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

「這丹方……」

白髮老頭剛想說話，但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抬起頭看向葉飛，沉聲問道，「老頭子也想知道，閣下是從哪兒得知這丹方的，閣下莫不是那重明堂培養出來的煉丹人？」

「重明堂？」葉飛皺起眉頭，疑道，「那是什麼玩意？」

「重明堂，是江南省里，赫赫有名的中醫理學協會，據說能夠加其中的中醫，基本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妙手華佗，他們壟斷了江南省將近百分之七十的中醫藥供應。」

「而且，想請他們出手救助病人，起價就是上十萬，上不封頂。」

「可以說，是一個商業化的組織。」

不等白髮老頭解釋，陳漁就著自己的尖下，一字一句解釋道。

「不錯。」

「這位小姑娘，你也是……」

白髮老頭頗為驚訝地看著陳漁。

「我是春秋葯業的董事長。」

「您老應該聽過。」

陳漁笑著回應道。

「春秋葯業？」

一旁的孩聽到這個名字，臉上明顯多了一抹驚訝之，輕輕捂住自己的小，說道，「就是那個短短一年時間，就聲名鵲起，響徹名頭的春秋葯業？」

「對。」

陳漁對這小孩的驚訝很是滿意，嫣然一笑。

「看來，兩位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菲啊。」

但，白髮老頭卻微微一笑道，「我可是聽說，春秋葯業最近惹了三個競爭對手，再加上公司裏頭也暴了不的，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面臨巨大的危機吧？」

「如果我沒猜錯，閣下來抓這些藥材，是為了煉出清脈丹，來挽救春秋葯業的大難臨頭吧？」

「你，怎麼知道？」

這話一出，陳漁和葉飛都是一愣。

這老頭……

直覺還真是厲害。

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就猜到了兩人的目的？

「實不相瞞，老頭子最近也在關注此事，春秋葯業這一年時間裏，推出不價廉的藥，這些藥對於那些病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白髮老頭慢悠悠道，「但，這相當於強行了其他葯企的這塊蛋糕，春秋葯業如果想再次打響名頭，很難。」

「但，有了清脈丹之後，可就容易多了。」

陳漁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雖然沒有認出眼前這個老頭是誰，但憑藉多年的從商經驗來看，這個老頭應該來歷不小，字裏行間都著其獨到的見解。

何況，能夠這麼快就猜測出葉飛的想法，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老頭，你說的不錯。」

「我的確是打算用清脈丹，來挽救春秋葯業。」

「但，這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葉飛瞇起眼盯著這個白髮老頭，笑瞇瞇道。

他看得出來，這個老頭話裏有話。

只不過，是什麼話。

他覺不出來。

「閣下，想必誤會了。」老頭笑道，「關於這張丹方的來歷，我們稍後再表，老頭子出於善意，要提醒一下二位，倘若打算用這清脈丹，來佔據製藥市場這一塊的話，那麼你們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這話一出，陳漁和葉飛又是一愣。

「更大的麻煩？」

「什麼意思？」

陳漁眸微蹙。

「是那個什麼重明堂？」葉飛問道。

「不錯。」白髮老頭點點頭，沉聲道，「重明堂之所以能夠佔據這麼大的市場，不僅僅是因為背後有高人指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對待那些不願意歸順的同行，手段狠厲。」

「他們之中，也有像閣下一樣的煉丹人，專門通過一些古法煉製所謂的丹藥，這些丹藥每一粒的出售，都有著嚴格無比的限制，如果堂中有任何人私自出售，都會面臨巨大的罰。」

「重明堂，便是依靠著這樣的手段，讓自己聲明遠揚。」

葉飛聽后卻是嗤笑一聲，說道：「我看，這也不是什麼乾淨的手段嘛，老頭你是想告訴我，如果將這清脈丹通過春秋葯業推出去的話，那個什麼重明堂，一定會找我麻煩？」

「不錯。」

白髮老頭點點頭，笑道，「老頭子雖然看好春秋葯業，但如果被重明堂盯上，用不了三天，它就會被除名。」

「而且……」

「是毫沒有挽救餘地的那種。」

聽到這話，陳漁不軀一抖，臉上多了一抹慍怒，說道：「那重明堂真敢這麼做的話，我也不惜跟他們魚死網破！不過是一個協會罷了，哪來這麼大的本事趕盡殺絕？」

白髮老頭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是，將目放在葉飛上。

似乎。

在等他回應自己。

「你按照我所說的抓藥便可。」葉飛擺擺手，並沒有將老頭的話放在心上，隨意道，「那什麼重明堂，不值一提，真要來找事的話，那就再說。」

白髮老頭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欣之，輕聲道：「秀秀，你去後面替這位先生抓藥。」

一旁，孩聽到這話，連忙點頭，拿起工，開始抓葉飛所需要的藥。

「至於你剛才問的這個問題——」

「我只能告訴你，這種丹方，是我師父傳給我的。」

葉飛打了個哈欠，回應了老頭剛才的問題。

算是，禮尚往來。

畢竟，重明堂這個存在，葉飛和陳漁也不知。

這個老頭，完全沒有什麼必要告知。

「你師父？」

「你師父是不是，趙金鑫。」

老頭子聽到這話，連忙追問。

「你……」

「從哪兒知道這個名字的？」

葉飛明顯一愣。

趙金鑫這個名字……

的確是他師父的名字。

只不過，是他師父的曾用名罷了。

自己那個好吃懶做的師父，在收葉飛這個徒弟之前，曾是一名雲遊四海，惹上了不仇家的道人，為了匿份，他用了不知道多名字。

這趙金鑫，算是他老人家，最喜歡的一個名字。

因為，師父曾用這個名字，釣了不的。

這事兒，一直被師父津津樂道。

葉飛也不知道聽他講了多遍。

耳朵都生繭了。

「他……」

「他如今如何了？」

老頭卻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一臉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