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姜玉的描述來看,小姑娘安靜恬然,實則里倔強無比,自尊心奇高,敏得很,稍不留神就會像只刺猬,對外界言語豎起滿尖刺,暴跳如雷……
“說實話,我以前最心不過的,就是寶兒這子。”
“秀又敏,邊除了一個秦沁的孩子能跟玩得比較要好外,就再沒有什麼其他朋友。”說起秦沁,姜玉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只是那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卻不料剛來大都市被迷花了眼,走錯了路。據說現在退學了,人也不知去向。”
權璽聽得七七八八,站起。
“媽,玉姨,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杜家月毫不留地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姜玉溫點頭。
……
權璽回房。
秀?敏?像只刺猬?
小姑娘雖然在他面前表現得格外乖巧,似是只萌無比的小兔子,但秀敏之類的詞,對而言,相去甚遠!
心絕對是相當強大的。
有些時候,甚至還有些勇猛。
姜玉形容的,當真是慕寶兒?
權璽只覺著,一團迷霧在眼前越擴越大,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
“寶兒,你到底還有多,是瞞著我的……”權璽忍不住低聲呢喃,眼底有風暴在積聚。
“本以為,你是這世上最單純無害的小姑娘,沒想到,這一次,我竟是錯得離譜。”
權璽現在回想起來曾經種種,甚至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他之前擔心,自家小姑娘會遭別人欺負。
行走在外,會因為太過單純,而人欺騙。
卻萬萬沒想到……
自始至終,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騙子!
真正單純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他去學校找過爽,雖然爽講義氣,任何事都不肯,但他是從驚慌失措的神就能看出來,跟寶兒之間……
只怕多得是。
他現在是既恨又氣,但與此同時,又有種不控制的擔憂。
因為套爽的話……
似乎也還不知道慕寶兒的下落。
“李芭芭”,又或者說慕寶兒,到底有沒有從那個東南亞小國活著回來?
權璽眸冷然。
腦子里在不斷思索著。
如果慕寶兒就是李芭芭,那麼,哪些人有可能知道眼下的下落?
傅禍?
李芭芭的師傅,是吉從簡。那麼,吉從簡也可能知曉。
還有……傅良之?
傅禍那人,他當初第一眼見,就覺得跟他不對盤。若傅禍知曉,他即便是當面去問,傅禍也絕不會跟他說實話,因為他們之間沒。
那,就只能派人暗中盯著傅禍。
吉從簡……
如果李芭芭就是慕寶兒,吉從簡在那沒良心的小姑娘忽悠他時,也算是幫兇。
聽沈從容說過,十安之地最是護短,吉從簡十有八九不會慕寶兒的下落給他,因為怕他找他小徒兒的麻煩。
呵……
找麻煩?
他豈止是想找慕寶兒的麻煩!
他簡直恨不得將這小騙子的心剖出來看看!
看看的心究竟是怎麼做的,竟然能在他掏心掏肺如此對的況下,還能臉不紅氣不,沖著他撒下一個又一個彌天謊言!
既然傅禍和吉從簡都很難套得出話來,那麼就只有最后一個選擇……
傅良之!!
權璽眼眸微瞇,眼神中流出殺氣。
是啊,他近段時間算是氣昏頭了,竟然忽略了傅良之,差點錯過這條網之魚!
傅良之,果真是好樣的。
為好兄弟,竟然敢不知死活給那小騙子當輔助,幫著一起,把事實真相瞞得跟鐵桶一樣。
恰在此時。
傅良之狠狠打了個噴嚏,然后鼻子,有些不太懂。
嗯?
明明天氣日漸炎熱,他怎麼好像還跟傷風了似的?
奇奇怪怪的。
傅良之個憨憨,此時完全沒意識到,他即將迎來多可怕的境。
真真是助紂為,干了壞事后,還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以至于權璽打電話給他時,傅良之還樂呵呵的,以為權璽是來找他敘兄弟的。
“傅良之,明天上午,有沒有時間?”權璽問道。
傅良之還了一把:“權璽,我的好哥哥,難不是想約我吃飯?”
“你不是向來都很忙?明天怎麼這麼有空,竟然還主來約我。”
權璽角劃過一冷笑,聲嗓半點不變,“嗯,約你吃飯,所以有時間嗎?”
傅良之頓時一拍大,豪萬丈的說道,“那必須得有啊!”
“好哥哥,別人來約我,我不一定有時間。但是你,沒有也得有!!”
末了,傅良之又隨口多問了一句,“寶兒妹明天也來?”
權璽眸瞬間翳,淡淡道,“明天沒空,所以不來。
我們兄弟之間談事,沒必要非得帶個人在旁邊,你覺得呢?”
傅良之:??
我覺得……
我他媽怎麼約約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傅良之還算是敏銳,覺察到權璽態度的微妙不對之。
但架不住人智商就這麼高啊,即便是覺哪里不對勁,以他的智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甚至完全聯想不到,是慕寶兒在權璽面前穿幫了。
這個憨憨直接晃了晃腦袋,算了,不多想了。
能有哪里不太對呀?
沒哪里!
傅良之若是稍微聰明那麼一丁點兒,也不至于差點面臨地獄境……
……
凌晨時分。
軒轅家在外的一豪華莊園。
傅禍和烏被帶走后,一路在車上搖搖晃晃,坐了好幾個小時車,終于被軒轅家的那幾個中年男人拎下車。
玄門世家名下的莊園地產,大多喜歡開辟在僻靜悠遠的地方,以便于掩人耳目,以及極盡奢華。
盡管這里只是軒轅家的一不起眼的莊園,但用人配備之類的比起京都各大豪門來,毫不遑多讓,甚至還只有更為奢豪的。
傅禍被毫不留地從車上拖下來,椅自然是沒有的。
軒轅家的人厭憎他,自然也不可能好心扶著他。
起先直接將他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而后隨手招來一個傭人,讓他把傅禍拖進去,找地方關起來。
甚至還隨口嫌棄道:“你們看看這廢的,真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作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茍且生四個字,用在這種廢上,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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