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一間暗的地下室中。
天花板有點水,不斷有水珠滴落,本來不大的聲音,可因為周圍環境的寂靜,顯得尤為刺耳。
地下室里空無一,只有一張破席鋪在地上,
上面躺著個模糊的人。
全上下都是猙獰的傷口。
田毅了干裂的,掙扎著將頭往水滴的方向挪了挪,
卻不想這作牽了上的傷,傳來一陣鉆心的痛。
忍不住的齜牙咧。
“也不知道師妹現在如何了。”
他低嘆一聲,到絕。
事還要從田安葬禮結束的那天說起。
當日他們七兄弟商議之后,其他五人選擇另奔前程,
老大田毅和老七田雨選擇前來投靠陳玄。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當天晚上,田氏茅屋就被人襲。
來者人數不,足足有十來個人,而且全都是恐怖的六識境高手。
敵人都是亡命徒,完全不顧法律的約束,出手就招招致命,
幸好田毅為田氏七子的大師兄,基礎極為扎實,舍命拖住敵人,給七妹創造了逃離的機會。
田雨才得以逃。
田毅記憶的最后一幕就是自己被打暈,等再次醒來,已經到了這里。
哐當!
鐵門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高足有兩米的壯漢走了進來,
他面相兇惡,最駭人的是臉上有一道疤劃過了整張臉,讓人忍不住懷疑他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今天應該能給我個答案了吧?”
壯漢走到破席邊上,一腳踩在他胳膊傷口,
邊碾腳,邊惡狠狠問道。
唰!
頭上頓時滲出細的冷汗。
田毅強忍住疼痛,仇恨的盯著壯漢,咬牙切齒道:
“嘶……!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認識什麼陳玄,只在我師父葬禮上見過他一面,至于你說的什麼我要去投靠他,更是無稽之談。”
這些人的要求很簡單,
就是讓他到陳玄邊去做臥底,關鍵時候傳出報就行。
田毅自然不肯,一口咬死自己不認識陳玄。
他傳承了師父的風骨。
不可答應也不能答應。
這些人做事沒有底線,想詐降也不行,一旦答應,必然要上投名狀類的東西。
有些錯一旦開始犯了,就再也沒法回頭。
壯漢哼了一聲,直接盤膝坐下,
像是一頭暴熊咧笑道:
“說這些鬼話沒用,你就不想想,我們怎麼知道那天晚上小茅屋里就有你和那個小丫頭的?”
田毅臉一變,抿了。
是啊,
這些人怎麼知道茅屋里有自己和師妹的?
十來個人,一面就分工明確,六個牽制自己,四個圍攻師妹,
明顯是早有預謀,要不是自己拼了老命,
絕對栽了。
他們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細的計劃安排。
“你們怎麼知道的?”
“呵呵,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們師兄弟早有人被會長收下,要不然我們得到的消息怎麼會那麼快?”
“田毅,我大你幾歲,真的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還年輕,死在這不值……”
嗡!
田毅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這個答案。
七個師兄弟同手足,怎麼會有人出賣自己?
怎麼可能!!!
“混蛋,你敢污蔑我師弟,我殺你,我一定殺了你!”
田毅掙扎著起,咬牙一拳砸了過去,只是弱無力,都不等壯漢手,
他剛剛站起來的就又趔趄摔倒。
“呵呵,別這麼大氣,來,我們會長要親自給你說。”
“傻小子,把握好機會,能加我們,以后你就知道是多幸運的一件事了。”
壯漢拿出一個平板,遞給田毅。
屏幕一閃,
一個相貌極為英俊的年輕人出現在屏幕上,面無表的看著他。
田毅與這個被稱為會長的人仇恨對視,
只是很快,他臉上出現一抹疑。
不知為何,這個人給他的覺很怪。
似乎總有哪里不協調。
很快,他意識到哪里不對了,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很滄桑,很老。
這是一種很怪的覺,明明是個年輕人,眼睛卻仿佛是閱盡了滄桑。
“你……為什麼會這樣?”
田毅忍不住問道。
年輕人詫異了一下,接著贊嘆道:
“不錯,沒想到你的靈這麼敏銳,能剛見面就發現我的不同尋常,在六識這個境界,你也能算頂尖的了。”
“自我介紹下,我楚非,是新同盟會會長,你可以稱呼我為會長。”
“對了,我今年,八十七歲。”
轟!
田毅目瞪口呆,哪怕對方是敵人,
他也忍不住震驚。
首先他沒想到敵人竟然是來自新同盟會,心里一陣冰涼。
同盟會的鼎鼎大名不說人盡皆知,但至在古武界很有人不知曉。
這是個龐然大,從各方面來說都是。
傳言中,它掌握著夏國海外所有的夏僑,任何夏人在海外的生意,都有同盟會的參或直接控,每年賺到的錢不可估量。
甚至有人過,同盟會暗中還是全球最大的軍火商。
非洲很多小國的戰,背后都有同盟會的影子。
如果說這些還和田毅關系不大,那同盟會的另一個名頭才真正讓他頭皮發麻。
世界古武協會。
同盟會這些年致力于海外古武的發展,不但籠絡了許多的高手,
更是親自培養起了一批又一批。
而且因為海外混的環境,這些高手比國的要更加恐怖,
很多人手上都沾滿了。
田毅怎麼也沒有想到,對付自己的敵人竟然是新同盟會這個龐然大。
還有,
這個神的會長說他已經八十多歲了,
盡管他看起來像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田毅卻下意識的相信他沒騙自己。
這雙眼神,騙不了人。
“楚會長,不知道您到底想我做什麼?”
“我又何德何能,能讓同盟會惦記?”
田毅聲音沙啞無比,與這麼個龐然大對敵,任誰也要覺到絕。
楚非笑笑,
“找你,自然有找你的必要,你不用自謙。”
接著,他神一變,鄭重道: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幫我們贏得這場戰爭!”
“任何能幫我們取得優勢的人,都值得不余力的拉攏,說吧,提出你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戰爭?”
田毅疑的反問道。
楚非點頭,苦道:
“沒錯,這是同盟會與一個人的戰爭。”
“請原諒,我們贏的希太渺茫了,不得已才對你出此下策,希你能理解。”
“畢竟,我們的敵人,
是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