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泡溫泉的人很多,每個池子都是有客的狀態,葉家程家任家都是不差錢的主,所以選的池子自然是最好的,環境好氛圍好,還不容易被其他池子的人打擾。
葉言夏泡了十來分鐘后裹著浴袍坐在岸邊的搖椅上,拿著手機專心致志地聊天。
任莊彬、程云墨與任沛霖還沒有起,任莊彬看著岸邊上的人,納悶問旁邊的程云墨,“他除了我們還有其他聊得好的?”
程云墨想了想,“室友?”
任莊彬不認識葉言夏的大學室友,但是聽葉言夏說過他們,搖頭:“不至于吧,你看他聊得那麼神的樣子,跟我們都沒有這個樣子。”
程云墨看向岸邊的人,此時葉言夏一改以往淡漠清冷的形象,眼神專注神溫,就好像從小狼狗變了小狗,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好奇。
一直沒有說話的任沛霖不冷不熱道:“有朋友了吧。”
“朋友!”任莊彬與程云墨看著他異口同聲震驚開口,隨后作整齊劃一地看岸上的葉言夏。
葉言夏被他們的聲音吸引,正疑地看三人,干嘛呢?一驚一乍的。
任莊彬聽風就是雨地從水里起,一溜煙地往葉言夏方向走,里不正經地念叨著,“小葉子,你是不是有朋友了?不然跟誰聊天聊得這麼迷,魂都沒有了的樣子。”
雖然不是朋友,但是葉言夏聽到這話還是莫名地心虛了幾秒,隨后一臉嫌棄地看向他奔來的人,從容不迫道:“什麼七八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任莊彬走到他旁邊低頭看手機,“那你跟誰聊天呢這麼認真。”
葉言夏抬頭看他,懶洋洋地問:“跟你有關系嗎這麼八卦,去換服。”
“沒事,”任莊彬一下他的肩膀,八卦兮兮地低聲詢問,“跟哥哥說到底誰啊,我不告訴他們。”
葉言夏看他,任莊彬滿眼的期待與好奇,葉言夏開口:“是……你再不去換服等會兒冒了別說我們出去玩不帶你。”
原本滿心期待的任莊彬一下子蔫了起來,幽怨地瞪他,你耍我呢?
葉言夏忍不住笑了一下,手拽他,“快去。”
任莊彬氣鼓鼓地甩開他的手,“我繼續泡。”說著走下溫泉里。
程云墨懶洋洋道:“你這人不是沒事找事嘛?問他他會回答。”
葉言夏朗聲提醒,“沒有的事你要我怎麼回答?”
程云墨挑一下眉,步步:“那你說跟誰聊天,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
“朋友啊,”葉言夏看他,慢條斯理地回答:“我說了你們又不信。”
“哪個朋友?”任莊彬坐在離他最近的溫泉下,“你朋友沒理由我們不認識。”
葉言夏一副嫌棄的表看他,“我朋友你不認識不是正常。”
任莊彬震驚臉,旋即傷的表看他,“居然真的有了其他人,唉,三年時間,一切過眼云煙,是我們太高估自己了。”
程云墨也一副慨的模樣,“果然啊,沒什麼是不可替代的。”
葉言夏無語地看兩人,唱雙簧也不用這樣吧?上卻很毒,“嗯,知道就好。”
任莊彬與程云墨看他,眼神不用說多百轉千回幽怨惆悵了,好像被負心漢拋棄了的那種。
任沛霖在一旁看著三個小孩明里暗里的風起云涌,低低的笑一聲,閉上眼睛這輕松悠閑的時。
初一結束第二天是開年,一大早家里長輩起床殺燒香拜神(僅指我這里的習俗),結束后一家人吃早飯,吃完飯要去拜年的就去拜年了。
初二只要天氣好,大家多半都會去探親,葉言夏與肖寧嬋都是去外婆家了,只是一個只走個形式,一個從早待到晚,但這個初二依舊算是拜年去了。
晚上兩人在手機上聊自己去外婆家的事,說著說著葉言夏突然問:“明天有事嗎?”
突然轉換話題讓肖寧嬋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沒,我們初三不許去拜年的,怎麼了?”
葉言夏安靜了一下,隨后認真問:“明天要不要出來玩?”
肖寧嬋心跳了半拍,腦子里冒出一大堆五彩斑斕的想法,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葉言夏沒有聽到回復也不催促,只是一手抓著被單安安靜靜地等著,平靜的神也看不出是什麼樣的心。
安靜了十秒左右,肖寧嬋穩住心神淡定道:“好啊,要去哪兒?”
一直在等待著回復的葉言夏聽到話也一時沒反應過來,手足無措了幾秒才想起來要做什麼,“看電影?游樂園?你想做什麼?”
看電影可能沒什麼好位置,游樂園肯定人滿為患,肖寧嬋想了一下,“電影先看看有什麼電影,位置好不好,游樂園就算了,排隊排一天。”
聽到這話葉言夏冷靜下來,低聲道:“嗯,我看看有什麼電影。”說著打開某個APP,一邊搜索一邊問另一邊的人,“想看什麼?哪個影院離你比較近?”
“嗯~”從不記電影院名稱的肖寧嬋楞了好一會兒,想了下也記不起來,只好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你就找個通方便評價好的。”
葉言夏應一聲,一邊搜索一邊詢問意見,最后定了下午四點半的某場,看完就吃飯,很合適。
“多錢,我轉賬給你。”
葉言夏安靜了一下,無奈道:“這個不用了。”
肖寧嬋認真說:“親兄弟明算賬。”
葉言夏苦笑一下,低聲道:“我第一次約人,別讓我覺這麼失敗。”
肖寧嬋聞言一愣,旋即角勾起,第一次約人啊,那就勉為其難的應了,“那好吧,讓你有信心一點。”
葉言夏抿笑,問明天要不要去接。
肖寧嬋睜大眼睛,哭笑不得道:“你不用這麼盡責吧,我自己會去,放心,我懂路。”
葉言夏好笑又無可奈何地笑一下,低聲道:“那明天等你。”
“嗯嗯,”肖寧嬋笑瞇瞇,“明天見。”
兩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陣,然后帶著對第二天的期許進夢鄉。
大年初三,S市有這天不能去探親的習俗,所以這天眾人就隨意,想去干嘛就干嘛。
下午去看電影,肖寧嬋就放寬心了的睡到了中午十一點多才起床,吃了個午飯又繼續回房躺著,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就起床收拾自己。
白靜淑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上樓下樓,又進浴室搗鼓半天,疑問:“要出去?”
肖寧嬋邊上樓邊應,“嗯嗯。”走了兩步又回頭,“媽,覺我怎樣?”
白靜淑不明所以地看,莫名其妙道:“什麼怎樣?還不是這樣。”說著認真打量,“也沒化妝啊,要怎樣?”
“媽,我覺得過年前我應該弄個頭發的,我卷發你覺得好看嗎?”
白靜淑想也不想就道:“卷什麼卷,這樣就可以了,人好看就什麼都好。”
肖寧嬋笑瞇瞇看媽,“你也不怕你兒驕傲自滿。”
白靜淑看,“你敢!跟同學去玩嗎?”
肖寧嬋聞言瞬間恢復剛才期待張的心,一邊往上走一邊道:“嗯嗯,我們去看電影。”
白靜淑聽言以為跟陸明雪林琳們去看,也就不再問,繼續看回自己的電視。
肖寧嬋回房換好服,把各種需要的東西放進小包包,梳好頭發,在梳妝臺看了幾下自己,背著包包下樓。
“現在出去了嗎?”白靜淑看到下樓,隨口問到。
“嗯嗯,”肖寧嬋應道,“四點半的電影,現在出去剛剛好,要去市區,地鐵應該很多人。”
白靜淑隨口問:“要送你到地鐵站嗎?”
肖寧嬋驚喜地轉頭看媽,毫不客氣道:“好啊,媽快點,我們出去了。”
白靜淑默了兩秒,不不愿地起,小聲地嘀咕:“我就隨口說說。”
肖寧嬋換好鞋子,看向白靜淑,“媽,你要不要換鞋換服?應該不用換也可以,你又不去干嘛,送我到那你就回來了,我們走吧。”
白靜淑看著風風火火的兒也是無奈,拿遙控關掉電視,“好好好,我們出去,你這麼急干嘛?現在三點還不到,四點半的電影呢。”
“遲到了不好,”肖寧嬋很嚴肅,“一會兒不上地鐵或者路上有什麼事怎麼辦?”
白靜淑笑著看,溫和道:“你急什麼?林琳陸明雪們不也是這邊的,在地鐵站一起不就好了。”
聽到好友的名字肖寧嬋表僵了片刻,尷尬地笑笑低頭不說話,表很是心虛。
好在白靜淑并沒有注意到的神,拿過掛在墻上的車鑰匙就招呼人出門了,“走吧,看你這麼急,要去載林琳陸明雪們嗎?”
“不用不用。”肖寧嬋忙擺手。
白靜淑以為那兩個人有自己去地鐵站的方法,也就不繼續說什麼,拿著鑰匙開門出去。
肖寧嬋輕輕地呼口氣,還以為要繼續問呢,還好還好,穩了穩心神,恢復從容淡定的神,冷靜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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