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抱我，你用的別人的。”我嗅到無月上的煙草氣息，瞬間從沉溺在龍霆溫中的狀態中拔出。

重重將他推開，一副警惕的表。

龍霆面上出了無奈，出手順著我的側臉廓，虛了幾下，“我太想念你了,菀菀。”

“別扯些有的沒的，你最好解釋清楚你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住了他的襟，一個虎撲上去把龍霆摁在墻上，瞪著眼要挾，“如果有一個字撒謊，我要你好看！”

“好，夫人，在幽冥潭之下有一魔,我帶佛像去理了下。”龍霆見我吹胡子瞪眼,反而是更加的滿臉寵溺。

我心中泛起一難以言狀的酸，努力控制自己不落淚，“我在我爸留下的古籍中貌似看到過幽冥潭這個地方，它……在黃泉盡頭，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去了，也出不來，你為什麼要……”

用盡了渾氣力，我還是忍不住哽咽住了。

我沒法想象，龍霆去到那傳說中滿是冤魂，極冷極深會吞人靈力的地方，會淪落到什麼下場。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快告訴我，！龍！霆！”

“你的眼睛被挖以后，我才知道清宵熱衷掘藏的真正原因，他是為了青璃。”龍霆看著我兇神惡煞的臉，眸底里蘊起一痛，“如果我不去，老頭子以后還會糾纏你個沒完，我就想著長痛不如短痛……”

“你是死在幽冥潭了嗎？借著這個蛇人托生了？”我哽咽的厲害,視線完全被眼淚模糊。

所以他現在是孤魂野鬼，只能依附無月生存嗎？

一切都只是為了彌補當時他拒絕跟著龍爹掘藏，回來找我陪產的過失……

這樣的犧牲，這樣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龍霆實在無奈，想要給我眼淚。

手卻不再敢上我的臉頰，他蹙眉了好一陣。

繡在我旗袍上的白蟒忽然蜿蜒爬了下來，幽幽卷住我的，拿蛇頭蹭著我臉上的淚，“沒死，只是困在幽冥潭里出不來了，但是我的元神能出來。”

“……”我一下抱了白蟒，委屈的眼淚一顆顆落下。

想想以為他已經死了的那段時日，簡直跟生活在地獄中一樣。

還好……他還……活著……

我還有一希……

龍霆傾下來，對著我的耳畔道：“我太不放心你了，為了陪著你索附在轉生大蛇上，見你要進無月城，就……提前進去,進了那條人蛇的。”

“可……可是我能覺到,他不是你。”我非常篤定的道。

如果龍霆就是無月，不會一直瞞我到現在。

龍霆輕嘆一聲，“我的元神之力完整了他的魂魄，他醒了過來。雖然我沒有直接控制他的，不過他很虛弱，一直我影響。”

“你影響？我……我好像明白了，難道他會接你的心理暗示行事？”我一下恍然大悟。

這樣一說，邏輯就全都通順了。

雖然無月還是無月，卻是會潛移默化的龍霆的思想做事。

龍霆點頭，手控制不住的勾了一下我的發梢，“我找到他將他由死人轉生復活，就只是為了跟著你，保護你，他若不聽話，要了還有什麼用？”

“誰要你保護，你元神好不容易出來，就不知道搬救兵讓人救你嗎？是傻的嗎？”我氣的頭暈，一拳打在龍霆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