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英吃醋了!
很酸那種。
但他不能說。
好幾次,他都想把他媳婦兒搶過來摟在懷里,一腳把這個姓季地踹飛出去。
可他不能那麼做。
不喜歡。
“媳婦兒……”終于,顧飛英忍不住了。
他這剛開口,就見季海峰一拍腦門,滿臉歉意地跟他說,“抱歉抱歉,瞧我們這聊得太開心,都忘了顧同志也在。”
然后手給顧飛英添了一杯茶水,跟他道歉,“是我的錯,顧同志別介意。”
“沒事。”他話都說這份上了,顧飛英能說什麼?
他接過季海峰倒好的茶水也沒喝,閑聊似的問,“季同志自己嗎?先前聽我媳婦兒說,季同志家里在給季同志相看對象,是不是好事將近了?我們夫妻到時候還能跟季同志討杯喜酒喝。”
顧飛英臉上笑呵呵,心里想的卻是:沒媳婦兒就趕去找,惦記別人家媳婦兒。
季海峰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道,“沒有的事兒,上回家里給介紹一個,就相看的時候見了一回。就遇到上次的事,還連累喬知青被誤會。說到這個,我還欠喬知青一句道歉沒說。”
說完,他還鄭重其事地跟喬聽南道了個歉。
喬聽南沒察覺到這兩個大老爺們之間那點不尋常,見季海峰跟道歉還連連擺手說不用。
季海峰順勢就說今天這頓飯他請,當是賠罪。
顧飛英哪里肯接?
開玩笑,他又不是養不起媳婦兒,為什麼要讓他請?
旁人也就算了,姓季萬萬不行。
在顧飛英的堅持下,這頓飯到底還是沒讓季海峰掏錢。
恰在這時,菜上來了。
顧飛英就客氣地說了句,“季同志要不就跟我們一塊吃吧!”
“不行不行,那多不好意思啊。”季海峰趕忙拒絕。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都這麼了,季同志就別跟我們客氣了。”喬聽南也勸道。
顧飛英心道:什麼這麼了?誰跟他了?
可惜,顧哥的心思沒人懂。
更氣人的是,季海峰還順著喬聽南的話往下說,“既然都這麼了,那喬知青你也別喊我季同志了,喊我名字就行。”
“這不合適。”喬聽南推諉道。
顧飛英點頭啊點頭。
心說:就是,你以為自己名字鑲金的?我媳婦兒就不喊。
“都是朋友有什麼不合適?難道喬知青你沒把我當朋友?”季海峰說到這時,還出個沮喪的表。
顧飛英:?
兄弟,你跟誰擱這兒演呢?
他剛想提醒他媳婦兒別上當。
就聽到他媳婦兒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季海峰你以后也別喊我喬知青了,跟大家一樣喊我小喬就行。”
“行,往后我就喊你小喬。”季海峰笑呵呵地說完,還添了句,“別說,小喬喊起來確實比喬知青順口很多。”
然后他還跟小朋友似的,連著喊了好幾聲小喬。
喬聽南倒是沒在意。
他還真喊上了?
當他是死的不?
顧飛英那一個火大。
桌子下的拳頭得嘎嘣作響。
了!
拳頭綁兒。
要不是怕他媳婦兒生氣,他揍死這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他們家紅燒遠近聞名,是一絕,小喬你嘗嘗。”季海峰笑呵呵地給喬聽南夾了一塊紅燒。
他也沒忘記顧飛英,沖他笑著說,“顧同志你也嘗嘗,這而不膩糯糯口即化,香得很。”
“味道確實不錯。”喬聽南嘗了一口,眼睛頓時就亮了。
見喜歡,季海峰臉上笑意更深。
顧飛英深呼吸,把心底那火下去,沖季海峰說,“是不錯,不過我媳婦兒做的紅燒更合我的口味。”
“小喬也會做紅燒?顧同志有口福了,真人羨慕。”季海峰一臉向往地說。
顧飛英心說:你也只有羨慕的份!
誰知,季海峰接下來又說,“小喬,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口福吃到你親手做的紅燒?”
“啪!”
不等喬聽南回答,顧飛英手上的筷子猛地拍在桌子上。
一雙深幽的眼眸死死盯著季海峰。
那眼神,帶著一駭人的寒。
周的氣勢也變得嚇人。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顧飛英冷冷開口,聲音更是冰冷。
看季海峰的眼神像是看死人般。
季海峰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渾打了個激靈。
莫名的,一涼意從背后升起。
“我……”他張了張,剛要說話。
就聽到喬聽南說,“給你吃,我不吃這個。”
然后就看到把剛才季海峰夾給那塊被咬了一口的紅燒夾到顧飛英碗里。
又對季海峰說,“你別在意,他就這脾氣。上回我做紅燒被油濺到手上,他念叨我好多天。那之后他就不讓我做紅燒了,你要想吃回頭來家里讓你嘗嘗我家這口子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飯店里的大廚,但味道還是很不錯。”
“行啊,季同志你回頭有空帶上你對象來我家做客,我親自下廚招待你。”顧飛英剛才那一肚子邪火都被喬聽南那句“我家這口子”給澆滅了。
他笑呵呵地夾起喬聽南咬過一口的紅燒放里,吃得一臉。
然后又夾起一塊紅燒,把瘦夾下來放到喬聽南碗里,對季海峰說,“季同志你下回別給我媳婦兒夾菜了,有潔癖,別人筷子過的東西都不。剛才吃你一口你夾的紅燒,回去得難半天,嚴重的話還會吐。”
“這種事我來就行,我媳婦兒吃什麼,喜歡吃什麼口味,我最清楚。季同志你以后要是找對象,可得跟我好好學學。”
“只要對你媳婦兒夠好,就不會被外面那些野花野草勾走。就像我媳婦兒,這麼優秀,這麼好,外頭喜歡的人多得很,可你看我媳婦兒就一門心思只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對外面那些人從來不搭理。”
顧飛英一改之前的憋屈,像模像樣的跟季海峰傳授起經驗來。
好幾次,季海峰想說話都沒機會。
喬聽南是哭笑不得。
這家伙今天是怎麼回事?
季海峰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用眼神阻止他好幾次,這家伙都當沒看到。
真是,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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