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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熬到放學的賀晚淺一頭鑽進了臥室，補了個覺。

「晚晚？」薄丞舟做好了晚飯，上床來找了賀晚淺，將人從睡夢中拽醒了過來，「起來吃個飯再睡。」

「我不吃了，你和念念吃吧。」賀晚淺困的眼皮都掀不開，像極了小時候賴床不想上學的孩子。

薄丞遠了眉心，打橫將賀晚淺抱下了樓梯，將人放到了餐椅上，「晚晚，吃點東西。」

「嗯。」賀晚淺應了一聲，轉頭又趴在了餐桌上睡了過去，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困過。

薄丞舟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賀晚淺的太了，可下個月他就要離開加州，薄氏將會全部到賀晚淺手裏管，時間確實有點趕。

此時薄念正在翻看賀晚淺白天上課用的那本經濟學書，薄丞舟將視線落在薄念頭上，「小鬼，你看的懂麼？」

「看的懂一點。」薄念這天一整天都陪著賀晚淺一起上課，別人的兒園讀是格林話，薄念的讀本是經濟學.....

大部分字雖然看不懂，但可以查新華字典。

薄丞舟自然是沒想過把薄氏給薄念一個小屁孩頭上....只是覺得薄念腦子確實聰明，「以後媽媽課你也跟著一起上。」

「嗯。」薄念應了一聲，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薄丞舟喊道：「薄丞舟，你是不是要走了。」

薄丞舟子一怔，凝眉看向薄念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健康為什麼還要培養媽媽當薄氏接班人呢？」薄念都看出這一切了，薄丞舟不免有些擔心賀晚淺，他也不知道能瞞到什麼時候。

「小鬼，過來。」薄丞舟朝著薄念揮揮手。

直到薄念走到他前時，薄丞舟出拳頭和薄念撞了個拳道：「咱爺倆立個規定吧。」

「你想幹什麼？」薄念認真問道。

「我在的時候，我來守護媽媽，等我走了，你來守護媽媽，行麼？」

「行，你趕走吧。」薄念不得薄丞舟趕離開這裏。

「小鬼。」薄丞舟了一把薄念的臉頰，他第一次覺得生個兒子有用。

將賀晚淺抱回臥室后，

薄丞舟去了書房，翻開了書櫃后那一面牆，下個月紐約有個醫學研討會，出席名單里有u，只是他唯一的能將u剷除的機會。

所以他得出席，但這一趟的危險很高，薄丞舟自己都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安全回來。

薄丞舟的電話突然響了，是路打過來的。

電話接通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語氣聲，「查到了。」

「嗯？」薄丞舟細聽道。

「我調查了那場火災的害者遇難名單，居然在裏面找到了一個楚臣的人，他有很大的問題。」路急促道，「他是害者里唯一不是城醫科大的學生，而是作為學校外聘方進的研究所，這個人那個時候才十八歲，居然就有資格作為外聘進研究，那就說明他年輕時就應該聲名遠揚，但是我居然查不到半點關於他的就。

後面我走訪了他的家人，得知這個人是楚家從孤兒院收養的，並不是楚家的孩子，他們家親戚都說這個人格有些孤僻，不與人流，而且這個人和你小學，初中，高中讀的一個學校，晚點我將照片發給你看看有沒有印象。」

「好。」

掛了電話，薄丞舟打開了郵件，一張有些泛黃的證件照出現在電腦屏幕上，證件照上的男生留著寸頭，劍眉星目，鼻尖的那顆痣將他上的戾氣減了三分。

薄丞舟對這個人有印象，他是隔壁班的小流氓，楚臣。

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最後到大學，他居然一直在跟隨著賀晚淺的腳步一步一步跟著。

可為什麼大學那一步出了差錯，大學那年發生了什麼？

薄丞舟從來沒想過這個人幾乎是盯著賀晚淺的人生走的...

原來u對賀晚淺的喜歡，居然可以追溯到那麼久之前...

所以他才會說明明是他先認識賀晚淺的...

薄丞舟起，出了書房去了臥室，賀晚淺正躲在被子裏呼呼大睡，睡覺時有個怪癖，總用手拽著枕頭，這也是薄丞舟婚後才發現的。

薄丞舟進了被窩，將賀晚淺摟在懷裏，「如果你知道那個人存在，會放棄我麼？」

他在心裏疑問，在得知楚臣的癡后他竟多了幾分不自信，他從來沒這麼不自信過。

一想到這裏薄丞舟就收了一些力，將賀晚淺抱的更了一些，可能他收力太猛了，賀晚淺被他抱的有些不過氣，「薄教授，你抱疼我了。」賀晚淺半夢半醒之間，小聲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薄丞舟瞬間鬆了手，著賀晚淺耳垂歉意道：「對不起。」

賀晚淺聽到薄丞舟這句對不起輕笑了一聲，「你怎麼小心翼翼的，昨天晚上那個不要臉的薄教授去了哪裏？」

薄丞舟將頭埋進了賀晚淺肩窩，好像是這裏才能讓他有片刻的安心，「晚晚，你還記得高中隔壁班的楚臣麼？」

「楚臣？」賀晚淺睜開眼，這個名字聽得耳，但是時間過去太久了，還真記不起半分了。

「隔壁班的那個傳聞殺過人的小混混，有印象麼？」

「好像記得一點。」賀晚淺關於那個小混混的模樣已經記不清了，但薄丞舟提到那個染紅頭髮的小混混瞬間讓有一些記憶。

他是個十足的惡混混，從進高中起，全校人都對他退避三舍，賀晚淺經常聽江雨眠說那個人好像殺過人，所以一直對他保持著一定的敬畏。

加上每天都有薄丞舟護送賀晚淺上下學，所以和那個混混更是半點集都沒有。

只有那一次...

那天放學后，薄丞舟被老師喊去了辦公室談關於數學競賽的事，一個人提前回了家，回家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著，總是會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可後又確實空無一人。

離家還有兩條街的時候，有條長滿青苔的小巷子，那是一條廢掉的小路，聽說裏面那家人很久以前去世了，去世后這條路走的人了，青苔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