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聽南像是沒聽到賀主任的話般,瞪大眼睛看向賀主任帶來那個姑娘,驚呼道:“紅霞,你怎麼也來了?”
表面震驚錯愕,其實心毫無波瀾。
從賀主任說他有人證證的時候,就猜到那所謂的人證八是吳紅霞。
主要是賀主任他們先前去村里的時候,吳紅霞的舉實在太明顯了。
想不懷疑都不行。
事實證明,的猜測是對的。
“喬,喬知青。”吳紅霞滿臉怯懦還帶著幾分害怕地喊了一聲,卻沒回答的問題。
賀主任道,“吳同志,你可以把你之前跟我說的話,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次。”
“我……我不敢說。”吳紅霞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一副驚小白兔的模樣。
“吳同志,你要大膽地跟惡勢力做斗爭,不能讓真相被掩埋,讓那些卑劣無恥的小人頂著你的就蒙騙世人。”賀主任義正詞嚴地鼓勵吳紅霞大膽地把事實真相說出來。
他還把李教授把黃教授也拉進來,“李教授,黃教授,你們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不錯,這位同志你大膽地說出真相。”戴眼鏡的李教授道。
一旁黃教授也跟著點頭。
局長也表明態度。
在這麼多大人的支持下,吳紅霞哽咽著說出了事的真相:“我吳紅霞,我從小就跟著干娘學刺繡。去年十一月份,我去走親戚遇到喬知青。人很好,知道我從小學刺繡,就說也學過刺繡,我們很聊得來……”
“知道我在繡一幅繡品,我也帶去看過我的繡品。有一天,家里人跟我說東西被老鼠咬壞,他們給燒了。”
“再然后,我就在報紙上看到了我的繡品得獎了。我……我真的沒想到,我的繡品沒被燒掉,是被人走了。那個走我繡品的人,竟然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說到這,吳紅霞已經哭得泣不聲,看向喬聽南的眼神著責怪。
其他人看喬聽南的眼神也都變了。
尤其是先前還跟喬聽南聊得很愉快的局長,此刻更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
李教授更是直接不客氣地說,“荒謬,靠剽竊別人作品得來的榮譽,那是榮譽嗎?那是恥辱。”
黃教授也皺眉看向喬聽南,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神和神都帶著一不贊同。
“你說,我參賽得獎的繡品是你繡的,有證據嗎?”喬聽南當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賀主任和吳紅霞竟然會聯手鬧這麼一出。
這就不是給穿小鞋,找茬這麼簡單了。
他們是想徹徹底底地毀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不給別人留活路了。
喬聽南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兇。
“當然有,這是我的草稿,這是我的靈思路,這是我繡的草樣。”吳紅霞早有準備,一問就從隨攜帶的布包里掏出一疊東西。
有十幾二十張繡樣圖,還有一小幅繡樣圖。
李教授和黃教授接過東西仔細看起來。
看完后,李教授道,“確實,這就是那幅繡品的草稿繡樣,里面的針法細節都有記錄,假不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黃教授看向喬聽南問。
李教授是個暴脾氣,直接說,“能說什麼?說是怎麼竊別人的作品為己用嗎?這種人就該嚴厲斥責,取消來的所有榮譽,讓賠償害者神損失補償。”
“喬同志,你讀過書,過教育,是響應國家政策下鄉隊的知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真是太讓人痛心了!”賀主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接著他又說,“我能理解你的心高氣傲,想得到榮譽,想被人夸贊追捧。可你也不能用傷害別人的方式啊?吳同志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卻這樣對,你于心何忍?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如果我說,我沒做過那些事,那幅繡品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從構圖到最終敲定都是我做的。我沒有剽竊任何人的作品,我不是小。你們會信嗎?”
面對這麼多指責的聲音,喬聽南沒有驚慌,沒有痛哭流涕地承認錯誤。
的反應很平靜,仿佛再說一件跟無關的事般。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殺人犯被捉現行還會說自己沒殺人。現在人證證確鑿,你不承認也沒用。”賀主任心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承認。
多虧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幫吳紅霞準備了那些東西。
現在的況,可不是喬聽南靠說幾句就能扭轉的。
今天當著局長和首都來的兩位教授的面,他就要把喬聽南給踩到泥里去,讓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
跟他斗,還太了些!
“要是我能證明,那幅繡品是我自己繡的。賀主任打算怎麼辦?”喬聽南看向賀主任問。
賀主任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當即道,“你要是能證明那是你繡的,我給你磕頭道歉都行。”
“磕頭就算了,跟我道歉就行。”喬聽南道。
聽那語氣,好像真能證明什麼似的。
賀主任眼底閃過一抹疑慮。
心道,難道真有證據?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那幅繡品他可是找專業人士仔細看過,上面沒有任何帶有個人名字類的標識。
肯定是在強撐,垂死掙扎罷了。
思及此,賀主任道,“行啊,你要是能證明,我不給你道歉,我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給你磕頭,給你斟茶道歉。”
“這就不用了吧,賀主任你到底是個領導,做這種事……”喬聽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主任不耐煩地打斷。
他擺擺手說,“你扯那些有的沒的拖延時間,我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到做到。局長和兩位教授給我作證,我要是食言,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老賀。”局長見他越說越過,皺眉了他一聲。
賀主任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被局長這麼提醒,立馬恢復理智。
李教授和黃教授這會兒也覺得喬聽南是在拖延時間,他們時間珍貴,還想跟這個姓吳的姑娘聊聊關于繡技方面的事,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他們剛要走,就被喬聽南住,“兩位教授請留步。”
“嗯?”脾氣比較好的黃教授看了一眼。
李教授直接無視,就要離開。
“兩位教授助紂為冤枉了無辜,就打算這樣離開嗎?還是說,在兩位教授看來,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你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旁人是否無辜,是否被冤枉,是否因此丟了前程,甚至是丟了命在兩位看來都不重要?”
“如果是,那兩位大可直接離開,當我什麼都沒說。左右我賤命一條,不得兩位教授的法眼,被冤枉被污蔑也是我命不好,我死后去了閻王爺面前也不會說兩位教授半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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