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許兒笑了笑:“隨口一說的,你一個大男人計較什麼?再說,葉懷霜雖然心思不好,但人家好歹也是前葉府嫡千金,樣貌傾城,給你搭個伴也不是不可以咯。”
打趣著,但韓墨的臉更為沉!
他突然起,一臉嚴肅又正經道:“許兒,你休胡說。”
“我有我自己的事,兒長從未想過!”
許兒還是第一次見他眼底如此堅定,韓墨從來沒有和說過關于他自己的任何事,但現在看來,他背后估計還有不的事吧?
許兒好奇心起,想趁著這個機會八卦一下。
“你……難道背負著什麼海深仇嗎?還是有其他的故事?不如你和我說說,興許我還可以幫忙。”
韓墨掃了一眼,不再言語,雙手環果斷離開許兒的視線。
那一臉傲冷漠的樣子,許兒嗤鼻哼了一聲,拉倒,不愿意說就不愿意說!
自己還不愿意聽呢。
就這樣他們又安然在院子里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日頭一上來,差他們便催促著準備好東西,繼續往前走。
許兒他們激地和老人家道別,趁著正好,往前方道走去。
道坦平,視野寬廣,一眼就可以看到兩側的群山,還有一無際的綠草甸。
此刻野花遍地,一派開春之景。
遠遠眺過去,能清楚地看到遠的雪山之巔。
在這河谷之間,還真是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許兒不想,如果他們是被流放在這里就好了。
那真是與世隔絕的好地方,就這麼居一輩子,又什麼都不缺,想想都覺得爽極了。
小鎮離村莊不是特別遠,他們差不多走了一天一夜,只有后半夜的時候,在原地休息了幾個時辰,次日一早就來到了小鎮的牌匾下。
說是小鎮,實際上和村莊也差不了太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一條寬闊的集市,道路兩邊,有一些異域建筑,上面掛著商鋪的招牌。
如果不是這條道和商道并行,這種地方估計都難有人煙。
他們一隊人馬在鎮子前方,排隊等著。
袁震和領頭差將他們的商籍文書遞到守門的護衛,心里有些忐忑,這畢竟還是他們第一次出示文書,擔心若是出意外,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好在護衛功讓他們通行。
忐忑不安的煙容激地挽住許兒的手,笑意盈盈:“夫人,我們能走了!!”
許兒淡定道:“當然能走了,文書都出示了哪有不讓走的道理。”
說完走到差面前,從襟里掏出一錠銀子來。
“爺,咱們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落腳的地方,今晚就讓大家好好在客棧里睡個床,休整休整!”
“往后過雪山道可是有風險的,趁著這兩天,咱們把該換的東西都換了,輕裝上陣。”
陸大人已經走過兩遍,知道雪山路險峻,他們好幾批馬車,裝載這麼多的資,自然是不方便過去的。
若是雪流沙還在擋道,他們就只能繞小路,這樣一來,連馬車都不能通過。
于是他點頭同意了許兒的建議,先去找了客棧,把眾人安頓好。
他們一路流放過來,連床都沒見過,唯一還是在滄瀾澤的時候,二寶和趙小娘睡過漁民的床。
其他人哪里有這麼舒服的時候!
一聽說許兒將他們安排到客棧,心里別提多高興了,連番對許兒說出激之話。
許兒只是笑笑:“你們反正被我收買人心了,以后一起努力干就是!”
“夫人哪里的話,一路上多虧你照顧,往后我們都是二房的人了,只要你說什麼,我們都會鞠躬盡瘁的。”
許兒知道他們這是在興頭上,說的話嘛,半信半疑就行。
其他的不用多想。
看著一錠銀子出去,還找零了幾坨碎銀,許兒頗為滿意。
讓二寶和趙小娘住在客棧最大,最貴的那間房里。
雖然和陵城那種高檔客棧比不上,但好歹也是有床有吃的。
二寶一進屋子,就迫不及待地撲到床上了。
厚實的褥子讓他們無比懷念在葉府的時候。
小寶更是在床上打兩個滾,將自己包裹蠶蛹一樣,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向許兒說道。
“娘!你快看,我晚上就這麼睡好不好?”
此景讓許兒忍俊不,發現小寶真是越來越可,子也更加開朗外放,就像個活寶似的。
調皮可人,而且消瘦的子已經不知不覺被許兒喂得胖嘟嘟了。
趙小娘連帶笑意,握住許兒的手,嘆道。
“兒,這地方真是太好了,大概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被流放的罪民,竟然還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但要花不銀子,咱們本就……”
“娘,錢無論如何都能再賺,怕什麼。再說,我們現在的境況,錢重要嗎?”
現在對他們來說,錢財遠遠沒有資重要。
除非到了河西境的縣城,錢財才能派上用途。
“該花的時候就花,沒了再賺,我肯定會保一家平安。”
“兒……”趙小娘眼眶暈紅,慨萬千。
“當初你嫁到我們葉府才多久就守了寡,娘也沒有好好關照過你,你如今對我們祖孫三人不離不棄,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才好。”
許兒拍拍的肩:“娘,瞧你說的什麼話,現在哪還分你我,二寶就是我的孩子,你啊也就是我親娘,咱們一家人,到了河西府后一定創造一番新的天地出來!”
趙小娘非常篤定地點頭,心里激不已。
許兒將他們安頓好后,轉出去想找差理馬車上的貨。
但沒想到剛出門,就被韓墨抓住手腕。
還未回神,就被韓墨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許兒一臉疑地看過去,只見韓墨低目。
正要開口之際,遠有個人影朝他們這個方向來走。
韓墨突然從袖中扯出一塊面巾,直接將許兒的下半臉擋住。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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