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不要著急。”喬金靈輕聲安:“我們報警吧。”
“不能報警,那個人說了,如果報警的話,他就會撕票。”
喬金連忙阻止,知道應該報警,可是不敢拿著孩子的安危當賭注,如果惹怒了綁匪,一氣之下傷害了辰寶,會后悔死。
“姐姐,你要想明白,報警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有了警察的幫助,我們救下辰寶的可能才最大。”喬金靈耐心勸,能夠理解喬金的心,事到臨頭,不能意氣用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就是怕…其實報警也可以,該怎麼辦呢?”
喬金的心張焦慮,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必須報警。”
喬金靈不由分說,直接撥打了110報警電話,警察那邊也很重視,綁架質惡劣,社會危害極大,當即派出刑警隊悄悄來到喬金的家里。
他們簡單詢問以后,目鎖定在電話上,接通監聽設備,等待綁匪把電話打過來。
喬金依偎在喬金靈的懷里,目不轉睛盯著家里的座機,好像溺水的人看著救生圈。
“警,我覺得保姆林英問題很大。”喬金靈說出了自己的直覺,雖然沒有什麼據,也算是提供線索和幫助。
“那張份證復印件,我們會進一步核實。”
警非常謹慎,保姆林英確實是最大嫌疑人,像這種勾結外綁架孩子的案例,他們已經見過很多了。
“孫隊,戶籍科科傳來消息,那張份證是假的,本就沒有林英這個人,份證號也是假的。”
一個年輕的警走了進來,神凝重,案件到此,多有點眉目,事并不復雜,可孩子到底在哪里?
喬金靈繃著的心一下子松下來,就知道林英有問題,一旁的喬金皺著眉不可思議:“怎麼會是假的呢?”
這時候的份證還是第一代份證,黑白照片,看著并不是很清楚,喬金靈頭腦中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卻看不清。
就像答案在邊,即將就要口而出,就差最后一下。
“喬士,現在您家保姆林英犯罪嫌疑最大,你能詳細說一下平時都接什麼人嗎?”
“我知道有一個兒,因為有一次我聽到用家里的電話和兒聯系。”
喬金努力回憶著林英的行為舉止,一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林英和藹可親,就像自己的媽媽一樣,什麼事都為自己考慮,尤其是對辰寶格外好。
有時候林英抱著孩子下樓曬太,別人都會把認孩子的。
就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是拐賣孩子的罪犯呢?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好壞不是用眼睛看出來的。”
負責案件的警嘆了口氣,典型的人作案。他們立刻排查喬金的人際關系,像這種有預謀的作案,多數和仇怨有關系。
喬金靈猶如一道驚雷炸在耳邊,警察的一句話讓一下子想起來了。
有些人用眼睛是看不出來的,因為人是會變化的。
可藏在眼睛后面的險卻藏不住,覺得保姆眼,并非空來風,這個老太太竟然和趙大有三分像!
趙大對于喬金靈來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名字了。
曾經趙大攪和喬金靈一家的生活,唯恐天下不,謀算計,勾三搭四,不得這個世界再混一些。
出現在北京也不奇怪,畢竟兒王曉在北京,這些畫面如同一顆一顆的珠子,被串一條完整的線。
喬金在北京沒有什麼仇家,頂多是辦公室里的齟齬算計,并沒有上升到綁架孩子的程度。
可是趙大和喬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唯一的可能就是求財。
喬金靈趕把自己想起來的這一切告訴警察,一旁的喬金聽得云里霧里。
聽說過趙大的名字,知道這個人攪和過喬向秀的婚姻,的兒王曉也曾經攪和過,可說到底,自己和他們一家并沒有什麼接。
“叮鈴鈴…”
電話響起,像是一道催命符,嚇得喬金一哆嗦。
警察示意喬金接電話,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掉眼淚,拿起電話,沉聲問道:“喂!”
接下來,喬金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下來。
“溪河!辰寶真的被綁架了!”
喬金一聽到丈夫打來的電話,收斂的緒瞬間又崩潰了。
電話那邊的古溪河稍微安了妻子,又讓旁邊的喬金靈接電話,告訴以最快速度趕回去,還通知宋益善過去幫忙。
他言簡意賅叮囑完以后,又和旁邊的警察說了幾句,畢竟曾經做過警察,面對這樣的況,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能最快速度冷靜下來。
電話趕被掛下,恐怕綁匪打過來電話的時候,電話正在占線。
一時之間,屋里又陷了長時間的寂靜。
“篤!篤!篤!”
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喬金靈不用開門就知道,肯定是宋益善。
他每次敲門,都是這樣的節奏,就像暗號一樣。
果不其然,宋益善知道消息以后,立馬趕了過來。他和喬金靈對視一眼,沒多說什麼,也加了等待的行列里。
天已經黑了,窗外車水馬龍,屋里一片死寂,大家的緒都繃著。
終于電話再一次響起。
“喂!我是喬金!”
這一次,喬金冷靜下來,攥拳頭,額頭上滲著麻麻的細汗。
那邊是綁匪打來的電話,說是要200萬的贖金,才肯把孩子放回來,在喬金的堅持下,綁匪同意讓聽一聽孩子的聲音。
“臭小子!哭都不哭一聲!快點哭一聲!”
綁匪在電話里罵罵咧咧,他沒有想到一個半大的嬰兒咧著笑,竟然不哭。
“他媽的,讓你不哭!”
接著,電話里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然后就是嬰兒凄慘的哭聲,原來綁匪使勁掐著孩子的,才讓辰寶哭出來。
“我聽到了!求求你不要再讓他哭了。”
喬金淚眼婆娑,心痛地揪到一起,恨不得現在就把孩子抱到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