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聽南這邊前腳送走文化局的同志。
后腳,就來了可多探聽消息的村民們。
大伙兒都好奇地問,“喬知青,聽說你繡的東西得獎了,是啥獎啊?有啥獎勵?”
“是啊,有獎金不?啥好東西,拿出來給大伙兒瞧瞧。”
“大過年的,讓我們也沾沾喬知青的喜氣。”
……
大伙兒你一句,我一句地說。
喬聽南笑著對大家說,“剛才那位是市文化局的同志,專門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的獎勵還得等年后去省里領獎,才能知道。”
“啥?喬知青你還要去省城啊?”村民們一臉羨慕地看向。
喬聽南笑道,“也不一定,得看到時候的況。”
雖然這麼說,大伙兒可不信。
這要不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兒,人家市文化局的同志會專門來通知這個好消息?
“喬知青,你回頭去省城需要個跑拎東西的人吧?你看我家小三子咋樣?他腦子靈活,手腳麻溜,有啥事都能給你辦得妥妥的。”有個同村的嬸子就開始打起主意來,對喬聽南道。
喬聽南剛要說話,就被另一個嬸子打斷,“你家小三子笨手笨腳的有啥好?我家老二才合適,我家老二還讀過初中,力氣又大,真遇到啥事還能保護喬知青。”
“放屁!你家老二那就是個混小子,天就知道打架,帶他出門跟帶個大麻煩有啥區別?”
“你家老三才是個瘦猴兒,風一吹就倒,天一冷就生病,帶他出門就是帶個祖宗。”
……
喬聽南一句話沒說,兩個嬸子先吵起來了。
聽得喬聽南很是無語。
“兩位嬸子聽我說一句話,嗎?”喬聽南了好幾聲們都沒聽到。
沒法子,喬聽南只能提高聲音,讓們聽到自己說話。
“喬知青,你說你帶誰?”兩個嬸子紛紛看向,異口同聲地看向道。
喬聽南:“兩位嬸子這話說得,我又不是沒男人,出遠門我當然帶上我家顧飛英了。我帶別人,他也不答應啊!”
玩笑似的說。
顧飛英這會兒也走上前,站在喬聽南邊對那兩位嬸子說,“嬸子你們想讓兒子去省城?那簡單,把車票錢給我,我幫他們買車票,教他們怎麼坐車去省城。就是到了省城后,誰來接他們?到了住哪兒?你們得提前安排好,不然省城這麼大容易走丟了。”
“啊,還要車票錢啊?那算了,我家小三子不好,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吧!”
“我家老二也不去了,我舍不得他離開家,不放心。”
兩個嬸子想讓喬聽南帶們兒子出門,是想讓喬聽南帶們兒子去見領導,漲見識。
沒準運氣好被領導看中就有了個好工作好前程呢?
現在一聽喬聽南不帶著他們,還得自己掏錢買車票啥的,們可不就不愿意了。
一番閑聊后,來看熱鬧的村民們離開了。
喬聽南心很好,晚上做了一桌子菜慶祝。
薛寶方帶著嘯天從山上回來,手里還拎著兩只兔子,見喬聽南心很好地哼起了小曲兒,就問顧飛英,“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瞧把嫂子給高興得。”
聽顧飛英說完事經過后,薛寶方也替喬聽南高興。
晚上吃飯時,喬聽南這個不怎麼酒的人,也破例喝了點兒。
雖然喝的是米酒。
農家自己釀的米酒是喝著甜滋滋,跟糖水似的,后勁可強。
喬聽南沒喝過,聽到顧飛英提醒幾次讓喝點,也沒往心里去。
心想,這甜滋滋的米酒能有多強的后勁?
又不是沒喝過村里人自己做的甜酒,那東西小孩都能喝。
完全不知道米酒跟甜酒是兩樣東西的喬聽南,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給灌醉了。
“嫂子,嫂子……”薛寶方了好幾聲沒人答應,就傻眼了。
扭頭看顧飛英,“這就醉了?”
他們喝的白酒都沒事,喝米酒的喬聽南突然就趴桌上了。
顧飛英無奈搖頭,“酒量不大好。”
薛寶方角了兩下,這是不大好嗎?
這是沒酒量。
半斤不到的米酒就給醉趴下了,得虧這喝的不是白酒。
不然就是正兒八經半杯倒。
“咱倆還喝不?”薛寶方問顧飛英。
顧飛英搖頭,“下回吧,我得照顧我媳婦兒。”
“,那我自個兒喝。”薛寶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吃了一口油炸花生米,自己一個人喝也,安靜。
誰知顧飛英那個狗玩意兒竟然說,“你把酒和菜弄你屋喝去,別吵著我媳婦兒睡覺。”
薛寶方:“……顧老狗,你丫可真是個重輕友的狗玩意兒!”
罵完,他咬牙切齒的拿著酒,端著菜氣沖沖回自己屋喝去。
被送回屋的喬聽南酒后勁兒上來,開始嚷嚷熱得慌。
又要服,又要去開窗戶。
顧飛英費好大功夫才把人攔住,哄小孩似的哄,“媳婦兒你乖,我去給你打水上,完就不熱了,好不好?”
“好。”喬聽南坐在床上,臉頰通紅,半瞇著眼點頭應道。
“那你在屋里乖乖等我,別,好不好?”顧飛英又代。
“好。”繼續乖乖點頭。
見應得這麼干脆,顧飛英心想,醉得應該不是很嚴重。
看這樣子,應該是還保持著部分意識是清醒的。
他就出門打個水,分分鐘的工夫,應該不會出事。
說罷,他就出門去廚房打水。
然而,他前腳出門,喬聽南后腳就打著赤腳,扶著桌子歪七扭八地出門。
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跟在顧飛英后。
顧飛英急著打水,也沒留意后跟了一個人。
躡手躡腳,像只調皮的小猴子似的,時不時還往柱子后面躲躲。
來到顧飛英后,還稽地模仿他的作,齜牙咧的模樣真跟峨眉山的小猴子學人時一模一樣。
而顧飛英對做這些,卻一無所知。
他拿著洗臉盆去廚房,先從水缸里舀了些冷水,再從暖水瓶里倒熱水。
這邊冷水舀上,那邊就出一雙白的手,把臉盆里的水悄悄倒回水缸里。
靜還很小,顧飛英都沒留意到。
等他拿著暖水瓶來倒熱水,就發現洗臉盆里剛打上的冷水沒了。
咦?
他剛打的冷水呢?
顧飛英拿起洗臉盆里里外外檢查一通,沒,沒水啊,那水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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