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解歸理解,我仍舊覺得他這樣太危險了。”孟棲輕嘆口氣:“人不能將自己的所有只寄托在一件事上,這樣太危險了。”
謝景霜道:“你似乎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好吧,正因為我是過來人,所以才覺得這樣很危險。”孟棲無奈道:“阿栒太善良了,但是有時候,越純粹的人越瘋狂,我支持他的工作,但我不支持他隨時抱有犧牲的想法,所以我才請你陪伴他一段時間。”
謝景霜:“讓他看看照他現在這樣活下去,若干年會變什麼樣子?”
孟棲說:“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但前輩你確實是前車之鑒,把自己的前半生活的一塌糊涂。”
“阿栒太用事了,他總是認為自己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他好,殊不知背后捅刀子的實在太多太多,你之前在M國國安,算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吧,但終監都是沉桉為你爭取來的結果。”
“人總是只記得過錯,而非就。”
謝景霜一瞬沉默,而后道:“你是怕他對……投過多,最后會難過?”
“他是阮家的孩子,只要我和他哥哥還活著,就誰也不了他,但我們只能保證他上不傷害,神上的損傷我們無彌補,所以才希他盡早明白這個道理。”
“你這個做大嫂的還真是煞費苦心。”謝景霜笑著說。
孟棲道:“這輩子能投生在一個爹媽家里是緣分,當然要好好珍惜,沉桉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對手足親極為看重,落榆的死訊傳來時,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很久很久,看見他難過,我自然也難過,為了杜絕后患,還不如在最開始就把一切說清楚,這樣的話大家都好過點。”
“你還是這麼清醒明白啊。”謝景霜嘆氣:“在這一點上,我不如你。”
他仰起頭看著天空:“在M國國安的那段日子,我確實是付出了真心,你說的對,我這種人尚且如此,何況阮栒?”
孟棲端起杯子,跟他的杯子了一下:“一路順風,希你能把自己的后半生過好點兒。”頓了頓,道:“這是真心話,不是客套。”
“那就承你吉言了。”謝景霜與杯:“等我想開了,或許會回來看看你們。”
“夏語冰或許曾經毀了我,但如今你們重塑了我。”
孟棲莞爾。
……
阮芽吸了口杯子里的果,側眸看向阮栒:“其實大哥是心疼你,很多事,他看見過,經歷過,所以才會防患于未然。”
“三哥,上次你對大哥太過分了,你說什麼都可以,怎麼能說斷絕關系這種話呢?你不知道,大哥很傷心。”
阮栒抿,他看著孟棲和謝景霜談的影,捂住眼睛:“……抱歉。”
阮芽搖搖頭:“你該說抱歉的不是我,三哥。”
“我知道了。”阮栒說:“我會去找大哥說清楚這事兒的。”
“棲姐為你考慮的。”阮芽道:“你別看好像說的很絕,什麼都是為了大哥考慮,其實就是,當時二哥那事兒,眼睛都哭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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