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到手續進行得很順利，喬金靈帶著宋益善和喬向前，給舍友們打招呼。

舍友們點頭微笑，也很羨慕喬金靈，能有這麼心的老父親，還有一個風神俊朗的男朋友，妥妥人生贏家。

喬向前想讓喬金靈和舍友們搞好關系，想邀請們出去吃飯，可惜們都有約了，只得作罷。

“沒事，來日方長，以后有機會，折騰了一上午，我都了，老喬同志，帶我去吃飯吧，不如去牛街聚寶源吃涮火鍋。”

喬金靈還像小時候那樣撒，不管長到幾歲，只要爸爸在，就忍不住撒。

“小宋，你想吃什麼？今天高興，咱們吃什麼都行。”

喬向前直接無視喬金靈的請求，跳過的眼神，直接問宋益善。

“不如就在附近吃一點吧，吃完以后還可以去隔壁的清華大學逛一逛。”

宋益善早就看出了喬向前心事，北京大學的對面就是另外一所高等院校清華大學，喬向前不進去溜達一圈，怎麼甘心。

“哎呀！小宋，知我者小宋也，就這麼定了，咱們吃個午飯，下午去清華大學拍照片。”

喬向前喜滋滋拍了拍宋益善的肩膀，順便瞪了一眼喬金靈。

“宋益善，還真是沒有發現，你還有眼力見的，再這樣下去，你干脆給我爸當親兒子算了。”

喬金靈氣呼呼調侃，只要有宋益善在的地方，喬向前眼睛都只長在他的上。

“我想當的可不是親兒子。”宋益善趁著喬向前不注意，手指勾了勾喬金靈的下，眉眼彎彎，角帶著壞笑:“我想當的是他的親婿，我得去問問他，不知道給不給這個機會？”

喬金靈發現宋益善撥人的功力見長，所有人都看到他沉穩冷靜的一面，只有在面前，輕佻的話張口就來，非要撥的喬金靈面紅耳赤，手腳發。

三個人來到學校附近的飯店，人很多，都是學生和家長，等了半天才找到位置，點了一道宮保丁、魚香，喬向前還想再點一只烤鴨，被喬金靈拒絕了:“老喬同志，忘了慧芳同志怎麼叮囑的嗎？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了。”

“真是的，心好吃點烤鴨，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喬向前看著喬金靈直皺眉，他最饞油滋滋的烤鴨皮，蘸著白糖吃，滿油，別提有多香。

“不行，媽媽說了，讓我看著您，不準喝酒，不準吃油膩，剛才點的兩道菜也很油膩，再加個白菜豆腐湯，條炒豆芽吧。”

喬金靈一把搶過菜單，又要了三碗米飯，喬向前氣得雙手，這丫頭在外面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宋益善只是看著這父二人鬧別扭，覺得溫馨有趣，就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家庭畫面，在他的家里，他和爸爸宋璟行都是客客氣氣，說話都要帶“麻煩您了”、“請”、“對不起”、“謝謝”，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場景。

三個人說說笑笑，吃完了午飯，又去清華大學溜達一圈，喬向前拍了好多照片，這才和宋益善走了，臨走之前，又塞給了喬金靈一些錢，讓痛快花，千萬不要節省。

其實喬金靈空兼職寫寫稿子，雖說錢不算特別多，生活費是綽綽有余的。

“這些給你，這是我的專屬電話卡。”

宋益善遞過來厚厚一沓電話卡，小靈通還沒有在北京普及，等到2003年的時候，才徹底放開。想要聯系只能買電話卡，用固定電話打電話，人多的時候還要排隊。

談異地的，攢得最多的東西，除了火車票就是電話卡。

“這麼多呀，這得打到什麼時候？”

喬金靈搖了搖手里的電話卡，面額都是50元的，略算起來得有1000多塊錢。

“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不要在宿舍里打，剛才我看到了，因為宿舍樓下有專門打電話的地方。”

宋益善臉漸漸凝重，他不舍得離開。喬金靈知道宋益善是想念，心里，點了點頭，朝他比畫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等到喬金靈回到宿舍以后，心里還暖洋洋的，生活像是發生很大的變化，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又要繼續學生的生涯，夢寐以求的學府，暫時忘記分別的苦惱。

……

不知不覺，校園里的紅葉飛滿地上，終于了泥土養料的一部分，未明湖的水也凍上了，荷葉斷梗都橫在岸畔，卻依舊不乏晨讀的學生。

喬金靈心是跳躍的，每個星期都會和宋益善見面，天氣越來越冷了，可是喬金靈的心每個星期都會綿綿、乎乎的。

他們分學校的趣事和生活中的煩惱，像所有普通的一樣，親吻打鬧，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融洽，習慣自然，就像自己的手腳一樣，默認為的一部分。

“快過年了，還有半年你就要畢業了，你是怎麼打算的呀？”

喬金靈把冰涼的小手塞到宋益善的口袋里，他的懷抱總是那麼暖，像隨揣著一個小火爐，尤其是那雙溫暖不燥的大手，不管多冷的手，總是能很快就把喬金靈的手暖過來。

“外部來招人了。我應該會去，只不過……”

宋益善言又止，眼里帶著為難的神，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只不過什麼？”

喬金靈心直口快，只顧著往前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并沒有看到宋益善灰暗的臉。

“只不過我應該進不了外部直屬部門，可能是外部下屬的單位外事局。”

“外事局是什麼地方？”

喬金靈不明白，抬眸問道。

“是給來華的各大使館人員做服務的，說白了，就是服務人員。”宋益善苦笑一聲，盯著喬金靈眼睛說道:“你會不會嫌棄我？對我那麼高的期待，我并沒有為你里的外先生。”

“原來是這樣啊，沒關系，一步一步來嘛，你才20多歲，前途無量，像你這樣的金子，放在哪里都會發的。”喬金靈踮起腳尖，了宋益善的頭發，寵溺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去外事局反而更好，從基層做起，更扎實。”

喬金靈沒有問得很詳細，不過想來也知道，在這種部門工作，各種關系錯綜復雜，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如若是不愿意走關系，只能全憑自己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