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英在小蛋腦袋上了幾下說，“你回去告訴顧洋他媽，就說我忙著陪媳婦兒吃年夜飯，沒空。”

“好。”小蛋說完就要跑回去回話。

顧飛英又住他，“等下，這個給你。”他把一麻繩遞給小蛋。

對小蛋說，“讓用這個上吊，這個結實，不怕斷。”

“叔，你牛！”小蛋朝他豎起大拇指。

拍拍小蛋的腦袋說，“小孩子家家別學那些有的沒的，在學校好好讀書，哪天你考雙百，我給你買大白兔。”

“八十分不？雙百也太為難我了。”小蛋還跟討價還價。

喬聽南哭笑不得地說，“那不，得雙百才有大白兔吃。”

“唉，那我試試吧！人，真的太會為難人了。”小蛋說完唉聲嘆氣地走了。

“這小孩都跟誰學的？”喬聽南哭笑不得。

顧飛英逮住機會就自賣自夸，“媳婦兒你放心，以后咱們的孩子肯定聰明又聽話。敢皮，看我不揍他！”

“那你得抓了。”喬聽南看了他一眼說。

“抓什麼？生孩子嗎？”顧飛英流氓似的湊過去問。

喬聽南看了他一眼說，“算命的說我命里無子，你得抓時間找個愿意給你生孩子的人，我好給你們騰地兒。”

顧飛英：……

好好的怎麼就要給他騰地兒了？

他一頭黑線。

喬聽南又說，“你還吃不吃了？”

“吃。”媳婦兒不愿意給他生孩子，難道連飯都不讓他吃了？

他化悲憤為食量還不行嗎？

這一頓，顧飛英差點把自己給撐死。

著個大肚子，癱坐在椅子上半天起不來。

薛寶方都笑話他。

一旁的嘯天，都用嫌棄的眼神看他。

顧飛英：……

他太難了！

還有沒有人記得他是一家之主？

吃過飯沒多久，有人來家找一家之主出去玩牌。

一家之主得到批準后，拉著薛寶方，帶著嘯天，兩人一狗出門了。

喬聽南跟著也出門了。

先前就跟玉霞嫂子們說好，回頭吃過飯去玉霞嫂子家打撲克牌去。

去得晚了些，別人都打上了。

玉霞嫂子見來，還要給讓位。

喬聽南趕把人摁住，說自己不玩讓玉霞嫂子繼續玩。

大伙兒一年到頭難得這麼悠閑輕松，不用干活，都聚在一塊玩。

玉霞嫂子家地理位置好，這會兒院里坐了不人看們打牌。

喬聽南看得起勁，就聽到有人喊。

“啊？誰喊我？”轉過問。

“喲，喬知青這是不認識我了？聽說你跟飛英哥結婚了，你們咋沒辦酒啊？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見不得人呢！”

說話的人二十出頭的模樣，穿著最時興的大紅襖子，圍著紅圍巾，說話的時候故意把手出來，深怕別人瞧不見手指頭上那個金戒指似的。

喬聽南盯著人看了半晌，才問了句，“你是哪位？”

人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不知道我是誰？喬聽南，你有勁沒勁啊？跟我你還演，有意思嗎？”

“不是，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我跟你很嗎？”喬聽南是真不知道這的是誰。

記憶里，好像沒這號人。

人氣得七竅冒煙，指著自己鼻子直跺腳，“是我，是我你都不認得了？”

喬聽南：“……你是誰啊？”

就覺得這人腦子不大好使，一句話的事兒，掰扯半天也說不清。

是我是我的說半天，鬼知道是誰？

“噗！”這時，一旁的顧三妮沒忍住笑出聲來。

察覺到自己笑出聲，趕捂著說，“喬知青，是二翠，你忘了？”

“二翠？”喬聽南想了又想。

然后，一拍手，想起來了。

“你就是那個小學二年級讀了四年，十七歲還尿床，下雨不知道往屋里躲的二翠？”

這番話一出，更多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顧三妮憋笑憋得辛苦，差點沒掉眼淚。

“你胡說，我才不……”李二翠要解釋，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喬聽南跟李二翠道歉，“抱歉啊二翠，我剛才沒認出你來。你的病現在好了吧？還尿床嗎？現在下雨知道回家了吧？看你面紅潤，穿著打扮也洋氣，你婆家肯定對你很好。”

不說這番話還好，說完李二翠臉更難看。

顧三妮說是小聲，其實也沒多小聲的湊過來跟喬聽南說，“喬知青你可別說了，被婆家攆回來了。”

“被攆回來了？為什麼？難道二翠你又犯病，服到跑嚇著你婆家人了？”喬聽南上關心，眼里卻著惡意。

該，說誰見不得人呢？

我辦不辦酒跟你有一錢關系嗎？

讓你欠，不懟你幾句，你還當我柿子好拿呢！

“你才了到跑，你才十七歲還尿床。姓喬的，你再造謠我撕爛你那張你信不信？”李二翠指著喬聽南的鼻子，狠狠地瞪著威脅道。

接著又指著顧三妮罵，“死掃把星，你才被婆家攆回來。我是想我爸媽回來陪他們過年，要你說。”

“我跟那些被未婚夫拋棄的破鞋，還有某些倒錢都嫁不出去的貨可不一樣。我婆家對我可好得很，過年給我買新棉襖新圍巾，還給我買金戒指。不像某些被男人拋棄的破鞋，灰溜溜的跟男人跑回村里，酒席都不敢辦，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李二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怪氣了一通。

“你說誰破鞋呢？你放干凈點。”顧三妮摟袖子就要上去跟李二翠干架。

李二翠哼了一聲說，“我說誰誰心里有數。”

接著故意看向喬聽南怪氣地說，“哎呀，喬知青你不會以為我在說你吧？其實吧，我還真就在說你。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當然不會。”喬聽南沖出個大大的笑臉。

下一秒，李二翠得意的笑僵在臉上。

聞到了一東西被燒焦的糊味。

低頭一看，的新棉襖燒起來了。

“啊——”李二翠趕用手把棉襖上的火拍掉。

就這，的新棉襖上也被燒出兩個窟窿。

怒瞪向喬聽南，“你故意的，你配我新棉襖。”

不不慢把手里火柴放回口袋的喬聽南沖出個明燦爛的無辜笑容說，“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李二翠：這話怎麼這麼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