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進來啊?還怕我吃了你不?」
林秀娥沒好氣的說道。
我只好著頭皮鑽了進去,林秀娥則是反手關上了房門。
我一看這架勢,心裏頓時更涼了,果然林秀娥是想我就範啊?那我到底要不要從了?
「沒想到你小子也是個小鬼啊?」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林秀娥忽然開口了,說著還白了我一眼。
「嬸兒,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萱萱他們昨晚只是在那睡覺而已。」
我連忙著頭皮解釋道。
可是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沒辦法相信啊?
雖然這也的確是事實,但若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那本沒多可信度的。
「你確定只是睡覺而已?」
林秀娥抱著胳膊,饒有興緻的看著我。
「我......我非常確定。」
我漲紅了臉,很堅定地說道。
「那我怎麼看著萱萱這丫頭走路都不太利索呢?」
林秀娥說著瞇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
這句話直接給我搞的僵住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
再說了陳萱萱走路有不利索嗎?為什麼我沒發現呢?是因為屁疼的緣故吧?
可是這事兒我要怎麼跟林秀娥解釋呢?
「嬸兒,那是昨晚萱萱調皮,被我打了......打了屁,所以才走起路來有些不利索,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再次著頭皮解釋。
雖然這聽著很牽強,但還是要解釋啊?總不能我直接承認沒有做過的事吧?
「看把你嚇得。」
林秀娥笑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我那閨是個傻子,你跟別的孩子有來往也是人之常,不過我們顧家就這麼三個姑娘,你該不會是想全都娶了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再說了陳靈那麼好,我怎麼會......」
我連忙搖頭否認。
我當然說的是心裏話,把顧家三個姑娘都娶了?這得是腦子多有病的人才敢想這種事兒啊?
再說了,現在又不是古代,都是一夫一妻制,哪還有三妻四妾的說法啊?
「那就好,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也不想管,反正我們做家長的也沒樹立什麼好的榜樣,不過別把這種事搞到明面上來就行。」
林秀娥不甚在意的說道。
我這時才意識到,大家觀念好像還是有點兒差別的,顧家的人都有那種病,所以可能這種男之間的事看的都比較開吧,怪不得林秀娥沒有當場臭罵我一頓。
「嬸兒,那我回去了?」
我看林秀娥似乎也不在意這事兒,於是趕告辭。
林秀娥倒也沒再說什麼。
收拾了一下,然後我就帶著兩姐妹一起回了回龍鎮上。
這兩丫頭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開心地像兩隻小鳥。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今天大太,路面上的積雪都已經化開了大半,噠噠的,踩上去「噗嗤噗嗤」作響,我們這裏的人管這種東西油潑蒜,聽著還有食慾的。
我回到家裏后趕上樓去看了陳靈一眼,還是木木獃獃的坐在屋子裏,兩姐妹則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在那嚷嚷著要試陳靈新買的服。
我趕下樓去前面看鋪子去了,生怕看兩姐妹又在那拉著我問我好不好看啥的。
今天這鋪剛一開門,就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著急忙慌的尋了上來,一進門就問我,「先生,您這能給做法事嗎?驅邪那種?」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直接找人做法事,而且還明說是要驅邪,看樣子顯然是遇上什麼邪乎的事兒了。
「你是撞邪了還是家裏出事兒了?」
我連忙問了他一聲。
年輕人嘆了口氣,苦著臉道:「我媳婦前幾天剛生了個孩子,結果夭折了,你說這孩子沒了也就沒了,可這短命鬼還跑回來嚇人,這兩天晚上鬧得我們一家子人都不敢合眼,所以我想著找個人給家裏做場法事,驅驅邪啥的,把這東西給送走。」
「方便問一下,孩子是怎麼夭折的嗎?」
我聽后連忙好奇地問了他一下。
因為我在這年輕人的面相之上,沒看出來有喪子這般劫難,只能看出他命宮懸煞,有大兇之象,所以這孩子夭折,必然是有別的原因的。
「我們也不知道啊?那短命鬼八就是來害人的,一生出來就是個死胎。」
年輕人攤了攤雙手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先跟你過去看看,至於能不能解決,這個我暫時也不敢保證。」
我沉了一下說道。
這種胎死腹中的嬰兒,一般都很兇,而且怨念極重。
轉世為人本就來之不易,需要經歷諸多波折,迴不知道多次,才有一次轉世為人的機會,但是這東西來到人世間之後,都沒來得及看一看這個世界,就直接掛了,自然是怨氣難平,所以這種嬰靈一類的邪最是恐怖。
我雖然對此有所了解,但畢竟沒理過這種東西,所以也不敢打保票。
那年輕人現在是有病投醫,所以聽我這麼說,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我趕關了鋪子,然後跟著那年輕人一路來到了北街上的一戶人家。
進屋之前,我看了一下這宅院四周的山勢地形,以及風水走向,這宅子倒是個好宅子,風水也不錯。
可是我進院觀察了一下之後,卻發現這宅的龍脈地氣似乎已經散掉了,而且院子裏還有煞。
這一點宅與宅沒什麼區別,一旦龍脈地氣散走,都是大兇之兆,至於這煞,宅起煞一般都是因家中土而引起的。
農村人平日裏東挖西補,自然是常有的事兒,若是巧了,沖了煞的話,也會導致家宅不寧,但不至於到死人這種地步。
所以如果真的是這煞在作怪,那肯定也不是一般的煞。
我在院子裏看了一圈之後,讓那年輕人把香爐拿了出來,然後在院子中間上了柱香,並且燒了些紙錢,磕頭禱告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我又讓他上屋頂揭了一片瓦下來,扣在了燒過的那些紙灰上面。
如果只是一般的沖煞,這屋頂瓦是能蓋的住的,但如果不是,那瓦片就會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