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魏家是有備而來,怪不得魏清風死皮賴臉的非跟著,趕之前通過氣兒的。
我用了下大哥的,無聲的問他是不是也知道這個事,只瞞著我。
大哥把蝦仁喂我里,用口型告訴我他不知道。
我又問他現在怎麼辦,他說見機行事,以不變應萬變。
說完話,我把臉埋在碗里的笑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流,搞得像特務接頭似的,還得用語。
魏叔叔說完話,一仰脖,把酒倒進里,娜阿姨也不含糊,跟著干了一杯。完了還把杯口朝下抖了抖,示意真的全干了,沒有養魚。
說起從前,我的心還是有些沉重,不去想不等于忘記,主要是當時的傷痕太深,很多事回想起來太過不堪,想要忘,真的好難。
我和爸媽那時候特別生氣,已然做了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
然而,只要有大哥在,僵局早晚有一天會被打破,這是肯定的。
說到底,他們終究是長輩,在我小時候,給過我兒般的疼和照顧。
如今時過境遷,再想起來,恨意似乎有所消減,沒有當時那麼強烈了。
大哥用他的細心呵護把我的傷口漸漸的平了。
再說,他們好歹不計終歸是大哥的父母和親人,我可以無視他們,但不能無視大哥的。
兩位長輩在飯桌上鄭重其事的道歉,突然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在桌下握住我的手兩下,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這是他們欠你的,不用不好意思。”
真的可以不用不好意思嗎?就無于衷的接了?總覺得缺點什麼似的呢。
我正琢磨要不要表個態,怎麼表態,是說都過去了不要,還是說沒關系我原諒你們了的時候,魏叔又給自己和娜阿姨滿上一杯,“不管原諒不原諒,我們以后都會好好表現。比從前更疼小月,你們可能不太相信,沒關系,這也是我們的原因,看我們的實際行吧,我們會用實際行讓你們兩口子放心的。”
怎麼聽著有點想笑,好像小學生犯錯之后,站在講臺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讀的檢討書呢。
看我們的實際行吧,還好玩兒的。
爸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幕,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何反應才好。
他們都是通達理的人,當時確實氣的夠嗆,可人家來當面正式道歉,他們不可能揪著不放。
為了不至于冷場,我媽開口說,“當時是真生氣,好在過去了,孩子們都沒事兒。”
我媽說的是孩子沒事兒,沒有說原諒。
還是爸爸反應快些,接過話頭,“我們小月確實了不的委屈,現在想想當時那個況,我這心都疼的厲害。小月可是我們兩口子的心肝兒,從小到大沒舍得一手指頭,當娜那掌落在小月臉上的時候,我這心都要被拍碎了。心疼,真心疼。”
我爸這一說,別人什麼覺我不知道,反正把我說得是眼淚汪汪的。
“可不是唄,小月這孩子從小就懂事,了那麼大的委屈,也沒和別人說過你們一個不字兒,懂事的讓我心疼。”
叔叔阿姨聽了這話,臉上便有點掛不住,訕訕的,連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魏清風也不住的道歉,說都是他犯糊涂,不然也不會連累兩家人的變得那麼生分。
“該道歉,老魏,娜,你們是該道歉,這歉道得好啊,我們了。”我爸放下筷子,扯張紙巾遞給我媽。
我媽接過來,按了幾下眼角的潤,“那段日子真是黑暗,好在小月堅強,過來了。也幸好清塵是個明白的孩子,不然我真不敢想是什麼結果。”
我不由眼眶發漲,心口窩熱熱的。
爸媽這是在給我和大哥找場子呢,當時我挨了打,爸爸心疼的和媽媽哭過好幾次。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爸那是心疼到一定程度了,不然不可能哭。
魏叔不斷的說好話,舉起酒杯和我爸了一下,一口干掉。
娜阿姨坐在我媽邊,沒再喝酒,而是握住我媽的手,說當時昏了頭了,多麼多麼的渾,讓我們千萬別和一樣的,說那之后也后悔的不行,好幾次想過來道歉都沒敢來,也沒臉來,怕被我爸媽轟出去。
還說們二十幾年的多麼的深厚,為了點不應當的事斷了是腦袋穿刺。又說我小時候多麼可,和叔叔如何的喜,什麼什麼的。
說到,娜阿姨落淚了。不住的用手抹眼睛,愧疚之溢于言表。
我也想起那時候的大哥,一邊是我,一邊是親弟弟,還有親媽不斷施加的力,是把一位英的漢子得瘦了十多斤,他才是苦最多的那個。
“還好有清塵,娜我和你說,今天我愿意讓你們進門,咱們能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過節,都是為了清塵。這孩子對小月的心是真的,不管你怎麼給施,不管清風怎麼胡鬧,都沒松開小月的手,他對小月真的很好。要是沒有他,我真不想再理你了。
其實這是你們的家事,我無權置喙,但我是真心疼清塵。那麼好的孩子,你們怎麼就忍心那麼狠心的他呢?快一米九的男孩子,瘦得挑不起服,背都彎了,你們的心啊,可真狠。我要是他,這輩子都不原諒你們。”
說到這個,娜阿姨下意識的去看的大兒子,那個當時被到走投無路失聲痛哭的大兒子,難過的捂著開始泣。
“清塵,是媽媽不好。今天媽媽在這也給你道個歉,原諒媽媽當時的偏心。你們都是我上掉下來的,哪個我都疼。只不過你從小懂事,什麼都讓著清風,我習慣了由你退步全清風,卻沒有想過你會多麼難。對不起,兒子,媽對不起你。以后媽媽會補償你,什麼都可著你先來,讓清風滾蛋。二十多年,也該換了。”
娜阿姨說的很誠懇,大哥點點頭沒說什麼,眼眶卻紅了。
有什麼可說的呢,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給了他生命的人,原諒不原諒都割舍不斷那份親。
這回到我回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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