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林里時不時地有各種聲音傳來。
時而是蟲子,時而又是一些突然驚起的鳥兒。
月亮藏在烏云之后,時不時地冒出一個小亮點。
許兒和韓墨還有阿三相隔不遠,此刻他們都蹲得有些麻木,許兒更是忍不住長雙。
麻之際,傳來阿三不確定的聲音。
“許娘子,你確定他們今晚會路過這里嗎?這都已經是深更半夜了,這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在林深的山坡上,只要有人經過道,都能看到,只可惜因為是夜晚的原因,可能看得不是那麼清楚。
許兒也不是太確定了,心里盤算著,若是晚上出城,這會也應該到了。
大概算了下時間,從邕寧城中來到這,差不多也就在這個時間點,前后也不會相差兩個時辰。
難道是自己失算?洪氏可能不是今晚出城?或許是因為貨配不齊?
許兒覺得不太合理,這可是運到皇城的貨,洪氏再怎麼說也不會在貨數量上出現差錯。
想到這,耐下子對阿三說道。
“再等等。”
怕韓墨那子耐不住,但轉頭看去,發現他竟然淡定得很。
許兒不問了他一聲:“韓公子這是準備好了嗎?”
韓墨不以為然地抬頭,正要開口之際,他們忽然聽到了一些聲音。
阿三立刻打斷他們:“許娘子!你們快聽!”
他們相視一眼,許兒立刻低聲音:“應該是他們。”
三人的目齊刷刷地看向道,等了一會后,馬蹄聲越來越近,但腳步緩慢,并不急著去趕路。
很快,他們視野里出現了火把的亮,接著一支不長的隊伍來到了道上面。
這批貨在出關之前不會有大規模的鏢局押送,頂多是洪氏他們自己的人。
這畢竟是在邕寧境的,沒人敢把主意打到洪氏頭上,所以他有恃無恐。
等出關后,到時貨邊全部都是鏢局英,一般的山匪盜賊也難打主意。
所以許兒利用這一點,務必要將他們留在邕寧境。
只見看了韓墨一眼,過了一會后,林里忽然響起奇奇怪怪的聲音。
時有時無,若若現,在林深一陣陣地游而出。
此刻押送貨的那群人有一些人注意到了,立刻提起警惕之心,為首那人更是皺雙眉,凌厲的眼睛立刻往旁邊看去。
但漆黑一片的兩邊也只有麻麻的樹葉和林子,看不見什麼東西。
而這聲音時有時無,一度讓人覺得產生了幻聽。
他不確定地讓隊伍停下來,隨即邊的那人小心靠近,輕聲問道。
“大哥,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隨著他這麼出聲,后跟得的人也紛紛開了口。
“我好像也聽到了,這好像并不是一些尋常鳥,莫不是……”
“你個王八犢子,別在這疑神疑鬼!深更半夜還有什麼聲音,不就是一些野死鳥麼,大驚小怪!繼續走!”
為首的男人一揮手,隊伍又繼續往前行。
就在此時,一個無比清楚的聲音回起來。
“還我命來~~~”
聲音一會在左邊,一會又在右邊,在這漆黑的夜里毫無方向,頓時嚇到了不人!
他們后背一,渾膽寒。
“大……大哥!你可有聽清楚是什麼?”
這話不用他說,隊伍里不人都清楚地聽到了。
為首的男子一臉慍怒地呵斥:“何人再次裝神弄鬼!還不出來!爺爺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狗命!”
但很快周圍又恢復平靜。
他們面面相覷,心里的緒一如開閘的洪水,滾滾而來。
強著這份無聲的恐懼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一個白影忽然從眼前竄過!
以極快的速度猛然飛到了天上,一下子消失在那片林里。
隨即又有更多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傳來。
“還我命來~~~~~”
不斷重復著這聲音,隊伍里一名男子再也坐不住了:“鬼……鬼啊!!”
他嚇得連滾帶爬地從馬背掉下,準備逃跑之際,被為首的男子一腳踹飛:“你個王八羔子,膽小如鼠,這深山老林的哪來的什麼鬼?”
男子嚇得蜷起來:“孤……孤魂野鬼啊!”
此刻又有一個白影忽然從眾人頭頂飛過,那速度之快,誰都沒有看清。
但嚇破了不人的膽子!
被踹飛的男子親眼見到白影一閃而過,大張,還未來得及說話,雙眼一黑,人就已經暈過去了。
周圍的人出于本能地嚇得四逃竄:“鬼啊!!我的娘耶!”
“快跑!”
“鬼神大人,別找我啊,別找我啊,我這也沒做過虧心事。”
隨著四尖,那些人紛紛從不同方向跑去。
白影還是時不時地從林竄出,聲音也沒有停過。
為首的男子怒斥道:“你們給我回來!這背后指不定是誰在裝神弄鬼,我看你是嫌命不夠長,竟敢……”
可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聽到了一句:“洪氏,我死得好慘啊。”
男子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他們都是跟在洪氏手下做事的人,心里清楚洪氏背地做了多虧心事。
這下誰還坐得住,連最后一點人都嚇得飛竄,為首的男子也是面蒼白,一甩馬鞭子轉吼起來。
“快去報洪爺!短命鬼來索命了!!”
火把丟了一地,十幾個人一哄而散,被嚇得狼狽逃竄,連這些貨都不要了。
許兒一臉無語地低聲道:“這些狗玩意,這麼重要的東西說丟就丟。”
才剛剛發力,那群人就已經沒了影子。
不過就在許兒準備示意阿三和自己去馬車旁邊時,旁邊忽然又有幾個火把折了回來。
秀眉微蹙,立刻拽住阿三的胳膊讓他呆在原地。
而拿著火把的人,似乎察覺到許兒附近的靜,小心地朝這邊走來。
眼看著他們要走到跟前,阿三冷汗四溢,趕小聲道:“許娘子,他們難道發現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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