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出臺政策,凡是在各項競賽中獲得好績,或者在全年工作中表現突出,就可以到特朗科室里休養一個星期,接九九梅花針治療。
此項政策一出,大家爭先的勁頭更大了。醫院的工作又上一個新臺階。
特朗的地位又一次大大地提升,他的地位,基本上可以與鄧禹文比肩。
江游在一邊著樂。有特朗在前面扛著,他的麻煩多了。
不過,你要說沒一點麻煩呢,也不見得。
鄧禹文就為此經常來麻煩江游。
今天是某某領導想做一次九九梅花針,明天又是誰,特殊關系,也請江游做一次九九梅花針。
他知道,江游的水平比特朗強多了,他自己也想蹭一次。
可是,他一直就沒有蹭到,他不說,江游就不幫他做。他幾次想開口,都擔心江游拒絕,不敢開口。
他有種預,江游會拒絕他的。
但是,他又說不出原因來。
這一天,海市的一位領導來臨海市視察工作,有意無意就說起了九九梅花針的事。
臨海市的主要領導趕打電話給鄧禹文,要他安排九九梅花針的事,并點名要江游做。
海市是華夏的一個非常特殊的直轄市,歷來,華夏的中樞大多時候都是由海市領導人來掌管的,也就是說,海市的一把手,很可能就是未來中原逐鹿的主角。
臨海市領導這麼重視是可以理解的。
鄧禹文找到江游。
“又要來麻煩你了,海市的一號來臨海市,就是沖著你的九九梅花針而來,辛苦一下你如何?”
江游皺著眉頭,心里有些不高興,就說:“就由特朗幫他做吧。”
鄧禹文忙說:“這可不行,人家是海市一把手,也是中樞的重要一員,也許,未來華夏的主角就是他,這次,必須是請你來做。”
江游想了想,海市的一把手,也是陳昊華的競爭對手,幫不幫他做呢?
也行,順便看看這人的人品,看他是不是為民辦事的人。
海市的一把手來醫院,并不是悄悄地來,悄悄地去,按著華夏的規定,他的出行是需要戒嚴的。
不過沒關系,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已經被軍管了,他一來,整個醫院更加戒備森嚴。
海市一把手被圈人稱作老豪,胖胖,一臉的笑容。
江游見到他,總覺到此人有些別扭。
你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嚴肅點不行嗎?或者說,深沉一些不更好嗎?逢人就笑瞇瞇的,不會給人一種不莊重的覺?
他一進科室,就和護士握手。
鄧禹文最近換了一批護士。
江游和特朗兩人的科室,全部是經過特別挑選的護士,第一,技要;第二,材要一流;第三,臉蛋要漂亮;第四,都會一口流利的外語。
老豪和護士握手,很有力氣,最后才到江游。
老豪是知道江游的。
江游的事跡,他大部分都知道。他也知道,本來這小子差點和老豪平起平坐了,只是他自己不同意進中樞,要不,老豪還不好意思請他做九九梅花針呢。
老豪是極數知道江游會久久梅花針的人。
“領導您好。”
江游知道了這人的分量,當然就不會傲慢了,更不會裝比,這樣的人到底是華夏有影響力的人,他們的善惡,他們的喜好,都與老百姓的命運息息相關。
“老江你好。”
老豪沒有江游小江,他覺得這樣很不禮貌,他也不好喊江游同志、先生,或者其他稱呼。
所以,干脆,他老江得了,這樣,就顯得平起平坐,顯得親熱。
江游倒是被這稱呼嚇了一跳。
“老江啊,麻煩你啦,請你幫我做一下九九梅花針。”老豪說。
“九九梅花針,您領導面前,我不講假話,不過,請您保,我確實會使用久久梅花針。”江游說。
“我懂,我懂。”老豪笑瞇瞇的,“人心不古,我們行事都要謹慎,這是必須的。”
江游笑了笑。
老豪說:“人啊,年紀來了,病就出來了。我要不要把病給你說一下?你在做久久梅花針時,就有了針對。”
“好的,您說。”江游說。
“按理呢,我們的也是保范疇。其實,我覺得這個沒有必要,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譬如我,這麼胖,脂高、糖高、高,不說,人家也知道。我這三高都有。”老豪有幾分豪氣。
江游說:“還有其他病嗎?”
“關節骨質增生,白障,結腸炎。哈哈,老江,我的病夠多了吧?”老豪說。
“一般吧。這個年紀,大多數人都有這些病。”江游說,“您我小江就可以了。”
“這哪能行呢?”老豪說,“本來,你應該和我肩并肩,平起平坐的,都是你謙虛,不肯上來。你以為我不知道?我還參加過討論呢!這次來臨海市,其中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來看你老江的。”
說到這,他覺得哪里不對,趕又補充了一句,“沖著你的久久梅花針來的。”
江游對這個老頭又多了幾分好,至,這廝沒講假話,不虛偽。
江游準備給他扎針,說:“我有一個要求啊,你回去之后,哎,其實,人家也知道了,不過,你還是得幫我保。久久梅花針的事,我是不愿意公布于世的。”
“我懂,我只說來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做了一個九九梅花針。”老豪哈哈大笑道,“你放心,今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了,我怎麼會不為你著想呢。”
江游沒有做聲,開始幫他扎針。
他扎下一百零八銀針之后,演奏了一曲《我心永恒》,他沒有演奏古典的《高山流水》一類的曲子。
江游是有目的的。
老豪這樣的人,在華夏,那是頂尖人了,他們的一個意念,一句話,都可能影響到老百姓的福祉。所以,江游以悲打他,希他常懷大悲大慈。
再說,西洋的曲子有一個特點,視野更闊,包含的元素也更富,對大人來說,還是用這樣的曲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