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鯨魚,怎麼吃起來那麼猩?”
甲板上,早已經擺放好了桌碗,第一次見到鯨魚被殺,李嘉迫不及待地開始品嚐傳說中的鯨魚了。
最終被殺的鯨魚,花費一天的功夫,衆人才將其一一肢解開了,原本準備下午到達儋州的行程,被耽誤了。
李嘉不勸阻,連忙招呼著開始品嚐鯨魚,但吃了一口,他就被那巨大的腥味所震驚了,這裡面已經加了諸多的香料了,可是依舊無法阻擋那深人心的腥味。
不止如此,這鯨魚就跟老牛一般,很很老,而且還有點膩歪,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了那麼多部小說,電視中也時常出現日本人吃鯨魚的新聞,原來都是騙人的!”李嘉此時很氣憤,這是一種超越時空的欺騙。
鯨魚經常吃小魚,所以鯨本的質是十分腥的,而且鯨魚的型越大,纖維就越,所以就雖多,但卻越難吃。
“雖然有些,但還是好吃的!”一旁的水手腮幫子鼓鼓的,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看上去很高興。
“也對,像我這種吃細糧,的食者,又豈能明白普通人的艱難!”李嘉想了想了,不由失笑,自己倒了食者鄙的人。
普通人連一日三餐都保證不了,更何況與乎?有的吃,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哪裡還能講究它的或老呢?
鯨魚渾是寶,不提那巨大的魚了,不知能飽腹多人,就說那提煉出來的脂肪,不僅能作爲調料,補充營養,更是有極佳的可燃,是海上對戰的利。
更是可以作爲蠟燭,進行售賣,價格不菲。
鯨鬚,細長且堅韌,無論是作爲繩索,還是作爲弓弦,都是上好的材料,十分難得。
魚皮,堅實耐用,質地,可以作爲皮甲。
骨頭,可以作爲箭矢,亦或者碾碎作爲料。
更不用提,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龍延香,更是價格昂貴,但李嘉的這頭鯨魚確是沒有。
在這頭約八十噸左右的鯨魚上,弄了40噸的,十幾噸的脂肪,以及其他一些不可勝數的材料,包括骨頭骨架,可謂是利用個乾淨。
“如今,士兵們之所以胃口極大,每日消耗數斤大米,就是因爲肚子裡缺油水,若是能多實用一些鯨油,想來幾周後,就能節約近一半的糧草!”李嘉心中默默的想著。
古代行軍打仗,兵馬未,糧草先行,糧草多寡往往決定戰爭的勝負,如渡之戰。
而若用相同的糧草,支持大軍更多的時日,豈不是佔據極大的優勢?
更何況古代作戰,士兵的個人武力是非常重要的,若是讓大部分的士兵力比敵方勝上一籌,怕加上一個平庸的將軍,也能決勝。
在這一瞬間,李嘉瞬間打定主意,養豬再多,也比不上捕鯨的收益大,哪怕後世協會指著他鼻子罵,也要繼續下去。
第二天,吃著鯨魚,喝著魚湯,滿載著鯨魚,水手們神迸發地開始行進,力旺盛,不需要催促。
儋州城。
經過昨天的消耗,城牆下已經堆積了幾百,早已經將護城河填滿,鮮浸了土地,呈現出黑紅,倔強的花草,放肆的汲取營養,將來這片土地明年肯定會更加沃旺盛。
哪怕昨天已經出乎意料的挫了銳氣,但今天一早,僚人們已經埋鍋做飯,以部落爲中心,三五羣的升起了炊煙,爲即將到來的總攻,做出最後的準備。
而原本就破損,矮小的城牆,早已經搖搖墜,數個大缺口已經顯出來,若不是填補及時,昨天就已經被攻下。
“使君,今日想來是難以堅持了,兄弟們快支持不住了!”李威一臉的疲憊,雙眼通紅,胳膊已經了刀傷,染了紅,聲音似乎還有點抖。
“堅持下去,作爲知州,守土有責!”李郜著那一縷縷炊煙,了乾裂的脣,堅定的說道:
“在堅持些許時間,讓城的民戶先行撤去,不然等僚人攻破城池,儋州就是一片海了!”
“老夫代儋州父老,多謝使君恩德!”周別駕巍巍地鞠了下躬,滿是的說道。
“哪裡,李郜守土不利,應該對不起鄉親父老纔是!”李郜勉強出一笑容,告罪道。
一時間,爲了保護自己的妻兒撤離,城牆上雖然滿是殘肢斷臂,但衆人卻氣勢高昂。
說了幾句振的話語,李郜藉口尿遁,離開了城牆:
“快,與我換裝,你就坐在那,不要言語!”找了一個與自己相似六七分的傢伙,再朝他臉上抹了抹塵土,李郜這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靠你了!”一時間,李郜頗爲慨。
“使君放心,咱已經尋到一條小道,必定護您及家人,安全的撤離儋州城!”李威拍了拍脯,認真地說道。
這位可是郎君的從兄,若是有什麼損失,郎君可饒不得自己。
“怎麼樣?他們答應了嗎?”黃府中,作爲州司馬的黃山,正悠閒地吃著鹿脯,輕鬆地問道。
“今個,這位使君將人扣下,拒絕的意味很濃,聽聞他還準備將全城的百姓撤離!”
“什麼?將那些漢人撤走,那怎麼餵飽那些僚人!”聽到這,黃司馬驚起,一臉的驚恐。
雖說他在僚人中一呼百應,但此次攻佔儋州,干係太大,若無上好的東西餵飽他們,自己肯定被追究,而他準備的禮,就是整個儋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