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爺子連連稱是。
眼見他還要再次躬行禮,薛明星連忙出聲阻止,“不必如此了,韓老夫人算是沒事了,但韓力言那邊,你先等著消息好了,記得這段時間,先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明白。”韓老爺子點頭,瞧著薛明星,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你還有什麼事嗎?”薛明星挑眉詢問了一句。
那邊韓老爺子蹙眉半晌,面上神變換了無數次,約莫幾分鐘過去了,總算是開口了,“您……就是燕琴吧?”
薛明星一愣,沒想到忽然就轉移了話題,聽見那話中的名字,心頭不免警惕起來,只裝模作樣地問了句,“什麼?”
韓老爺子訕訕笑道,“您不必瞞我了,方才您給我和我夫人吃的那藥,我認得,幾十年前,我夫人得了癌癥,就是靠這藥治好的。”
聽到這話,薛明星發覺,原來是這藥暴了自己。
記得這些藥也是百年前,的某位徒弟贈予自己的,因為薛老祖極生病,這藥就一直被擱置在了空間手鐲之中,如今還剩下不。
再聯想起方才這韓老爺子跪地求救人說的那番話。
就不難猜出,幾十年前救了這韓老夫人的,當真就是自己了。
尋思間,一棟青瓦,木墻古樸的老宅子忽的就出現在了的腦海里。
嘶……
得,想起來了。
上次重生的時候確實因為無聊而出了世,卻不想撞上戰爭,順手就救了一位將領,一世興起答應了那將領做為參謀指導了一場戰役。
戰爭勝利,薛明星便覺得無趣,便重新回到了山上,靜修去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將領分明就是面前這位韓家老爺子,而韓家老宅子那擺設,以及救治韓老夫人想來都是當時順手所為了。
韓老爺子見沒說話也不急,就繼續道,“那日我夫人壽宴,我就覺得你和燕琴同志有些關系,你們長得真的太像了,當時我還懷疑你會不會是燕琴同志的孫,而今,見識了你這本事,我才確定,您的份。”
“六十多年都過去了,您還是曾經的模樣,從您第一次救我夫人之時,我就知,您必定不是一般人,所以今日此番瞞份韓某完全能夠理解,也必定以我這一的名節保證,不會將這事出去半分。”
在他說那番話之時,薛明星就那麼安安靜靜地注視著,但凡他要是撒了一點謊,薛明星這雙眼睛必定是能夠瞧出來的。
好在,這人當真沒有撒謊。
“都幾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也不是刻意瞞,不過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忘了罷了。”薛明星緩緩開口。
那話里也分明就是承認了的意思。
韓老爺子聽到這話,登時一雙老眼都蒙上了水霧,雙手抱拳,單膝落地,年過九十的老人,那張口的氣勢卻非同凡響。
“您多次救我,救我家人于水火,如此大恩大德,我韓某無以為報,但日后,凡事薛小姐的事,就是我韓家的事,若是有什麼需要我韓家幫忙的,您盡管開口,我韓某,及其子孫后代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一翻話,分明就是稱臣的意思了。
薛明星輕輕一笑,不急不緩開口,“無需行如此大禮,我能兩次遇到你們,兩次救了你們,都是緣分使然,如今,韓力言還杳無音信,等這事完全解決了,你再謝我,也不遲。”
“薛小姐說得有理,如今您是打算如何做?”韓老爺子從地上起來,薛明星順手就將人扶到了對面的圈椅上。
“這符咒的人,與韓力言被抓一事,必定不了關系,你早些做準備,若真是這宅子里的人,可不能讓人跑了。”薛明星語調緩緩,說完這麼一句,“至多不過三天,這人必定會出馬腳。”
韓老爺子面嚴肅,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那桃木門被打開的時候,外頭好幾雙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這邊。
“老爺,夫人如何了?”老管家著急上前詢問,一邊的陳思思次之。
韓老爺子神嚴肅,面上卻依舊有些頹然。
“況暫時穩住了,但這病古怪,我還未曾找到解決的法子,等我查閱了古籍醫,再來救治韓老夫人。”薛明星接口道。
那邊幾人神各異,薛明星眸子在他們之間一一掃過,最后停留在了滿臉擔憂,眸子一個勁地往室瞧著的老管家上。
“你不是說你可以治好嗎!”陳思思算是怨恨上了,逮住機會就不忘找茬,“韓爺爺,不如就再讓楚醫生進去給韓檢查檢查吧。”
這次,都不等薛明星出面了,韓老爺子直接開口拒絕,“不必了,鬧騰了這麼久了,秋芳早該累了,你們都走吧,讓好好休息休息。”
此話一出,陳思思整個人都呆住了,怎麼也沒想到韓老爺子就進去這麼一會,對自己態度會變化這麼多,“韓爺爺……”
不甘地喊出了聲,然而韓老爺子卻不再說什麼,直接開口,“崇德,送客吧。”
老管家領命,果然作迅速,抬手就做請勢,“陳小姐,楚醫生,請。”
陳思思瞪大眸子,不罷休地,指著悠然站在一邊的驕薛明星,“也是外人,為什麼不讓走?”
韓老爺子瞧見如此舉,頓時不悅呵斥,“不得無禮!”
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空的韓家廳堂回響,頓時把陳思思嚇了一跳,整個人愣愣地站在那里。
薛明星收回視線,懶得摻和這些事,只道了句,“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韓老爺子連忙轉頭過去,想要送,可似乎是想到什麼,又停住了。
薛明星都走了,陳思思自然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攜著滿的不甘和憤恨離開了韓家大宅。
然而這才剛行至大門,一邊的楚醫生也直接謝絕了陳家車輛的接送,快速追上了前面的薛明星。
“薛小姐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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