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的補刀,瞬間讓秦宇覺無地自容,隨後便是無盡的怨恨。
他隻能是尷尬地笑了笑,“楚紅小姐見諒,其實我秦氏還有更好的珠寶,我主要是想著,自己設計製作的才能夠表達心意,卻沒想到我自己造詣還不足。”
“這樣,我現在就回公司一趟,拿幾條更好的珠寶過來。”
“不用了,”張古華這時候走了過來,他麵平靜,緩緩道:
“秦公子的好意我替楚紅心領了。”
“隻不過珠寶什麽的過於貴重,還是請秦公子收回去吧。”
秦宇臉上勉強提起一個笑容,“張叔這就見外了不是,楚紅小姐既然收下了葉總的禮,那就也把我送的也收下吧,當然,張叔要是嫌棄我送的··”
“倒不是這樣,”張古華淡然道:“主要因為葉總和我家楚紅是朋友。”
言下之意,你秦宇並不是張家的朋友。
聽到這話,秦宇頓時覺得麵子全無,臉一陣變幻,語氣也冷了三分:
“我好心來參加楚紅小姐的生日會,自認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們。”
“我倒想知道,為什麽不待見我?”
張古華沒有解釋,江遠卻是冷冷道:
“朋友誰都願意,可你要是目的不純,那還是算了吧。”
“另外我想提醒你,有時間去醫院檢查檢查,別老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
“我好得很,”秦宇冷哼一聲,“就算葉知秋送的禮比我送的貴重又怎樣,和你又有什麽關係?你不還是個臭嗎?”
“你送的禮呢?拿出來看看啊?”
秦宇滿臉嘲諷,“連禮都不敢拿出來,你又有什麽資格嘲笑我?”
劉詩琪見秦宇三番兩次為難江遠,頓時就不樂意了,“誰說江大哥沒有準備禮的。”
“那拿出來看看啊!”
張楚紅的臉瞬間變得冰冷,“江遠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再對他出言不遜,就別怪我請你離開了。”
江遠卻是忽然笑著看張楚紅,“別和他一般見識。”
說著,江遠緩緩從兜裏出一張折疊了好幾次的宣紙。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江遠緩緩把宣紙展開,然後遞到張楚紅麵前,老臉一紅道:
“其實我也很煩惱該送你什麽禮好,後來一想,花錢買的總歸比不過花心思做的。”
“這是我寫的幾個字,‘蘭質蕙心’,”江遠真誠笑道:“寫得一般,嗬嗬。”
旁邊有好書法的人已經走近了看,頓時驚訝道:
“江老板,你在書法上的造詣可不淺啊!”
“這筆鋒遒勁有力,卻又有藏鋒斂芒的意境。”
另外一人點點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讚賞道:“還從沒見過哪個年輕人有這樣的造詣,我們濱海書法協會裏,估計也就隻有會長有這個水平。”
秦宇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就這麽幾滴墨水塗塗畫畫,這就是禮了?”
“江遠是吧?虧你還有臉拿出來。”
可張楚紅的反應卻是狠狠打了秦宇的臉。
隻見張楚紅滿臉欣喜地接接過這幅‘墨寶’,目裏滿是喜。
“謝謝你江遠,我很喜歡這份禮。”
說實在的,剛才聽江遠說忘了給自己準備禮,張楚紅多還是有些失落的,現在看到這幅‘字’,心裏所有的負麵緒瞬間一掃而。
朱偉這時候笑著開口,“楚紅丫頭,送墨寶的主意還是我給江遠這小子出的呢。”
侯偉民白了朱偉一眼,“老朱你多大人了?這點兒功勞也搶?”
瞬間,眾人又變得有說有笑起來。
見沒人再注意自己,秦宇狠狠瞪了江遠一眼,逃一樣地匆匆離開了大廳。
江遠小聲對葉知秋提醒道:“小心秦氏珠寶耍手段。”
葉知秋點點頭,目裏閃過一抹擔憂,“你也小心些。”
江遠輕輕一笑,“不用擔心我,來濱海這段時間,你見我吃過虧嗎?”
“你們聊,我去找幾位前輩說說話,”江遠說著就朝張古華等人走去。
寒暄一番,江遠忽然疑道:“今天濱海古玩圈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怎麽不見李慈奇老爺子?”
“李慈奇不喜歡出門,也從不參加這些活,”張古華毫不在意地笑道:“不過他還是讓人送了份禮過來,已經讓我很意外了。”
柳老也滿臉疑地點點頭,“李慈奇那老頭子脾氣怪,這次能夠送份禮,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朱偉卻忽然看向江遠,“江遠,你不是去拜訪過李老嗎?是不是你向他提起過生日會的事?”
江遠滿臉無語,“你看我有那麽大麵子嗎?”
“行了,不說這個了,”江遠擺擺手,“一會兒怎麽安排,去我那裏喝喝茶?”
幾人對視一眼,就聽到王大佑老爺子咳嗽一聲,低了聲音道:
“江遠,問你個事兒,聚財典當行退出濱海了,這事兒,是不是和你有關啊?”
江遠神一笑,輕輕擺了擺手,“沒有的事兒,怎麽會和我有關嘛~”
一看江遠這表現,眾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不知道江遠使了什麽手段,有心想要詢問,卻又覺得沒有必要。
最主要的幾人都知道江遠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萬一用了什麽非同尋常的手段,說出來反倒不好。
“去我那裏喝茶,給你們看件好東西。”
聽到江遠那裏有好東西,幾人眼前一亮。
能夠讓江遠說‘好’的,那必然是品古玩。
朱偉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麽東西?”
“一尊香爐,”江遠賣了個關子,“你們看到之後肯定會驚訝的。”
這話一出口,幾人頓時就要拉著江遠離開。
江遠好說歹說,才等到生日會結束之後,帶幾人朝著自己的鋪子趕去。
葉知秋還要回公司理事,王斐和張楚紅自然是跟著自家長輩去了江遠店裏。
莫師傅知道江遠說的‘香爐’是從清涼縣白家弄回來的那尊皇室宣德爐,便有些興致缺缺,沒有跟著回店裏,說是要去濱海另外兩個古玩市場轉轉。
荒草園,一個聽起來很是荒涼的地方。
可實際上,這裏不僅不荒涼,還是濱海最熱鬧的幾個地方之一,更是除了銅瓷街之外,濱海第二大的古玩市場。
顧名思義,這裏以前是個長滿了枯草的荒園,後來演變了公園,到八十年代初,就變了古玩易市場。
莫師傅背著雙手,時不時地停在某個攤位邊上瞄一眼,這種出來撿的快,他已經很多年沒驗過了。
原因嘛,自然是缺錢!
家裏的藏品舍不得出手,偶爾賣一件價值稍低的也是為了生活。
可現在不一樣了,江遠給了莫師傅很大權限,店裏的資金他可以用,遇到合適的東西,莫師傅就可以手。
當然,收上來的東西屬於萬寶樓。
莫師傅也不在乎這個,他隻是喜歡撿的快。
···
秦宇快要氣死了。
他為秦氏珠寶唯一的繼承人,幾年前就被他老爸秦源送到國外去,回來就搖一變了海,還了秦氏珠寶的總經理,可以說是年輕有為了。
可今天在張楚紅的生日會上,自己卻丟了臉。
憤怒無比的秦宇隻能是到發泄,左思右想還是氣不過,加上葉知秋、張楚紅、王斐、劉詩琪這四人的影一直在他腦袋裏閃過,邪火上的秦宇就來到了荒草園。
他記得自己在公司裏培養的心腹提起過,荒草園這邊有個別墅區,裏麵住了不富家千金。
在秦宇的腦袋裏,‘富家=漂亮’。
在荒草園逛了逛,別說什麽千金小姐,秦宇連個年輕點的孩兒都沒有看到。
正氣得要離開的時候,秦宇忽然瞥到了正蹲在某攤位前的莫師傅。
他可知道莫師傅和江遠是一夥的。
在生日會上發生的一幕幕湧腦海,秦宇眼睛一紅,怒氣衝衝地朝著莫師傅走了過去。
莫師傅此時正拿著一柄紫砂壺細細查看,背上忽然就被踹了一腳。
毫無防備之下,莫師傅被這一腳踹得直接撲倒在了攤位上,也不知道壞了多東西。
攤主是個胖胖的中年人,還留著兩嘬胡八字胡,他驚愕瞬間就開始罵了起來,“哪個*日的搞事!”
可秦宇已經跑遠,隻有莫師傅扶著後腰,一點點的爬了起來。
這攤主也是個不講理的,一把就拽住了莫師傅的胳膊,怒目圓睜地吼道:
“攤子上的東西大半被你壞了,你賠錢,不然走不掉!”
莫師傅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這會兒正疼著呢,一看著攤主蠻橫不講理的臉,頓時也怒了,“你眼睛長在屁子上去了?”
“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麽人,人家才莫名其妙地拿我出氣?”
攤主腦筋一轉,自己還真得罪了不人,可這會兒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你胡說,就是想耍賴是不是?”攤主兇狠地蹬著莫師傅,“你家住哪裏?我找人去你家裏人來理。”
見這攤主不依不饒,莫師傅的臉上也泛起了一抹冷意,指著不遠的電話亭道:
“我去打個電話,找人來理。”
這攤主也不懂什麽尊老,扯著莫師傅的胳膊,快步朝著電話亭走去。
萬寶樓。
劉詩琪聽到電話響,拿起來聽了兩句,就驚慌地起走到裏間,俯在江遠耳邊說了幾句。
江遠瞬間皺眉,目變得冷厲無比。
“詩琪,幫我照顧好幾位前輩,我先去理事。”
柳老爺子眉頭一皺,“出什麽事了,要幫忙嗎?”
江遠搖搖頭,“莫師傅被人欺負了,我能夠解決。”
江遠說完快步起走到店外,騎上托就衝了出去。
···
荒草園。
中年攤主滿臉不耐煩地扯了莫師傅一把,沒好氣道:“你家裏人怎麽還不來,我告訴你,今天不賠錢,我絕對不放你走!”
周圍的人已經圍了好幾圈,有好心勸說的,說莫師傅年紀大了,讓攤主客氣點兒。
有人看見莫師傅被踹一腳的,也說了公道話,可惜被攤主罵了兩句就不再開口了。
莫師傅沉著臉一言不發。
忽然,一陣托車的轟鳴從遠傳來。
莫師傅冷冷地瞥了這攤主一眼,“我勸你趕把手鬆開,你放心,我不走。”
這攤主卻又瞪了莫師傅一眼,“給老子老實點兒!”
江遠已經看到了這一幕,把托剎停在人群邊上,然後進了人群。
這攤主仰著脖子,“喂,你就是這老家夥的··”
“啪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衝過來的江遠兩耳扇在了臉上。
江遠憤怒無比,這兩掌可沒留手,瞬間打得這攤主腦瓜子嗡嗡作響,朝著一邊倒了下去。
江遠一把扶住莫師傅,又是一腳蹬在了這攤主上。
“先講道理吧,”莫師傅拍了拍江遠的胳膊,緩緩後退一步,“咱是文明人,別那麽魯。”
江遠點點頭,卻是俯揪住這攤主的脖頸,又是‘啪啪’兩耳,扇得這攤主白眼一翻,差點兒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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