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你最好保證說的話是真的,不然我弄死你。”
陳國強著王曉的下,角微微帶了點笑意,深深看了一眼。
王曉一直提起來的心,終于放下了,收起眼神中的恐懼,跟了趙國強好幾年,多了解一些的脾氣。
陳國強這個人越是生氣,在表面上就越是沉得住氣,如果只是罵幾句打幾下,基本上這事兒就翻篇了,可如果他要是這種沉沉的笑,就知道這件事會有嚴重的后果。
王曉已經顧不得的謊言會給喬向秀帶來什麼,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國強哥,我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兒子被弄掉以后,我怕你太傷心,沒敢告訴你,我想著以后我肯定還會生,你那麼想要一個兒子,我怎麼忍心把這件事告訴你呢?”
王曉被打的半張臉已經有些腫脹,配上楚楚可憐的眼神,越發顯得稽。
“王曉,就憑你,沒有資格給我生兒子。你滾吧,以后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至于這套房子,你想都不要想,本就不在你的名下。”
陳國強像一只千年的老狐貍,在他眼里,王曉不過是一只蹦噠的兔子,咬咬人,撒撒,不氣候。
“可我們已經結婚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還會再給你生兒子的,我還年輕,還能生,你可以出去找其他人,我絕對不會多說什麼,只要你高興。”
王曉抓住陳國強的小,比起挨打,更害怕沒有了依靠,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到頭,卻盡白眼。
“呵呵,結婚?你癡心妄想,你以為我會和你結婚嗎?假的!我找人辦的假結婚證,就是哄你這個大傻b,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
事已至此,陳國強徹底出猙獰的面目,兩個人的相逢不管有多麼好,分開的時候恨不得在對方心里扎刀子。
“假的?我不相信!”
王曉哆哆嗦嗦從茶幾屜里面拿出結婚證,保存得很好,外面套了一層盒子,里面層層疊疊用報紙包好,像寶貝一樣藏著的東西,怎麼會是假的?
“信不信,我們在法律上一點關系也沒有,你的死活是你自己的事,孩子沒有了,我留著你有什麼用?外面愿意給我生兒子的人多的是,我干嘛要你?”
陳國強對于眼前這個人沒有一的留,在他看來,人如果沒有價值,那就毫無用。
“不!陳國強!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什麼婚禮,什麼結婚證,什麼房子,統統都是假的,你在耍我!”
王曉心中的支撐瞬間崩塌,的豪門富太太的夢終究了一場笑話,再漂亮的泡泡,一就破,消失在天地之間,毫無蹤跡。
“哼!我騙你?你難道沒在騙我?就算喬向秀把孩子打了,你不也是演了這麼久的戲?不就是為了得到錢嗎?干嘛在這里扮深的戲碼?咱兩個就是婊子風流客,就別說什麼了。”
兩個人為了徹頭徹尾的笑話,互相欺騙,織就了一張虛假的網,網破了,一切都了空。
“現在房子要收回,我限你兩天之,趕滾蛋。”
陳國強惡狠狠丟下這句話,昔日的濃語就像過了期的糖一樣,粘在罐子底,惡心又黏手,他連都不想一下。
房間里就剩下王曉一個人。
夜幕降臨,猶如鬼魅,躺在地上,眼角的淚已經流干,得掙扎起來去醫院,沒人會管的死活,哪怕死在這里,陳國強也只會覺得晦氣,臟了他的房子。
自己了救護車,等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說要替報警,王曉也只是搖了搖頭,報了警,和陳國強之間就徹底沒戲了。
可沒家人也不行,樓上樓下連給繳費的人都沒有。
再厭惡趙大,這個時候還是想起,通過小姨,輾轉聯系上趙大。本以為趙大會冷嘲熱諷,沒想到二話不說,就直接來到醫院。
“閨啊,你怎麼這個樣子了啊?哪個畜生打的?老天爺呀,真是造孽了。”
趙大看著病床上的王曉直搖頭,前一秒眼里還有心疼,后一秒就能臉上堆著笑,和隔壁床的病人家屬打招呼。
王曉皺著眉,心煩躁,本來安靜的病房因為趙大的到來突然變得聒噪。
看著窗外的天空,已經了秋,卻是灰白的,云層也沒有那麼潔白,反而是一種令人絕的鉛青。
的命看起來像是突如其來的崩盤,其實就像河流改道一樣,一滴水一粒沙,悄然發生變化,再也沒有辦法回頭。
那邊的陳國強本來想去找喬向秀理論,可對方手里攥著自己那麼多小辮子,輕輕一扯,就讓他萬劫不復。
他托兩人皆的朋友從中斡旋當說客,折騰了一個冬天,總算在年前有了一個結果。
房子、孩子、存款歸喬向秀,車子給陳國強,喬向秀放棄公司份不再繼續擔任職務,帶走了銳人員另起爐灶。
喬向秀也不想繼續在公司里待下去,這里關系盤錯節,到都是陳國強的耳目,與其留有后患,不如快刀斬麻,徹底斷了關系,更何況,經過這半年的作,公司徒有虛表,早就了個空殼。
陳國強雖然不滿意,可畢竟有把柄在喬向秀手中,如果喬向秀一起訴狀把他告上法庭,他的結果比現在還要慘,無奈只能同意。
本來他還想支付陳晴雪的養費,可是喬向秀不稀罕,連提都沒有提。
“向秀,夫妻一場,都離婚了,也別再當什麼仇人了,咱們把以前的事都拋開,恩怨不論,還是能當朋友的吧!”
從民政局走出,陳國強站在門口對著喬向秀出雙臂,想要最后一次擁抱喬向秀。
喬向秀沒說話,用看戲似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后離去,丟下一句話:“我只和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