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黃兄弟,怎地有那麼多赤淨的漢子?李郎君又有甚作?”韓旭,韓指揮此時就像一個狗子一般,跟在黃勇的後面,奉承著。
上次,不甘寂寞,帶著百來人前往山水之間,捕捉那些僚蠻,不爲別的,就是爲了找回自己的尊嚴,爲了證明自己。
結果,卻中了埋伏,人手摺了一半,就在他走投無路之際,黃勇及時的趕來,救了他一命。
就這樣,韓旭真誠地謝他,兩人關係急劇升溫,就差拜把子結爲兄弟了,也並無兩樣。
“咱也不清楚,好像是從別地救來的,人數還不呢!”黃勇也一臉的疑。
“兄弟,你告訴我,每個僚人真的能有一百錢?”韓旭看了一眼陸陸續續下船的漢子們,再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黃勇,輕飄飄地說道。
“那還有假?聽說在南邊發現了一個鐵礦,正缺人手呢,我和兄弟們攏共抓了一千來個,賞錢已經達到了百貫了。”
說到這裡黃勇,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出了一的大黃牙,喜不自勝。
“咱也不挑,攢下來的錢,夠我娶一個婆姨了!”
“嘿!兄弟!”韓旭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輕聲地問道:“郎君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咱也抓到了僚人,也能分些銅錢不?”
“你也知道,在儋州窮鄉僻壤的地,想發財也是難啊!兄弟我累了半年,都沒有你獲的錢多!”說著,韓旭出了一臉期待的表。
“咱這隊伍也才100來人,也指不定什麼時候解散了,可做不了主,明個我去問問,想來應該是可行的!”黃勇也不敢打包票,遲疑地說道。
“就是這麼個況,您說應該咋辦,郎君不在,您做主!”黃勇一臉憨厚地說著,對著王寧很是尊重。
郎君不在這幾日,這位讀書人手段著實厲害,或或,除了李都頭,誰都怕他。
“既然他也想幹,那就去吧!”了眼睛,王寧看樣子有些疲憊,但他依舊打起神,認真的說道:
“無論是儋州軍,還是儋州的其他人,每逮到一個僚人,皆有100錢,誰都不例外!”
“前些日子發現了鐵礦,著實缺人手,來者不拒!”
“好嘞!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黃勇急忙地告別離去,面對抑的氣氛,糙的他到非常難。
對於發現的鐵礦,王寧真是喜不自勝。
鐵礦的發現,自然擁有巨大的利益,雖然不及銅礦那麼大,但效果完全不同。
無論是鍛造兵,還是農,鐵礦都有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儋州這個蠻僚遍佈,土地荒蕪的地方,鐵礦的充足,爲他們的立足,立下了堅實的基礎。
更何況在中原南方一帶,鐵奇缺,若是運往銷售,利益也是不菲的,原本作爲儒士的他,腦袋裡也不得不茍且於利益之中,難以自拔。
所缺乏的人手,也因爲僚人的補充,而產量大增,但還不夠,只有出產大量的鐵,才能獲得更多的利益,一百錢並不多。
獲得收購僚人的準確消息,韓旭再也忍不住,去買了些刀劍武,他這次學著黃勇,帶著“僚”,再次出發。
三日後歸來,被捕獲的人數百,皆面無,一臉的灰氣,其中有一半是婦孩,老人幾近於無。
王寧照收不誤,付出了數十貫的銅錢後,更加激起了韓旭的熱,索連軍營也拋棄了,但是幾百人的隊伍,今天爬山鑽林,樂不思蜀。
在貧瘠的儋州,擁有如此賺錢的渠道,不久就哄傳到全州,男人們心中滿是嫉妒,再也忍不住,拿著家中刀叉,火急火燎的結伴行,去捉僚人去。
今天,你捉了幾個僚人?
每天見面,儋州的人們都會如此問詢,以多者爲尊,者爲笑,飲著茶,談論著,一時間,整個儋州的突兀地就發展起來了。
商販一個個支起小攤,售賣著各地的小件;孩子們也歡快地蹦躂著,握著銅錢,去買喜歡的零;人們則結伴的去往鋪,布行,挑選鮮豔的布匹。
衙門的吏高興了,更多的油水不斷地涌現,儋州民衆有錢了,自然能撈的更多了。
“該死的——”
如果說整個儋州,誰最不高興的,只有儋州司馬黃山了,他正飲著酒,雙目瞪得溜圓,不斷的打著妾,顯然他的心極差。
“老爺,昨個又傳來消息,與咱家親近的幾個部落,又喪失了近半的人口,已經被迫往東邊遷去了,想來也不會再回來了。”
管家一臉擔憂的說著,目看了一眼大半襟的小妾,後背打著滿是鞭痕,白的、碩大的奈子令他眩暈。
“咱家就是靠那些蠻僚起來的。每次儋州的使君老爺遇到麻煩,不是靠我與那些僚人周旋,這諾大的儋州城早就被攻破,那幾百人的儋州軍,能做個甚?”
“這次將那些僚人趕走,就是在把我的,拔我的牙呀!這樣我就是一頭沒有牙齒的大蟲,隨意就能被置了!”
黃山狠狠的拍打桌子,一臉的憤怒。
“今日一刀,明日一刀,哪怕儋州僚人再多,也經不起如此折騰,老爺你要想想辦法啊!”
管家同樣的氣憤,十分焦急,又有點驚慌,老爺要是沒有了權勢,他又算得了什麼?這樣舒服的日子,他可不想失去。
“你說的對,儋州可是儋州人的,多一份力量,機會更大些,咱要幹一票大的。周老頭,給他一次機會!”
說著,黃司馬雙目放著兇,李小郎君的那副家,他可是惦記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