩人面前后,許兒才發現這人竟然戴著面,完全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許兒微微皺眉,此刻男人一臉恭敬地和韓墨打了一聲招呼。
“公子,都已經安排好了。”
許兒還未反應,韓墨便點頭,牽著徑直往側門走去。
許兒立刻出聲:“就這樣走過去嗎?那邊還有很多人。”
事實證明,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為韓墨真的就是帶著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那幾個把守的兵就像沒看到他們似的。
這讓許兒一臉怔愣!
好家伙,敢他是有關系的人啊。
還以為他在這邊無依無靠,還一個人要可憐地找人,如今看來,完全就是自己多想了。
早知如此,許兒就應該在他上挖挖出路,不至于剛到那幾天,連吃的都沒有。
等他們安然無恙地走出了驛站后,許兒忍不住打趣起來。
“我竟不知道我相公還是個關系戶,怎麼不見你多多照拂照拂我們?剛到那幾天我們都肚子了!”
韓墨忍俊不,淡然道:“剛到的時候我不比你們好到哪里去,再說,這段時間我讓你們過肚子嗎?”
許兒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時間,他好像是時不時的就會帶一些吃的回來。
有時候是獵到的鳥,有時候又是一些能吃的野菜和果子。
因為數量不多,都只分給了二房的人吃,許兒只以為他是外出打獵到的,現在看來,分明就是通過關系才拿到的。
許兒不多疑起來。
“你是在撒網吧?韓墨,你是否能告訴我,你在這邊有多人?”
韓墨拍了拍的腦袋,示意往前看,并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騎馬走還是徒步走?”
許兒功被他帶偏:“竟然還有馬騎!這麼好的條件不用,有病吧?”
說完后果斷走去馬兒邊。
多還有五六里地呢,是徒步走過去得花不時間吧?但有了馬兒就不一樣了。
許兒有些笨拙地拉著韁繩坐了上去,雖然騎馬的膽識是有,但這技藝不過。
見韓墨遲遲沒來,不轉示意他:“上來啊。”
韓墨微微瞇眼,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果斷地騎到馬上,整個子在了許兒的后背,雙臂將環在懷中,一踢馬肚子,兩人飛快在荒原上飛奔起來。
馬蹄聲有節奏地跑著,迎面的風肆意吹來,許兒一時竟睜不開眼睛。
但背后的溫熱卻讓無比有安全,心上蔓延著一前所未有的暢快。
雖然在流放路上有時也會坐坐馬兒,但從來沒有這麼肆意奔跑過。
廣闊的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自由自在的風煽起了心里的灼熱,像是山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一番飛奔下來,整個人都酣暢淋漓。
此時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心的澎湃,所有的力仿佛都被釋放一般,自己好像也為了那自由自在的風一般。
一直到看到流的河水后,兩人才從馬背上下來。
韓墨將馬兒牽到一旁僅有的那棵樹上,拴上韁繩后又帶著許兒沿著河道往下走。
此刻河面本沒有任何船只亮的影子,因為他們是騎馬過來的,想必那些人還沒有到。
于是兩人在一石頭后坐等。
韓墨眺遠方,多問了一句:“已經準備好說辭了嗎?可有想過萬一他們不信你,反而要對我們不利,怎麼?”
許兒笑了笑,雙手環:“你不是我相信你嗎?你肯定已經有了計劃,不是嗎?”
說到這后,臉轉而正經,也不和他打趣了。
開口道:“放心,我上帶了必要的東西,他們是來要貨的,肯定不會帶太多的人。就幾個人而已,我們兩人難道還對付不了嗎?”
見如此自信,韓墨也沒那麼擔心了。
過了沒一會,河面上果然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點亮。
這一段河面平坦,不像下游那般湍急,但越是這樣平靜的河面,河道下面往往越是危險十足。
“來了。”
許兒抓了下韓墨的手,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前看去。
發現那是一艘不大的船只,比上次見到的那艘翻覆的商船要巧不。
船頭還系著一個燈籠,只見它緩緩而至,最后超過他們后在下游的一地方靠了岸。
許兒在黑暗下看了一眼韓墨:“已經靠岸,我們是時候上去了。”
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神后,邁著大步朝船頭走去。
等他們靠近船只的時候,船頭站著兩個兇神惡煞的人,看到許兒他們靠近后,立刻警惕起來,紛紛拔出刀劍,怒喝一聲。
“來者何人?!”
許兒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兩人就已經飛速下船,刀劍抵在許兒面前。
許兒在心里暗自翻了個白眼,想著他們還真是跟做賊似的。
只見出右手,兩指掐住刀尖部分,毫不畏懼地開口:“我是徐長工派來的人,我要見你們大人。”
那兩人聽到徐長工的名字,相視一眼,沒有毫警惕。
“徐長工?他本人怎麼不親自來?!”
許兒不慌不忙地回道:“徐長工都死了,他自己還怎麼來?”
那兩人一聽徐長工死了,紛紛愣了一下。
趁此機會,許兒提高音量:“我來見你們大人的目的,就是想貨的。那批繡布是我們提供,也只有我們知道現在那批貨在哪里。”
前面兩人明顯不信,兇狠的眼神像是利劍一般:“休想……”
但謾罵的話還沒說出來,船艙里便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放進來。”
那兩人一聽,只好放下手里的刀尖,警惕地看了看許兒和韓墨。
見他們上沒有利,后又是空無一人后,才讓他們走了進去。
開船艙的簾子后,許兒一眼便看到了一華貴服的年輕男子,姿態閑適地倚靠在舒適的墊子上。
酒珍食,應有盡有。
真是好一副紈绔子弟模樣。
他在看到許兒的臉后,眉眼微微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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