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偉正在接待一位老者,這老者說也得六十歲,頭發胡子都白了,眼睛卻神采奕奕,穿了洗褪的藍布,看起來很是樸素。
桌麵上還有一幅攤開的字畫,正不斷閃爍著白芒。
“江老弟來了,”朱偉見江遠進屋,笑著給江遠倒茶,“快坐。”
老者卻是眉頭一皺,“朱老板,這不合規矩吧?”
朱偉卻是擺擺手,“這位是江遠,也是圈人,開古玩店的,莫師傅不用擔心。”
莫老頭這才點點頭,“那你們一起看看吧,我趕時間。”
朱偉笑著起,俯研究起桌上的字畫來,江遠卻坐著沒。
這是古玩行當裏的規矩,有人上眼看東西的時候,旁人就得等著。
朱偉看了幾分鍾就重新落座,緩緩道:
“這些年沒和老爺子您合作,您老的東西我是信得過的,和以前一樣,您報個價。”
莫老頭卻搖了搖頭,“這回不一樣,你報價吧。”
朱偉想了想,開口道:
“一百。”
江遠麵帶微笑,輕抿了一口茶水,卻沒作聲。
莫老頭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最五百。”
五百,大概是尋常人兩個月的工資,足夠莫老頭生活個小半年了。
朱偉沉思瞬間,也緩緩搖頭,“字畫我收的,三百的話我還能考慮。”
莫老頭也不強求,轉頭看向江遠,“你看看吧,我還是要五百。”
江遠點點頭,凝目看向這幅作品。
這是一幅書法作品,草書,運墨行雲流水,筆鋒遒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書法大家。
江遠不由得念了出來: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
葬我於···’!
這首詩很悉,可江遠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出自何人,可一看落款,江遠卻眼睛一亮:
“這是,於右任的字!”
朱偉點點頭,“於右任有民國四大書法家的譽,其作品存世量不算稀,現在的價格大概和老爺子報的差不多,不過,收藏價值差了些,我就不手了。”
莫老爺子瞬間皺眉,“朱偉,你說這些話,怕是不合規矩。”
朱偉卻是擺擺手,“莫師傅有所不知,江兄弟在古玩上的造詣連我都佩服,這些話我不說,江兄弟也是知道的。”
江遠笑了,朱偉說的這些自己都清楚,可自己知道的,朱偉就不清楚了。
別看於右任的字現在不吃香,等過了2000年,那長得蹭蹭的,賣出過幾十上百萬的都有。
桌上這幅書法作品大概有十五平尺,現在的價值也就差不多五百。
可江遠知道這東西以後的價值啊,五百,那是真不貴。
何況看著老爺子的樣子,是不會要一分的。
幾乎沒有猶豫,江遠直接掏錢笑道:
“。”
見江遠如此果斷,朱偉也沒說什麽,他也覺得這東西值五百,隻是不太看好後市罷了。
將這幅書法收起來放進盒子,江遠主詢問道:
“從朱老哥的話裏得知,莫師傅家裏有不古董?”
莫老頭皺眉看了眼朱偉,朱偉抿了口茶,“莫老不用擔心,江兄弟沒有壞心思。”
莫老頭這才放心,“那你不用問了,我隔一段時間出手一件東西,夠吃穿就行。”
江遠微笑著點頭,像莫師傅這樣的人,幾乎每一個圈人都想結。
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他們手裏寶貝多。
這一類民間收藏家平日不顯山不水,家裏卻有不好東西。
這個莫師傅想必也是這樣,把一些不太貴重的拿來換錢度日,真正的好東西,那都是珍藏起來當做傳家寶。
“晚輩江遠,在市中心金星搪瓷廠旁邊開了個鋪子,莫師傅要是有寶貝要出手,可以隨時找我。”
莫老頭‘嗯’了一聲,起就要離開。
等莫師傅下樓,朱偉才歎道:
“像莫師傅這樣的人,不多了,他們才是真正的收藏家。”
江遠點點頭,心裏卻開始計較起來。
按照上一世的經驗,到去鏟地皮或者等人拿著古董上門都是小道,費時又費力。
最好的方式就是從莫師傅這樣的人手中,大批量的購買古董。
又或者是參加一些拍賣會,既減了打眼的風險,又快捷高效,雖說價格會高,可勝在省心省力。
可這一切都要雄厚的資金支持,江遠歎了口氣,自己還得攢攢家啊。
“對了,你來找我什麽事?”
朱偉滿臉疑,“你不是忙著村裏建廠的事嗎?鋪子裝修好了?”
“好幾個朋友托我問你,下次拍賣什麽時候?”
“你當我搞批發的呢?”江遠白了朱偉一眼,“說正事,大山他們回來的消息應該被孫大彪知道了,我的鋪子也被孫大彪派人砸了。”
“我察覺到了,這幾天老有人盯著我,”朱偉眉頭鎖,“大山他們在你村裏安全不?”
江遠點點頭,“村子工地上被孫大彪的人鬧了一場,不過也好,事一鬧大,他們也不敢再輕易搞事,大山他們反而更安全。”
“村裏那麽多人,一人一把鋤頭就夠他們長記了。”
朱偉皺眉想了想,“你們建廠本就是在和孫大彪的金富陶瓷廠競爭,以後也不了麻煩,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江遠目一冷,“那我就當一回武鬆,打了這隻大老虎!”
“另外,我這兩天要去一趟景德鎮,小軍和詩琪還要勞煩朱老哥照顧一二。”
朱偉點點頭,“放心吧。”
“還有鋪子裝修的事,也··”
“你拿我當苦力了啊,”朱偉滿臉無奈,“去吧去吧,保管把你的鋪子搞的比我佳寶軒還好。”
江遠輕輕一笑,“費用我到時候給你。”
離開佳寶軒,江遠開著貨車趕往市中心。
按照葉知秋說的地址,江遠把貨車停在路邊,走進了一個小區。
這小區裏林蔭布,愣是在幾條街道中間隔絕出來一片別墅區。
90年代的別墅還多是獨棟小洋樓,走過一片小花園,江遠停在了一棟三層高的灰白小洋樓麵前。
這裏就是葉知秋的住。
“你找誰?”
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姨拿著掃帚走出來,打量了江遠兩眼,“有事兒嗎小夥子?”
“阿姨,請問葉小姐在家嗎?”
“找小姐的?”這阿姨眉頭一皺,“你也和那些人一夥的吧,我告訴你,你休想找小姐麻煩。”
江遠眉頭一皺,“您誤會了,我是葉小姐的朋友,不信您和說一聲,就說江遠來了。”
這阿姨將信將疑地轉進了別墅,片刻之後就看到葉知秋走了出來。
葉知秋今天穿了雪白的高領,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江遠,請進吧。”
江遠笑著跟走進別墅,卻發現裏麵空空,除了一些基本的家之外,居然再無其他擺設。
“這是我父母的房子,現在就我和李姨一起住。”
江遠接過李姨遞過來的茶水,道了聲謝接著道:
“收購葉氏的事進展如何?”
“已經找了律師,他已經出麵去談收購公司的事了。”
江遠點點頭,卻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按照朱大山所說,葉青山的囑是要把家產留給葉知秋的,隻是葉知秋不知罷了。
想來那份囑早就被葉知秋的兩個伯父毀掉了。
“如果走法律程序的話,葉氏應該有你一份。”
葉知秋點點頭,“律師說走程序的話,我應該能夠拿到百分之十五的份,這樣也好,收購其他份隻需要花七十五萬左右。”
兩人正談著,李姨卻匆匆走進客廳,“小姐,王律師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戴著眼鏡兒,高高瘦瘦,穿著一合的西裝,手裏還提著公文包,一看就是英人士。
看到江遠,他瞬間皺眉,“這位是?”
“王律師,這是我的好朋友江遠。”
王坤目裏瞬間多了一抹不悅,卻依舊對江遠出右手:
“你好,我是王坤,葉小姐的法律顧問。”
江遠手和王坤握了握,卻發現王坤暗中使勁兒。
江遠麵帶微笑,手上一使勁兒,就見王坤悶哼一聲,痛得連忙手。
小樣~
江遠從小務農,挑擔子扛袋子,要比力氣還能怕了一個律師?
“魯!”
王坤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葉小姐,事有變。”
“金富陶瓷廠那邊的代表已經出價五十萬買你大伯的份,你二伯的律師也出麵了,他要的價格更高,要六十萬。”
“如果要把他們的份都拿下來,我保守估計,至也要一百二十萬。”
“還有,他們要求見你一麵。”
葉知秋秀眉微蹙,這幾天不斷有人來找麻煩,甚至都不敢離開住。
真要是去了葉氏,麻煩肯定更多。
“這樣吧,”江遠忽然開口:
“王坤你繼續和他們談,把屬於葉小姐的份先拿到手,然後拿下葉小姐大伯手裏的份,就算是加價也不要。”
“隻要葉小姐手裏的份超過百分之五十,那就相當於掌握了葉氏。”
“你想得倒是簡單,”王坤冷哼一聲,“用得著你教我做事嗎?”
“別那麽多話,你能不能行?”江遠瞪了王坤一眼,“你要是不行,我再幫葉小姐找個律師就好了。”
葉知秋也輕聲道:
“王律師,你要是覺得困難,那我就再找找別人,沒關係的。”
“葉小姐,你要相信我啊!”王坤臉微變,“我在濱海的名氣可不是吹出來的,葉小姐放心,我這就回去準備資料。”
王坤說完起,還狠狠瞪了江遠一眼,“什麽都不懂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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