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外,喬金靈直接開門見山,手一攤,放到宋益善的面前,聲說道:“禮呢?”
“你還記得呢?我以為你忘了,看來烤羊的滋味還差一些。”
宋益善接著說道:“我突然不想把禮給你了。”
他的話說得正經,不像在開玩笑,喬金靈一愣,眉頭微蹙,這家伙又在搞什麼花樣?
“你不送給我,那你就送給誰?是要送給娜娜嗎?”
喬金靈撇著,臉頰鼓囊囊的,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
“你這是吃醋了嗎?”
宋益善擰了擰喬金靈的臉頰,擰上癮了,擰第一下就忍不住再擰第二下。
“不要再擰我的臉了,我的臉都大了,你看娜娜的臉多小!”
喬金靈捂著臉,不讓宋益善再繼續手。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意呢,原來是怕我嫌棄你啊!”
宋益善攬過來喬金靈的腰肢,讓離自己更近一點。
“你這麼優秀,那麼多人惦記著你,你看那個周明,不得把閨直接送給你,你說如果你以后遇到更優秀的孩,你會不會嫌棄我?”
喬金靈問得直接,雖然對自己也非常有自信,可是世事無常。
之前遇到周明的時候,他還是個意氣風發,滿理想的年,怎麼也不會想到周明會變油膩的老男人,對著年輕孩的脯二兩看得津津有味。
“都在想什麼呢,小丫頭,小腦瓜里天天琢磨這些事,我不會走的,就會在你邊,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喬金靈急得直跳腳:“我怎麼會不要你?我當然得要你,我那麼喜歡你,在乎你,我怎麼會不要你!”
喬金靈話剛說完,沉默片刻,很快砸出不對勁,臉頰緋紅,眼神閃爍,才意識到是被宋益善套路了,這家伙明明就是在引著自己說表白的話,一臉得逞的笑容。
“我才不怕呢,不過你要好好擔心下自己,說不定哪天來了一個小帥哥,我就直接走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在國上學的時候,可是有不男生追我,你是不是有迫了?”
喬金靈雙手抱,暗地里直板,踮起腳尖在和宋益善比高,可就算這樣,也只是到宋益善耳朵附近。
“據說這種肢語言是代表著戒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不知道喬同學覺得我這種解讀對不對?”
被宋益善一眼說破,喬金靈非但沒有放下胳膊,反而昂著頭,挑釁般地抱得更,歪著頭看著宋益善,完全是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架勢。
這種江湖氣十足的姿勢,和喬金靈麗淡雅的表并不兼容,落進宋益善的眼睛里,只覺得喬金靈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他忍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笑了。
宋益善長得溫儒雅,淺笑時令人如沐春風,深笑時讓人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笑。
這一笑,宋益善出雪白的牙齒,讓四周寒冷的空氣也多出了幾分暖意,整個人因此亮起來。
喬金靈傲的神滯在臉上,心突了一下,低頭,卻又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說了半天,都忘了正題了,那個禮為什麼不送給我?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喬金靈這才想起把宋益善出來的目的,還一直惦記著宋益善的禮,不知道以宋益善的眼,會送出什麼呢?
“那是因為我在書上看過一句話,書上說不要把最喜歡的酒,留給最好的一天。”
“為什麼?那最開心的時候不應該配上最好喝的酒嗎?”
喬金靈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那是因為一個人如果快樂,那麼他不管喝什麼樣的酒,都會覺得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酒,哪怕味道非常糟糕,也會覺得好喝。”
“所以呀,如果在你心糟糕的那一天喝到了最喜歡的酒,大概率能拯救一整天的壞心。”
宋益善解釋半天,喬金靈終于聽明白了,眨著眼睛,一臉期待問道:“那禮可以不給我,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是我親手織的帽子和圍巾。”
宋益善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像躲進了星星,這是他第一次親手給孩織這種東西。
他學了很久,總算做出品織圍巾的時候,他就在想象如果喬金靈戴上以后,會是多麼可的模樣。
“可是…可是…宋同學,其實我有一個問題。”
喬金靈手托下,神凝重。
“什麼問題?”
“萬一我心不好的那一天,正好趕上非常熱的時候,那你再送給我帽子和圍巾,那心豈不是更加糟糕了?”
喬金靈腦子轉得快,本沒有按照宋益善預想的那樣,反而提出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呃,說的也是,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如現在就給你吧!”
宋益善經不起喬金靈一句話,直接回屋從背包里拿出帽子和圍巾,看到這兩樣東西,喬金靈一下子忍不住笑了。
幸虧是今天心好的時候拿出來,不然等到心糟糕的那一天,看到這樣的帽子和圍巾,恐怕心會更加糟糕。
“怎麼?是不是太丑了?”
本來自信滿滿的宋益善被喬金靈突然這麼一笑,立馬沒了自信,他本來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滿意的。
“我只能說,千里送鵝,禮輕意重。這圍巾上的大窟窿,是打算讓我手使用嗎?”
喬金靈拿起圍巾,上面有一個花生大小的,別說一手指了,就是兩手指,也能塞進去。
“不好意思,等我下次就有經驗了,這一次湊合戴吧。”
宋益善拿個圍巾,替喬金靈戴在脖子上,極其的在肅然的冬季里看著格外扎眼。
這種,一般人都找不到,中帶著熒,再加上一頂帽子,喬金靈含淚同意,知道若是被陳晴雪看到,不了一頓笑話。
可是比起被別人笑話,不想讓宋益善失,想想這都是他一針一線織出來的,便覺得沒有那麼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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