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話,直接就是,明晃晃的偏了。
他看得起白暖溪,尊重白暖溪的一切,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孫子已經好多了,這些都是白暖溪的功勞。
自從白暖溪嫁進來開始,不管遇上什麼事,白暖溪都會出手幫忙解決,老爺子都看在眼里。
對于白家父母做的事,只能說這兩個老東西錯把魚目當珍珠。
“謝謝爺爺,您是真的疼我啊。”
白暖溪有些慨。
以前是國師的時候,所有人都要依靠自己,不能示弱。
只有自己一個人時候,才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別樣的想法。
“你這個丫頭一直以來都心思重,既然嫁到了我們顧家,那天塌下來,還有司景給你頂著呢,你害怕什麼,天師協會的人不敢將你怎麼樣,更加不會對你出手,怎麼說,你爺爺我,也不是吃素的。”
那些人,就算是再有本事,想要斗垮顧家,恐怕還難著呢。
這兩年顧家明顯走了下坡路也依舊是頂級的豪門。
多人想要上門求得顧家出手,都不一定有這個資格。
想要到顧家的門檻,再繼續等個百十來年吧。
“我知道了,爺爺,您說的我都記得住,我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對方到底要怎麼做,好奇究竟想要做什麼。
許多事,不是說了算。
“好了,走吧,跟我進去,一會兒司景應該就會帶來好消息了,你也不用擔心,就算是沒有司景在,我這個老頭子在也是一樣的。”
白暖溪笑了笑,沒有反駁說是不一樣的。
“好了,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你趕的隨我進去,明天不是三天之約了嗎?我聽說趙家那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有趙家的那個小子和他的母親在,你也準備準備。”
白暖溪這兩天一直在準備著,只是以為老爺子不知道。
其實,老爺子什麼都知道,甚至還知道想要做什麼。
“好,我知道了。”
白暖溪隨著老爺子進去,閉了閉眼。
對于這一次的驅鬼,也不是很有把握。
不可說的因素太多,讓白暖溪一時間也不敢大意。
老爺子就是看出了的這種心態,這兩天才一直拉著不斷的釣魚,下棋,讓自己靜下來,不要想太多。
白暖溪明白這些道理,卻一樣會擔心。
夜里,顧司景回來時,看到白暖溪還沒睡,在書案上不停的畫著符。
“你這是做什麼?”
白暖溪抬頭,有些意外他今天回來這麼晚。
“爺爺還說你下午就回來了呢,結果你還是回來的這麼晚。”
畫好一張,白暖溪放在一旁晾干,已經晾干的都被整整齊齊的折疊了起來。
“不放心明天的事?”
看出白暖溪的心事,顧司景走了過去,看到了白暖溪下筆的時候,跟他以前見過的符箓完全不一樣。
“這個是什麼符?”
很奇怪的形狀。
白暖溪將最后一筆畫好,指著上面說:“這個符箓是專門對付那些厲鬼的,他們犯下太多的錯事,想要投胎轉世幾乎不可能,但他們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渠道補償,如果愿意,我會給他們一張符紙,讓他們還下欠著的冤孽。”
但這些,全靠自愿。
如果對方不愿意,也沒有辦法。
“那你還畫這麼多?”
看樣子,厚厚的一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呢。
“你不明白的,做我們這一行的,稍有不慎就會跟這些厲鬼一樣魂飛魄散了,我是以防萬一,你呢?回來這麼晚,不打算說一下?”
顧司景笑了下,解釋著:“去了一趟方家,天被他父親追著揍呢,我們過去救急。”
說著,揶揄的看了一眼生白暖溪。
“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算不出來我在哪里呢?”
白暖溪手中的筆一頓,赤紅的朱砂點在符紙上。
輕輕的睨了一眼,將其放下。
“沒什麼你想說就說,我也不是事事都去算的,萬一損了我的功德就不好了。”
窺探這些,都是有損功德的事。
才不干呢。
“對了,你有沒有發現,這一次的事,都跟一個周神婆的人有關?”
這個名字,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你說的很對,這個周神婆之前纏著二叔那個桃花煞就是這個周神婆給的,趙夫人上的那個鬼,也是周神婆安排的,既然是神婆,卻干著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雖說,趙夫人犯了殺孽,但最終都是被人利用了。
這個神的周神婆,似乎有些必要查一查。
“蘇荷是蘇家村出來的,據說的是,周神婆是村子里的神婆,他們遇上了什麼都會上門請請教。”
因為不打算回到蘇家村的蘇荷,在之前見面的時候,江知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白暖溪還讓顧二叔給了一筆錢,好歹也是因為他才中了桃花煞,最后落下一的病。
“而且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點,那就是這麼多年了,趙夫人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我有些好奇這里面有沒有貓膩。”
有些事是經不起推敲的,加上房門這個時候被敲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沒多久,管家端著牛走了進來。
“小爺夫人,這些都是老爺子安排的,您啊,喝了趕睡。”
白暖溪看著那杯牛,有些沉默的點了點頭。
管家帶著笑意出去,無奈的看著顧司景。
“你去洗漱一下吧,然后把牛給喝了。”
顧司景嗤笑了一下,反駁著:“為什麼是我?”
白暖溪聳了聳肩,說:“你也可以不喝,反正我不喝,辜負爺爺心意的又不是我。”
畢竟看起來,顧司景才是他的親孫子。
這個,顧司景無法反駁。
轉從柜里拿了睡,瀟灑的進了浴室。
白暖溪松了一口氣。
剛剛跟他對視的時候,莫名的張了一下。
白暖溪想著,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不好的預。
著頭皮將剩下的符箓都給畫好后,這才上床休息。
想著,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現在只是不適應。
白暖溪閉上了眼睛,睡著之前,一直在想趙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