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是在上班期間帶走問話的,父親及兄弟也在同一個單位,自然很快知道了。結合云珊中午的那一鬧,單位的流言沸沸揚揚。
連帶著他們也被人在后面指點,說是人販子的團伙。
什麼人販子?要是被定了罪,他們一家還活不活了?
從沒有這一刻那麼后悔,后悔沒把這個兒在小時候溺死,認識個野男人就禍害起全家來了。
但現在又不能不管,怕定了罪名,一家人都沒了工作。趕找了相的人去活,也把云軍找了來,原告是他堂妹,要是讓撤消起訴,那胡芳就能回來了。
云軍聽到云珍、胡芳被抓的消息后,驚出了一冷汗,云珊怎麼就跑回來了呢?
“放心吧,叔叔,這都是誤會,我會跟我堂妹說的,胡芳是我、怎麼也不能讓牽扯進去。”
……
云有福換了藥就在家里躺著,哦,是在小廳木制的沙發上半躺著,他別的幫不上忙,倒是可以幫著看看燦燦,燦燦放到嬰兒椅上,拿玩逗,也能看一段時間。
潘紅霞就忙洗做飯,偶爾抬頭看看祖孫倆,臉上忍不住出了笑容,里說道:“前兒在樓下散步,到張全的媳婦,他們家的小子也是六七個月大,還沒會坐呢,個頭瞧著也比咱燦燦要小些。”
燦燦是一手一腳帶大的,喝魚肝油,長得白白胖胖,沒生過病沒去過醫院,潘紅霞有些得意。
“是比珊珊小時候強。”云有福也贊,兒剛出生時候只有小貓那麼大,哭聲也弱,不吃飯,多災多病,不知道多艱難才把養大,而現在孫,完全不用多心,胃口好,吃飽睡足,也不鬧人,比兒好帶多了。
說完,下意識地又說了句,“看起來是隨了爸。”
潘紅霞一愣,點了點頭,跟老伴說,“你說,隨安那兒是不是出了啥事?這麼久時間都沒見他寫信回來。”
平常可不敢在兒面前提,怕憂心,現在是趁兒不在家才提。
云有福默了下,才道,“晚些,我給他單位打個電話問問。”
潘紅霞嘆了口氣,憂心的,“老云,你說,隨安會不會有別的心思?”
“你是說他在外面養人?”
潘紅霞忙道:“不是,我是說,他年長幾歲后,在單位又站穩了腳,會不會后悔贅了?”
早上出去買菜,經過大院,聽到有人討論,說他拋下媳婦兒跑了,要不然這麼多年沒回來。
當時氣得不行,八卦的人發現就趕溜了,也沒好追著去罵。
這個婿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品行是很好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讓兒跟他結婚,但回到家又忍不住多想。
人是會變的,他年時候好,未必一直都好,他在外面事業有的話,難免不會想到自己當上門婿,會覺得沒有了男人尊嚴……
“別多想,他工作特殊,聯系不上人也是正常的。你千萬別在珊珊面前提,本來對隨安就有意見,要是你也說,他們的矛盾就更大了。”
潘紅霞深以為然,“我肯定不會說,這不是等去了上班才跟你說嗎。”
正說著,聽到樓下一陣吵鬧,潘紅霞探頭出去看,呼啦啦的一群人,其中好像還看到人。
“老云……”
沒說完多久,那群人就上了樓,從走廊那兒走過來,怪不得眼呢,走在最前面的可不是云老太嗎?
……
云珊解決了工的拉鏈問題,下午被主任委以重任,跟著一道去制廠,查收剩下的一批工。
在崗一天,自然崗一天。
剛從客運站回來,就馬上去了制廠。
在這個便宜兄弟廠,云珊及另一個同事可是得到了熱招待。
制廠心虛氣短嘛。
云珊跟同事不想耽擱時間,讓接的人拿了那批工出來查收。
看了看,發現拉鏈依然有問題。
同事問制廠的人,“怎麼還有問題?”
主管著手,“你們發現問題時候,我們已經把貨趕出來了,真是對不住,你們放心,因這拉鏈問題,廠里會收一部分貴廠貨款。”
也只能這樣了,這制廠騰不出人手來返工。
清點完,有同志給云珊兩人倒了杯水,跟人說了聲謝謝,喝水的當頭,看到他們車間主管在罵人,罵的是倉管員,說他沒有把布料放好,都毀了,連送去機械廠機也送不出去,因為這是批不吸水的的確良面料。
云珊順著主管的目看了眼,發現角落里堆了一堆白布料,面料上有些地方沾了黃污跡。
不由問,“這不能洗干凈嗎?”
“是順著屋檐流下來的雨水淋的,哪那麼容易能弄干凈。”主管的眉頭皺得要夾死個蒼蠅,一想到這批的確良,他心就痛得直。
云珊再次好奇地問,“這污跡多嗎?不能裁沒有污跡的地方嗎?”
主管給扯了一塊布出來,也真是很明顯,泡過水的地方,一大片的黃跡,一塊布一半有污跡吧,有些還不是連片去的,而是這兒一點那兒一點,有些則是幾乎整塊布都是黃跡。
云珊想了想,跟主管說,用橘子皮+淘米水可能有用。
這兩樣一起弄到鍋里,加水燒開后靜待涼些,就把泛黃服浸泡其中反復洗能洗得掉。
前世差錯到了港城后,因沒戶口沒學歷,做過好多份工作,其中一份就是在服裝店上班,從中知道了好些理問題服的知識。
主管聽完的話就擺擺手,“布料泡過水,又煮又,就算能把污跡清掉,那服也舊了,做出服來也賣不出去。算了,數量不多,就當是正常損耗了。”
云珊就道:“那貴廠是打算怎麼理這批面料呢?要是沒想到怎麼理,我買下可以嗎?”
“賣給你?云同志你這是打算拿回去洗干凈做服?”
云珊點頭,“洗得干凈就做服,洗不干凈的,做門簾窗簾桌布這些吧,不過還得看貴廠是想按什麼價格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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