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看以后，把閨培養人，就像金靈和金那樣，考大學，有本事，咱們兩個到時候就老頭老太太了，再領一個小宋那樣婿回來，這日子就太了。”

陳國強無限暢著，好像和普通夫妻一樣，相濡以沫，打打鬧鬧也會和好，至此時此刻在陳國強的心里，他覺得一切都那麼好。

喬向秀變得順，是替他養兒子最好的人選，到時候大不了說是領養的，神不知鬼不覺，他就兒雙全，至于王曉，他才懶得管的死活。

喬向秀默默聽著陳國強的暢想，流下一行清淚，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好就好了。

可惜世事沒有如果，那些被歲月磋磨得支零破碎，在那場暴力之下，也然無存。

的心徹底冷下來。

這是給自己婚姻流的最后一次淚。

一個人對男人有所求的時候，不管是撒還是撒潑，都是有所期待的，可一旦乖下來，再也不提任何要求，那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對男人徹底死心。

這一次，要讓陳國強知道，一人吃兩家飯，是『消化』不掉的。

等陳國強回到安慶市，高高興興辦自己的婚禮的時候，喬向秀已經找人把婚禮照片全都拍下來，看著照片里的陳國強。

一個胖的老男人，滿臉的褶子，笑得那麼努力，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一樣，那麼陌生。

難道這就是和他同床共枕十幾年的男人嗎？

喬向秀涌上來一陣惡心，對另外一個人沒有了以后，連對方的呼吸都覺得不了。

想想自己為陳國強迷失自我的那段時間，喬向秀恨不得回到過去，狠狠敲醒自己。

“想好了嗎？”

孫慧芳明白喬向秀心的糾結，陳國強畢竟是陳晴雪的爸爸，這一鬧肯定是要撕破臉皮，鬧到無法收拾。

“慧芳，我早就想好了，我這個人這一輩子估計是沒有男人命，只適合一個人自己過。”

喬向秀攏了攏鬢邊的垂發，雖然有些傷，卻并不憔悴。哪怕是養一條狗，突然死了，還會有些不適應，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不然咱空去紅螺寺看看，算算命，據說那里的姻緣特別準，雍和宮燒燒香，拜拜佛也不錯，真是不容易，你這麼好的人，怎麼就遇不到一個疼你的男人呢？”

孫慧芳話語里著心疼，從嫁進喬家門開始，就和喬向秀關系不錯，看著和史全德分開，中間還有劉方舟，本來以為遇到陳國強，所托良人，沒有想到又是這樣的結局。

“可能都是命吧，我不怪老天，我有小雪，那孩子跟我一條心，知道我不容易，這就足夠了，至于男人，我也死了心，以后也不會再找了。”

喬向秀抿著苦笑一聲，調侃說道:“到了咱們這個年齡就算找，也是別人不要的，我干嘛去這個霉頭？”

“說的也是。咱們爭取年前把這件事解決了，好好個千禧年，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孫慧芳把手搭在喬向秀的手背上，兩個人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早就得像姐妹一樣，彼此沒有任何隔閡。

當喬向秀把陳國強約出來的時候，陳國強還以為要搞什麼浪漫。

“向秀，還特意約我來咖啡館，都老夫老妻了，難道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

剛剛結婚回來的陳國強，春風得意，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殊不知懸在他頭頂的『達克利斯之劍』即將下落。

“陳國強，你知道為什麼把你到這里嗎？”

喬向秀話語平淡，聽不出一點緒，本來以為自己會非常激，卻發現連生氣的覺都沒有，甚至還沒有面對客戶時有激。

“為什麼？怎麼覺你今天說話怪怪的？這麼嚴肅？是小雪有什麼事嗎？”

陳國強覺得不安，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喬向秀臉上看到這種神，恍惚之間，他又看到多年前小飯店里那個倔強生活的人。

“和小雪沒有關系。這間咖啡館我之前和另外一個人待過，你應該也認識。”

“什麼人？”

陳國強嗓音已經有些發，他已經預測到是什麼事，可以就不死心，繼續追問。

“王曉，你兒子的母親，應該不會陌生吧。”

喬向秀拋出來“王曉”三個字的時候，口像吐出了一口憋攢已久的濁氣，終于可以暢快呼吸了，再也不用帶著面，和這個惡心的男人虛與委蛇，逢場作戲了。

“王曉是哪一個？我不認識！”

陳國強本能想否認，話音剛落，卻引來喬向秀的嗤笑:“陳國強啊，我真是高估你了，如果你大大方方承認，我倒還敬你一分，至還算坦。

“事到如今，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真不知道，如果這話被那個人聽到的話，會不會又要和你鬧？”

“喬向秀！你到底要干什麼？平白無故把我到這里，就是為了給我算賬嗎？”

“我承認自己出軌，可我已經道歉了，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咄咄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差不多得了。”

陳國強制住想咆哮的心，被喬向秀說到臉上，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之前還溫似水的人，怎麼突然變這樣一副臉？

“陳國強，你的道歉在我這里一分錢不值，你哪怕跪下給我磕頭，我都不會心疼你一秒。這日子我過夠了。”

喬向秀說得平淡，心如止水，眼神如古井無波，看不出一漣漪。

“過夠了？你是不是瘋了？我就回了老家一趟，你又怎麼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嫌棄我了，是不是外面有小白臉了？要是有，你給我說，我立馬給他騰位置。”

陳國強先把屎盆子扣到喬向秀的頭上，毀掉一個人的辦法無外乎說瘋了，或者在貞潔上大做文章。

“呵呵，陳國強，我是會找小白臉，不過是和你離婚之后，我有錢有，何必在你這個老男人的上浪費時間。”

喬向秀眸一黯，晦不明，沉聲道:“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他媽的，你說離就離，老子不同意！”

陳國強再也制不住怒火，安靜的咖啡館突然被他一嗓子驚到，眾人紛紛投來譴責的目。

“你說了不算，不過你可以先看看這些東西，再決定也不遲。”

喬向秀推過來一個牛皮紙袋，目不轉睛盯著陳國強，蟄伏這麼久，怎麼能錯過這麼彩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