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好的時間，蘇啟給顧司霆打電話，準備上門檢查一下喬慕新覺醒的神天賦。

可是他打電話打不通。

蘇啟覺得奇怪，給何均言打去了電話，還好這回通了。

“顧司霆人呢？不是說好了今天看診，我都準備好了，他怎麼消失了。”

“咳咳。”

回應蘇啟的，是何均言的一陣干咳聲。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囫圇帶過，“是我的問題，忘記通知你看診延后了。”

“延后到哪天？”

蘇啟問道。

“……我也不知道。”

這下，引起了蘇啟的好奇了，“你和顧司霆像是連嬰兒一樣，還能有你不知道的顧司霆的安排？怎麼，他去火星了？”

蘇啟的真是又快又損。

何均言無奈道：“不是。”

他越是不說，蘇啟越是好奇。他的求知要不是這麼高的話，他就不可能為族著名的科學家。

弄懂未知的事，是蘇啟最擅長的事。

“喬慕呢，你有喬慕的電話號碼嗎？”

他問了一句，聽不到對方的回應，蘇啟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哈！被我發現了吧，看來顧司霆和喬慕在一起，他們要是這麼久都不出來了，我給他開的制熱的藥應該扛不住他那個用法……哦……”

他發出八卦的笑。

何均言不想再和蘇啟說下去了，覺蘇啟聰明的，要是再說下去，什麼都會被他知道了。

然而蘇啟是醫生，他必須咨詢對方。

既然他都知道了，何均言也不介意順便咨詢了，“這都三天了，沒問題嗎？”

“唔……怎麼會有問題，誓約立的這一次，就是比較久的。你難道在高中的時候沒有學過這堂課嗎？平均值是25個小時，顧司霆這不算很奇怪。”

才三天，要知道，顧司霆還有著耐力天賦呢。

何均言這才松了一口氣，要不是中途顧司霆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先將會議以及安排無限期延后，他甚至要懷疑顧總和喬小姐是不是人已經沒了。

蘇啟帶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你放心吧，不過也真是難為你了，一個期還沒到的，還要擔心人家有老婆的。”

果然，還是那麼損。

聽見電話那邊的一陣無聲，蘇啟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

市中心華庭頂樓。

喬慕靠在沙發上，了酸痛的腰。說實話，不知道是蘇啟的力補充劑有效果，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是真的沒有想象中的累，只是走路的時候有些別扭，還有一的青紫痕跡，像是被人待了一樣。

“顧司霆，都是你！我三天都沒去上班了，咱倆的事瞞不住了！”

一邊著腰，一邊氣鼓鼓地看向門口拿外賣回來的顧司霆。

“沒事，他們不敢說的。”

顧司霆親手將所有的外賣盒都打開，擺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他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上的繃帶早就被扯了下來。

看見他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都恢復淡的疤，喬慕忍不住攤開手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和他那些極深的傷口不一樣的是，手上的傷口并不是很深。早就在誓約的作用下，恢復如初，連剛愈合的疤痕都沒有。

“誓約，真的好厲害啊，還有恢復傷口的能力。”

剛接顧司霆的世界沒有多久的喬慕還有點大驚小怪的。

翻來覆去看著自己的手心，還手扣了扣手心，除了什麼覺都沒有。

被玻璃劃出來的傷口真的就憑空消失了。

顧司霆拆開外賣的筷子，相互了一下，去掉上面的木刺，然后才遞給喬慕。

“誓約立的時候，的確會加快雙方的愈合速度。其實在剛結的時候也有，這就是為什麼當時我的傷勢很重，而且只是去看了一個水平一般的醫，還能活下來的原因。”

喬慕是狠了，中間雖然也來廚房吃過一些東西，可力消耗比長跑還厲害。

于是迫不及待地端起桌上的面條，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原來是這樣……對了，你說那天的事，我想起來了，你是怎麼傷的，誰傷的你？”

不知道小黑就是顧司霆的時候，喬慕以為是狗的人造的，或者是兩只狗打架什麼的。

如今想來，這些事和顧司霆都挨不上。

“當時我從顧家自己一個人離開，路上遇見有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人，估計他們是來追殺我的。”

聽著顧司霆輕描淡寫地說出有人追殺他，喬慕的心都揪起來了。

停下筷子，“你現在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

“還是不知道，我只記得最后有一只深黃的狗，那只狗很奇怪，本來我是能分辨出異一族和普通人類以及普通的氣息區別的，可那只狗在靠近過來的時候，他上沒有異一族的氣息，可他其實是異一族的人。”

顧司霆輕皺了下眉，“他很厲害，可族里卻沒有那個人的檔案。”

雖然族分為兩邊陣營，但只要是犬族人，他們這邊都會有檔案，可何均言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檔案。

“怎麼會這樣？”

喬慕是知道顧司霆能分辨出別人氣息的，因為前兩天，他抵在耳邊與說了，的氣息是桃子味的。喬慕還覺得神奇的，因為自己覺不到。

“我問過蘇啟了。”

顧司霆低頭吃了口菜，“他說只有異返祖病會出現這種假象，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人類和異一族的人是能生下孩子的，有一定幾率，下一代會是異一族的人，或者有很小的幾率，孩子會是普通人類。”

喬慕覺得自己在聽生傳學那堂課，幸好知道異一族發展了這麼多年，是有自己族的科學的，甚至據顧司霆所說，異一族的科學發展甚至是領先人類一族的。

顧司霆知道喬慕不喜歡吃洋蔥，所以特意將洋蔥從菜里挑了出來，然后將菜里的大蝦夾給，“有異基因的普通人類，照理來說之后進行婚配繁衍，異基因是絕對不會為顯的。可什麼事都不是絕對的，有時繁衍的后代中，有人的異基因會重新出現。”

“那不就是異？你應該也能覺得到啊。”

“不，這種人和普通異不一樣，這種人算是人類基因突變。甚至因為原本是形的異基因忽然變顯的異基因，這種人其實算是一種基因缺陷。”

在說到他覺不出這種人上的異氣息的時候，顧司霆的眼前忽然閃過了秦決的臉。

只一瞬，他甚至都沒抓到其中的聯系，就消失了。

顧司霆想起蘇啟和他說的，低聲說道：“這種由人變異的案例，會特別痛苦。因為剛出生的時候，這個人會和正常人類一模一樣。”

“在長的過程中，這個人會漸漸變，而且，其中會有一段過程，他無法從變回來，只有過這個階段，他才會擁有異的能力，否則就是普通的。”

喬慕聽著，都能會到這種人的痛苦。

出生在普通人家庭的人類，親眼看到自己變野，無法說話，被親人厭棄……常人想象不到，那會是多痛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