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桂芬和施耀都有這個打算后,施曉琳就想避開陶子,這一點,陶子自己也發現了,他以為是施曉琳不想嫁給自己。
明天就要去省城,施曉琳有些張,施曉勇很忙,家里兩個瓦窯,一個磚窯,他擔心施耀和施曉偉照顧不來,今天忙著把事都安排下去。
施曉琳躲在家里畫畫,眼下,大哥的婚事定下來了,爸爸和二哥的事業也起來了,家里有錢了,三哥上學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明天去了省城,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杜文濤,一想到那個渣男,就氣得心口疼,氣那個渣男甜言語欺騙自己,更氣自己像個蠢豬,白白被人騙了很多年。
“曉琳,曉琳!”
孟麗麗和英子倆來找施曉琳,施曉琳從屋里出來,英子就跟孟麗麗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曉琳他們家賣那個蛋糕,我跟你說,這個蛋糕啊,是外國貨,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呢!你不是想給你對象買一樣稀罕的東西嗎?這個就行啊!”
說著,英子朝施曉琳揚起下:“是不是曉琳?”
施曉琳笑了笑:“我們家就是做點面食,什麼稀罕玩意兒,也不沒多稀罕!英子,你們來了?快屋里坐!”
英子拉著孟麗麗就朝屋里走,施家滿院子都是香甜的蛋糕香味,兩人不自咽了一口唾沫,英子左顧右看,“曉琳,你們家也太能藏了,你們在縣城做蛋糕生意賺了錢,回到村里,鳥悄的,現在做生意又不丟人,你還不知道,麗麗對象家,就是鎮上開店的!”
孟麗麗紅了臉:“英子!”
英子樂呵呵的笑,捅了捅孟麗麗:“我聽曉芳說,這個做生日的禮最好了!曉琳,你們家那個蛋糕怎麼賣的呀?”
施曉琳想了想:“人多嗎?人不多的話,你們給我三塊錢就行!”
“什麼?”
孟麗麗和英子驚呆了,什麼樣的蛋糕,居然要賣三塊錢,孟麗麗以為頂多也就一塊多錢,頂天了兩塊錢,沒想到要三塊錢,還是給人不多的況下吃的。
施曉琳見們一臉震驚,就委婉跟們解釋了一番,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三塊錢,相當于給他們打五折了,最小的八寸蛋糕,在縣城賣的可是六塊。
孟麗麗猶豫了,說是要回去問問家里人。
英子則留了下來,湊到施曉琳耳邊:“施曉芳最近怎麼惻惻的,見誰都一副欠了錢的樣子?不就是沒去高考,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村的姑娘,沒人去上高中,還不是過日子?就了不起似的!”
施曉琳笑了笑,英子又說:“你知道嗎,吳剛居然有一輛自行車,嶄新的,我去看了,也是凰牌的!”
施曉琳想到自己聽到的話,沒想到施曉芳的速度這麼快,吳剛,正是吳啟貴的大兒子,從小生慣養,下地干活的事,能躲就躲,以前他爸是大隊長,永遠干的都是放牛啊之類的活兒,輕松,還能拿工分,現在讓他去紙廠上班,還不如一輛自行車來得劃算呢。
英子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格爽利,和村里很多同齡的姑娘都合得來,施曉琳時不時說上兩句,英子越說越開心,最后,湊到施曉琳耳邊,神兮兮說:“你小姑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施?
施曉琳恍惚了,自從重生后,還沒見過,對了,記得施結婚前,去施老太娘家那邊住了好長一段時間,據說是施老太娘家那邊弟弟的兒從港城回來了。
這時候,出過省的,回來吹牛都值得吹上一年半載,更不要說嫁到港城,正兒八經的港城人,施就是因為這樣,去住了好長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結婚啊?”
英子說這話時,忍不住羨慕,能嫁到鎮上,多好啊,施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鎮上開店的人能看上,也不知道能找個什麼人。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送走了英子,施曉琳發了好一會兒呆,不是不愿意嫁給陶子,是現在的牽掛太多了,上輩子,得知母親因為傷病重,沒錢看病,了一年就沒了,大哥是殘疾,終未娶,大哥的婚事可以放下了,唯有媽媽的。
下午三四點鐘,王桂芬從鎮上回來,又割了十多斤豬板油,還有三四斤五花,施曉琳見一副言又止的樣子,索背著背簍上山打豬草去了。
打豬草這樣的活兒,施曉琳早就干習慣了,們這個年紀的姑娘,都知道哪個地方有豬草,很快就能裝滿背簍,施曉琳去的地方比較晚,累極了,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著山腳下的村子,出神。
而瓦窯那邊,陶子的臉一直不好,施曉勇想勸勸,又不知道從何勸起,昨晚雖說曉琳沒答應,但也沒否定,可陶子卻像是被霜打了一樣,活是照干,但就是沒有神,看得他恨不得自己答應嫁給他算了!
最近瓦窯的生意還可以,施曉勇兄弟多,有不從鎮上來的人,預定了好幾窯的瓦片。
活多,施曉勇給陶子的工資照舊日結,下午五點半就讓他回去了。
陶倩倩被陶子送到了縣城,靳舒很在家,陶子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養在后院的兩頭小豬崽得“嗷嗷”喚,他嘆了一口氣,隨手拿著一個大竹筐就上山了。
陶子上山的時候,正好到了下山的施曉琳。
狹窄的山道,勉強能夠兩個人經過,陶子側著子,在他后,就是大約七八米高的石壁,這里長了不藤蔓植,郁郁蔥蔥。
施曉琳見陶子努力想要避開,甚至不惜往后退,一只腳站在了石壁的邊緣,他只要再退一步,就會掉下去。
“我沒想不嫁給你!”
施曉琳幽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啊……
陶子猛地抬起頭:“不是……”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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