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劉詩琪和劉小軍回來,就見江遠正在廚房忙活,而餐桌上已經擺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好巧不巧的,葉知秋穿著一白睡從二樓下來,漆黑如瀑的發還帶著水汽,看起來尤為出塵。
劉小軍愣了愣,拉著自己姐姐就要離開,“江大哥,今晚我和姐姐回出租屋看看,好幾天沒回去,想家了··”
江遠端著盤青菜走過來,沒好氣道:
“你那破出租屋就隔了幾百米,你想個屁的家啊。”
劉詩琪短暫失神,回過神來連忙接過青菜,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江大哥你先陪葉小姐吃飯,我再去做兩個菜。”
江遠皺眉看著劉詩琪,“不用忙活,菜已經夠多了,你怎麽了?有人欺負你嗎?”
劉詩琪躲開江遠關切的眼神,低著頭回答:
“沒··沒有,江大哥你們先吃,我做個湯,很快的。”
劉小軍也詫異地看了眼自己姐姐,又拉著江遠在桌邊坐下,“沒想到江大哥你還會做菜呢,好香啊。”
倒是葉知秋看出了兩姐弟的心思,微笑著解釋:
“你們別誤會,我約了江遠明早一起去辦點事,江遠看天太晚,才留我住一晚。”
“葉小姐,你不用解釋的,我懂的,”劉小軍給江遠拋了個眼神,“江大哥,你和葉小姐什麽時候好上的?”
江遠滿頭黑線,“瞎說什麽,別猜。”
很快,劉詩琪端著蛋花湯走了過來,“我吃過飯才回來的,你們快吃吧,我先上樓去洗個澡,一會兒下來收拾碗筷。”
江遠看著劉詩琪上樓的背影,皺眉看向劉小軍,“你姐怎麽了?”
“不知道,我姐不是說吃過飯了嘛,可能真的不吧,快,咱們吃,我嚐嚐江大哥的手藝。”
江遠也不多想,看向葉知秋道:
“聽說你大伯有意把你們葉氏珠寶賣給孫大彪,這事兒你知道嗎?”
葉知秋神一黯,“我知道,所以我們要抓時間籌錢了。”
江遠想了想,葉知秋爺爺留下的古董到底價值幾何,還得要明天看過才能知道,現在想太多也沒用。
吃過晚飯,葉知秋早早地回房間休息,江遠拉著劉小軍來到院子裏,仔細叮囑道:
“最近幾天要小心孫鴻下絆子,以後你每天早上先送你姐去佳寶軒,然後再去柳老那裏,晚上也把你姐接上一起回來。”
劉小軍麵也嚴肅了起來,“那個孫鴻還敢對我們下手不?”
“都敢讓人半夜闖進來行兇,還有什麽事是他那樣的瘋狗做不出來的?”
江遠強調了一句,“千萬不要大意,我最近可能會在市裏和老家兩頭跑,你自己要機靈點。”
劉小軍連忙點頭,“江大哥你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江遠便和葉知秋離開了長寧街,打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工商銀行。
在出示份證明之後,一名經理帶著葉知秋和江遠穿過重重安保,進了一個位於地下的室。
室有將近二十個平方,裏麵整齊擺放著數十個保險箱。
這名經理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全部打開,“葉小姐,這些就是葉青山老先生委托我們銀行保管的所有品,請驗收。”
葉知秋點點頭,示意江遠上前查看。
江遠早就忍不住了,這麽多散發芒的寶在此,敢問圈子裏哪個玩家不心?
“這是···唐寅的人執扇圖!尺幅這麽大!”
“明朝早期的‘掐琺瑯纏枝蓮象耳爐’,好寶貝,這玩意兒可不多見。”
江遠戴上手套,拿起一件鏤空的瓷,看到上麵居然有、藍、金、褐、紅、明黃六彩,並且在鏤空的瓷殼部,還有另外一個可以轉的瓷瓶。
江遠猛地瞪大眼睛!
“這是···”
“清乾隆··彩··鏤空轉心瓶!”
要知道,轉心瓶可是我國古代製瓷史上設計最巧、工藝最複雜的瓷樣式,巧奪天工,製作工藝已經瀕臨失傳。
轉心套瓶又是皇家用,存世不多,極難仿製!
江遠子一,這件轉心瓶芒大盛,確定是珍寶無疑。
小心翼翼地翻轉瓷,底部果然有‘大清乾隆年製’六字篆書落款。
江遠的呼吸都變得炙熱起來,記憶中,2010年,一件‘清乾隆彩鏤空吉慶有餘轉心瓶’在倫敦可是拍出了5.54億人民幣的天價!
當時江遠就在現場,可惜因為資金問題沒能拿下這件珍寶。
沒想到重生一世,居然又遇到了近乎一樣的寶。
把轉心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保險箱裏,江遠強忍住興,開始查看其它東西。
無一例外,每件都是品,可論價值,加起來也比不過這件轉心瓶。
開玩笑,即便現在是92年,這件轉心瓶要是拿到國外去拍賣,起拍價最也得千萬,稱作無價之寶也不為過。
“葉小姐,你兩個伯父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葉知秋緩緩搖頭,“我原本也不知道,是爺爺去世之後,銀行的人才通知我。”
站在旁邊的經理點頭,“葉老先生叮囑過,這裏所有的東西在他去世之後,全部由葉小姐繼承。”
江遠有些羨慕地看了眼葉知秋,“葉小姐怕是低估了這些東西的價值。”
江遠把裝轉心瓶的保險箱單獨放在一邊,指著其他東西道:
“僅僅這些,就足夠買下兩個葉氏珠寶。”
葉知秋愣了愣,“江遠,你沒開玩笑?”
“當然沒有!”
江遠笑了,“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幫你把這些東西賣個最高的價格,除了這一件!”
見江遠指著一個單獨的碼箱,葉知秋滿臉疑,“這一件很特殊嗎?”
“豈止是特殊,”江遠像是在看絕世人一般,目裏滿是慕:
“葉小姐,我有個不之請。”
江遠老臉一紅,“我知道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可它對我們這些古玩藏家來說實在太有力,我現在也買不起。”
“可不可以先把它存在銀行,等我湊夠錢···”
“可以,”葉知秋點點頭,“那就先存在銀行吧。”
這回到江遠錯愕了,“你真肯幫我留著?”
葉知秋點點頭,麵淡然:
“江先生,既然你沒有瞞這件東西的價值,我相信你以後能夠給我一個合適的價格。”
江遠連忙抱拳,“葉小姐,我實在太激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葉氏發展壯大。”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江遠和葉知秋離開銀行,承諾一個禮拜之幫出手一批古玩。
懷著激的心,江遠和葉知秋分別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佳寶軒,請朱偉幫忙雇傭了一支裝修隊,當天就開始改造信托商店。
然後江遠又請金星搪瓷廠廠長王百棉幫忙,派車把價值一萬元的家用品運往江家村。
當天傍晚,當大貨車停在村長家門口,一堆又一堆嶄新的搪瓷盆、搪瓷缸、熱水瓶、搪瓷罐子等等卸在村長院子裏,被召集過來的村民們紛紛震驚了。
這些東西,村裏人可不舍得買。
江遠站在貨車上,手止住村民們議論,朗聲道:
“各位,我江遠說話算話,今天帶著十萬現金回來了!”
朱大山幾人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並且自發地圍在了貨車邊上,防止有人手搶錢。
江遠直接打開了碼箱,一疊疊鈔票印眾人眼簾。
“遠娃子,你··你哪來這麽多錢?”
“我的天,這得種幾輩子地才賺得到啊!”
江遠笑了笑,“我說過,建陶瓷廠的錢我出,現在大家可以放心了吧?”
“錢我會給村長,聯係建材和建築隊的事也給有權叔,大家有任何提議都可以和有權叔說。”
江有權滿臉興,“遠娃子,我弄不來,怕誤事兒啊。”
江遠擺擺手,指著朱大山道:
“這是我請的專家,他會幫忙的。”
眾人都樂了,唯獨江大海站在人群邊上,麵沉得。
本以為江遠是在吹牛,可現在十萬塊就擺在眼前,這豈不是說村子裏建廠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不行,我得趕快通知孫!”江大海嘀咕一句,連忙跑回家,騎上自行車就往鎮上趕。
夜深以後,江遠和朱大山等人聚集在祖屋堂屋裏,一邊喝酒一邊道:
“村子裏確定要建廠的事應該很要傳到孫大彪耳朵裏,你們躲在我祖屋,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後院有個地窖,以備不時之需。”
朱大山點點頭,“建廠的事你放心,我會幫助村長,另外,給我舅舅帶句話,讓他小心鄧文,我收到消息,鄧文藏得很深,手底下怕是養著一幫子亡命徒,我覺他比孫大彪還危險。”
江遠眉頭一皺,點點頭道:
“你放心,我會提醒你舅舅的。”
酒喝到半夜,天還沒亮,江遠又坐金星搪瓷廠的貨車返回市裏。
在搪瓷廠門口下車,江遠發現裝修隊作很快,信托商店已經連夜刷完畢,按照江遠的要求,正在裏屋挖掘地下室。
江遠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還要去定製一些保險櫃才行。
與此同時,蹬了一晚上自行車的江大海也趕到了金富陶瓷廠門口。
孫鴻接到通知之後開車趕到,江大海趕忙跑了過去:
“孫,大事不好了,江遠那小子真搞到了資金,手續也下來了,村子裏已經在找施工隊建廠房了!”
孫鴻臉一冷,“那土鱉哪來的錢?”
鄧文和孫大彪並肩走出來,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哼一聲:
“從我手裏騙過去的,他們要建廠,那就給他們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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