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有些局促,想要挪遠離,結果被男人固定住腰肢:“別。”
他聲音很輕,落在宋喬耳里卻好似驚雷炸開,驚得渾汗直立。
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重新被翻出來,宋喬只覺落在自己兩側的男人手臂像是滾燙的鐵鉗似的,燙的連呼吸都開始急促。
咬牙,勉強鎮定心神道:“你離我遠點。”
顧景霆牽著韁繩,說話間氣息淺淺鋪灑在耳廓:“馬背上就這麼點地方,再遠也遠不到哪去,難道說你在害?”
分明是簡單的詢問,但著濃濃的打趣和嘲笑。
宋喬哪里甘心在他面前落了下風,掐了把掌心,直脊背說道:“怎麼可能,就是不想和陌生男人距離太近罷了。”
“是嗎?”顧景霆拖長了音調,態度介于信與不信的模糊界限當中。
宋喬提著心等待片刻,原以為他還會說出什麼七八糟的話,誰料他干脆轉了話題,“眼睛看前面,背直……”
竟是真的專心教起來了。
宋喬整個人像是被吊在半空,上不得,下不得,平白堵著口氣在腔。
低頭看著前男人的雙手,暗暗磨牙,等有機會,勢必要這狗男人付出代價,連本帶利!
“想罵我就說出來,別憋在心里。”顧景霆像是窺見心底想法。
宋喬悚然一驚,面上不聲:“什麼罵不罵的?我可沒有。”
“最好是這樣。”
宋喬沒敢再搭話,調整心神,開始跟著顧景霆學習怎麼騎馬。
不得不說,顧景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教學的過程中,他雖然話但都說在點上,而且態度嚴厲。
宋喬稍有走神,就會被掐住腰肢,提醒專心。
一來二去,宋喬生怕再被他找到機會,別說走神,連開個小差都不敢。
當然效果也頗為顯著,傍晚時分,已經能獨自騎著馬慢悠悠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宋喬都是早出晚歸的跑在馬場里,練的整個人腰酸背痛,側更是火剌剌的疼。
晚上莫莫過來,看到大片大片泛紅滲的皮,心疼的差點哭出來。
“這次肯定是那容落音在背后搞鬼,否則明明在后半部的劇,怎麼會提前這麼多。”憤憤不平。
原本按照的想法,是等宋喬進劇組后再利用空余時間去學習。
這樣一來,等拍到這場馬戲,差不多也能練,哪里需要像現在這樣拼命。
宋喬不以為意,拿過藥膏三下五除二涂好,抬頭笑道:“誰讓現在咖位大呢,導演自然是要捧著的。”
要因為這些就開始憤怒咒罵,哪來的時間往上爬。
能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早日走到自己想要的高峰。
轉眼到拍戲這天。
宋喬早早來到劇組自己做好妝發,導演看到,就像是看到空氣似的,完全沒有將放在眼里,舉著大喇叭吆五喝六的使喚人趕工作。
“還有心思站著呢,待會兒可就要開始拍戲了,你還不趕趁著現在去求求導演,待會兒出錯了沒準能罵你兩句。”
旁邊走來個人,是那天跟在容落音邊鞍前馬后的三林曉月。
宋喬抬頭,似笑非笑:“你倒是上趕著給出頭,這麼忠心耿耿,是生怕慢半步就沒了跪的機會?”
林曉月變,“你說什麼?”
宋喬合上劇本,微歪著腦袋,黑白分明的眼中出故作的疑,“我說的這麼明白你都聽不懂,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耳朵有點聾?”
言笑晏晏的說著,字里行間又帶著半點不輸人的凌厲。
“宋喬,我撕爛你的!”林曉月沒想到還真敢罵回來,氣得揚手朝沖過來。
“恐怕有點難。”宋喬淡淡說完。
后出現一道影,截住林曉月揮落的手臂,他甚至沒有毫留,巨大的力道抓的痛呼出聲。
“啊……手,放手……”
顧景霆半擋在宋喬前,高大拔的姿帶著極大的迫力,在面后的雙眼,更是折出令人膽寒的涼意。
他淡淡出聲:“再敢來找麻煩,我不介意廢掉你手。”
林曉月張口,對上顧景霆的目,所有聲音都消失在間,他、他是說真的!甚至有種直覺,如果自己再敢挑釁,可能連命都要沒了。
意識到這點,后背猛地浮起層冷汗,慌忙從他掙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宋喬看著不遠朝這邊指指點點的人,調侃道:“這下好了,回頭外面就得開始傳我耍大牌的消息了。”
顧景霆低頭。
坐在樹蔭下,晨過枝椏斑駁灑落在周,搭著的妝容,像極了他們所描述的那個養著長大的丞相小姐。
而他,生出了攀折的心思。
“這就開始怕了?”顧景霆問。
宋喬搖頭。
剛剛這出,早晚要發生的。
現在劇組上下全都看不起,如果再一味的忍氣吞聲,早晚要被兌的待不下去,還不如先塑造出不好惹的形象。
反正,在他們眼里,自己背后的人是顧景霆。
不遠,容落音眼神鶩的盯著宋喬,指甲深深嵌進助理手臂當中。
賤/人,都到這種境地了還敢囂張,待會兒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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