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琳知道他想問什麼,上輩子經歷幾十年,對那個男人,只有怨恨,沒有意,一一毫都沒有,只想報復。
陶子的眼睛有了,他盯著施曉琳的臉,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太傻了,施曉琳不被他逗笑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陶子哥,我家里的況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們家被我拖累,太窮了!我三個哥哥,一個也沒結婚,我大哥都二十五六了,我是家中最小的那個,哥哥們沒結婚,我怎麼好結婚?”
陶子怔怔的著施曉琳,他沒想到施曉琳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以為,施曉琳是因為還念著杜文濤,畢竟他是大學生,現在又有工作,是真正的城里人了。
“陶子哥,你要是著急的話,我們可以先訂婚!”
施曉琳把心一橫,終于說出了這句話,上輩子就想說,只可惜,那會兒命不久矣,何況一把歲數了,還說什麼結不結婚,太胡扯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施曉琳說可以訂婚,陶子卻反而擔心起來,“曉琳,這是大事,我們應該慎重!”
“我很慎重!”
陶子著施曉琳認真的臉,一時間怔住了,兩家離得不遠,青梅竹馬,陶家什麼況,沒人比更清楚了,可卻提出訂婚……施曉琳很嚴肅,沒有開玩笑!
“那……我們回去就定下來?”
施曉琳搖搖頭:“我明天要去一趟省城,可我二哥不放心……這樣吧,明天你和我去一趟省城,回來我們就訂婚!”
陶子空著背簍從山上回來,臉上還帶著傻乎乎的笑,施曉琳在想,等從省城回來,應該所有的事都辦得差不多了,到那時,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王桂芬見陶子送施曉琳回來,接過空空如也的背簍,笑得傻乎乎往外走,急忙住他:“陶子,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施曉琳這才發現,他的背簍是空的,立馬捂著就笑了起來。
陶子鬧了個大紅臉,飛快跑出了施家的院子。
第二天,施曉琳就和陶子去省城,施曉勇則留下來建磚窯。
從石臺村到寧北市,需要從錦縣轉車,兩封介紹信,施曉琳拿去窗口買了兩張票,一張站票,一張坐票,陶子很自然的接過那張站票。
施曉琳沒有著急上車,在等施曉芳。
果真,施曉琳在上車的途中,看到了施曉芳,施曉芳是一張坐票,和施曉琳他們隔了兩節車廂的距離,上了車,施曉琳借著上廁所的時間,看到了施曉芳。
從錦縣到寧北市,一共需要五個多小時,火車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陶子從布袋子里拿出兩顆煮的蛋,剝了殼,遞給施曉琳。
看兩人的況,就像是一對兒。
吃了一個蛋,施曉琳就不愿意再吃了,噎得慌,拿了一包餅干出來,自己吃一塊,遞給陶子吃一塊。
陶子不吃甜食,但這是施曉琳給的,他拿在手上就吃了起來。
對面一個穿白襯衫、軍綠子的年輕姑娘,盯著施曉琳手中的餅干看了很久,施曉琳做的餅干和他們吃的餅干不一樣,施曉琳做的餅干很小,比大拇指甲蓋大不了多,一個個金黃脆,還帶著一甜甜的香味,那姑娘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好幾次,可最后,還是被施曉琳吃餅干的聲音吸引住了。
不僅僅是這個姑娘,坐在他們附近的人,時不時都會去看施曉琳一眼。
其中眼神最炙熱的,便是施曉琳對面那個孩兒的目,施曉琳有些不好意思,抓了一把,大概五六個小餅干:“同志,我自己做的,你要不……嘗嘗?”
那姑娘微微一怔,隨后接了過去,急忙嘗了一顆。
火車“哐哧哐哧”往前走,施曉琳和對面孩兒已經了好朋友,施曉琳有前世富的人生驚艷,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姑娘,很容易就聊了起來,很快就被那個孩兒引為知己。
很快,五個小時的車程到了,不人都在寧北市這一站下車,施曉琳和陶子下了火車,施曉琳忙著去找施曉芳的影,就沒太注意后,等發現時,自己和陶子已經走散了。
施曉琳索就先跟著施曉芳,看去哪里。
施曉琳一路追出了火車站,見施曉芳朝一個方向走去,這才折返回來,大概知道杜文濤在什麼位置,既然知道了方向,就先回來找陶子。
這是陶子第一次到寧北市,怕陶子會擔心自己。
“陶子哥,真的太謝謝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施曉琳找到陶子時,他正大口大口著氣,而對面的孩子,正拿著一封介紹信,一個勁謝陶子。
施曉琳挑了挑眉,在火車上時,朱君亦可是稱呼陶子為“同志”自己才離開多長時間,兩人竟了兄妹!
“陶子哥!”
施曉琳很快就收拾起緒,朝他們走了過來,朱君亦看到施曉琳,急忙跟說:“曉琳,你不知道,我包里的東西被人走了!要只是錢,那也就算了,那小還把我的介紹信給我走了,要不是陶子哥,我就走不了!”
陶子擺擺手:“沒多大事!”
朱君亦卻堅持要謝陶子和施曉琳,朱君亦還要從寧北市回京市,晚上八點多的火車,一個單的姑娘家,施曉琳不知道為什麼的家人會同意獨自在外,不過,朱君亦十分獨立,這令施曉琳羨慕的同時,也忍不住佩服!
“不了,我們還有事,君亦,我就是錦縣的人,以后要是有機會的話,你到錦縣的‘cake’找我吧!”
施曉琳拉著陶子就去找施曉芳。
陶子能覺到施曉琳的急切,也跟朱君亦說了幾句,跟著施曉琳出了車站。
一路向南走,施曉琳終于在走了半個小時后,找到了八七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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