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視,是任何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嫉妒也嫉妒不來的,仿若天生。
喬星月纖細的手指按響計算,機械的聲報著按下的每一個數字,最后一個等于鍵按下,機械聲播報,“等于一百二十四萬八千三百六十八。”
喬星月把數字寫下來,沉穩如,此時寫字的那只手也微微有些發抖。
至于其他人,更是一個個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一百多萬什麼?”饒是梁天輝都困難的吞了吞吐沫。
“樓上三層今天營業款的總和。”喬星月說。
手上不停,話音落,計算的機械聲繼續播報,“等于十二萬八千一百二十四點六。”
單獨聽到十二萬多,肯定會覺得好多,可剛聽過一百多萬的數字,再聽這十二萬多,就會覺得……
“這個怎麼這麼?”梁天輝問出所有人心里的問號。
“超市區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結算速度本來就要慢很多,再說超市區只有一層,每一單消費金額也要小很多,今天超市區能夠賣到將近十三萬,我已經覺得很意外了。大家今天辛苦了,謝你們所有人為商場的付出。”喬星月對所有人深深鞠躬。
把寫好的匯總單子給于會計,這個事,往后都要于會計來做,但今天是開業第一天,需要喬星月這個老板親自來!
到現在為止,普通員工也不知道喬星月在商場究竟是什麼份,但前期的籌備、員工培訓、樓上商戶簽約等事,喬星月都有參與。
此刻像老板一樣,對大家一天的辛苦致謝,更多人覺得,喬星月跟老板的關系絕對不淺!
難道是那個一匪氣的男人?
猜測歸猜測,收銀員們還是趕收拾自己的東西,盡早回家。
各區域營業員也在保安清場的時候,抓時間補貨。
幸好開業之前喬星月就安排魏大勇從省城采購了足夠多的貨品,這會兒只需要從倉庫搬到貨架上擺好就可以。
照現在況看,開業前三天肯定忙得人仰馬翻。
代好超市區的事,喬星月他們又往樓上走,上面三層的商戶們都沒有離開,等著跟喬星月聊一聊。
而當梁天輝聽到商戶會的議論聲時,整個人都被震到了!
喬星月簡短單跟大家開個短會,肯定大家今天的辛苦,鼓勵大家在剩下兩天的活中再接再厲,備貨不足的商戶回去抓備貨,這兩天晚上魏大勇的流車不停運。
不多耽誤大家時間,短會只有五分鐘就散會了。
重新回到大門口,梁天輝微提了提氣,“我請你吃宵夜?”
那一張臉上,哪里還有白天時的囂張不可一世?
喬星月挑眉一笑,“想通了?”
梁天輝扯了扯角,“我聽商戶說服裝區營業額扣點百分之八,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喬星月肯定點頭。
這個,就是又一次倒梁天輝的最后一稻草!
樓上三層今天營業額1248368元,按百分之八扣點,就是99869.44元,差一百多塊就十萬了!
除了這些扣點,商戶駐的時候喬星月還收過一筆租金,雖然比外面門面房的租金便宜得多,但跟喬星月租下整棟大樓時的租金相比,高多了。
在梁天輝看來,有了這筆定額租金,喬星月等于沒花一分錢,不僅得到一家超市的經營權,還能夠向樓上三層所有租戶收營業額扣點。
但事實卻不僅如此。
如今的租金,跟十年后的租金能一樣嗎?
商場越來越火,不用等十年二十年以后,明年就直接提高租金門檻,甚至提到比外面租金還高,商場仍然參與管理、另外扣點,商戶們也絕不會走!
還有超市區也賺錢呢?就算超市區商品定價較低,將近十三萬的營業額,三萬的利能有吧?
就獎活今天送出去的獎品,500克的熊貓洗超不過兩萬袋,本價一萬多塊,被走的三輛自行車和一輛托車,加起來也沒五千塊。
所以,除掉所有開支,喬星月今天賺到的錢絕對十萬以上!
一座快要倒閉的百貨大樓,被喬星月以極低的價格承租下來,然后,在手上煥然一新!
這一晚,喬星月跟梁天輝聊了很多,謝煊倒是坐在旁邊默默吃自己的,沒再多說一個字,那一張俊逸的臉龐卻是寫滿了驕傲。
是梁天輝無知,才要事事都向喬星月請教。
謝煊不需要聽這些,他只需要陪著自己朋友!
擼著串,喝著啤酒,喬星月異想天開,“老板,能不能給烤個茄子啊!”
夜市老板,“……”
“老板,韭菜也烤一把吧,seeyoutomorrow有沒有啊,給我烤個香菇吧……”
老板一邊烤羊,一邊搖頭,覺得那邊那個長相致的是喝高了。
烤茄子?烤韭菜?還有那什麼特貓是什麼玩意兒?想吃貓呢?
顛省有賣貓的地方,可惜他這里是羊串攤子!
喬星月是真的喝高了,意識習慣已經回到2021,那個時代的燒烤五花八門,哪像現在就烤個羊串?
最多再給你烤個羊腰子!
……
四海百貨剛開業,績又那麼好,喬星月要喝杯啤酒,謝煊便也沒攔著。
看著話已經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喬星月,謝煊瞬間覺得自己大意了!
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差!
為防昨天那種失控場面,謝煊在喬星月還能嚷嚷著要老板加烤串的時候,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梁天輝騰的一下跟著站起來,下意識的話差點就說出口,卻又被他給咽下去了。
人家未婚夫妻嘛,喬星月喝醉了,當然是由謝煊把人帶走。
可……
梁天輝擰著眉,總有種想找到個借口,卻又覺得不應該找任何借口的覺。
找借口干嘛呢?人家早晚要結婚的,在一起不是順理章嗎?
他有什麼借口能把人留下?
不,他沒有的不是借口,是資格!
梁天輝在燒烤攤上站一尊石像,謝煊抱著喬星月,走得沉穩有力。
不遠停著一輛面包車,他抱著人直接彎鉆進車里。
“回我住。”謝煊沉著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