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要吃些什麼？」

看著男人的裝扮，老大爺有點吃不準。

他雖說如今在這城市偏僻的一條討生活，但曾經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一著明顯就是有一點份才穿得上的。

男人倒也沒有注意老大爺打量他的目，他坐下后徑直盯著單元門口，一眼都不敢放鬆。

生怕男人就跟那過街老鼠一樣，匆匆溜了，到時候鑽下水道，捉也捉不住。

老大爺連續在他邊問了兩三句，男人都跟沒聽到一樣，就坐在座位上一不。

老大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哎，算了，是在等什麼人吧！」

定盯好一會兒單元門，男人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點呆，他剛剛明明跟上樓去的，只要算一下是哪一戶，他盯著那窗子的亮不就得了。

找到了書所住的那一間屋子，他也覺自己有點了，畢竟一份牛排對於他來說，還真的不夠點飽。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點了一份又點一份，這個行為在西餐廳那個地方，好像還真的有失排面。

剛剛一路跟著來還沒覺得，現在閑下來之後肚子了，看著那個老大爺坐在那裏看著他，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馬上起去點了兩串東西，看著這個小攤，雖然說有點油垢，但是桌面上、玻璃窗、盤子都乾乾淨淨的。

老大爺見他起問了一句：「小夥子要走了吧？」

男人不好意思的了一下腦袋，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自己剛剛坐在那好一會兒，這大爺的生意他也沒照顧。

「沒有，我要來買點吃的！」

聽到要買東西，老大爺趕忙起，來到了攤前問道：「你要吃什麼你自己選，我給你烤。」

「嗯！」

他低下頭又仔細看了一下玻璃窗里的菜品，然後抬起頭對老大爺說：「每一樣來一份吧！」

「好嘞！」

老大爺將玻璃櫃里的，每一樣東西拿了一串出來，放到了火架上面烤，這種烤的烤串，對於男人來說還真新奇的。

畢竟這類東西他也以前吃的，只可惜後來慢慢的烤得變油炸的，還真的沒有了那個味道。

老大爺在烤東西，也沒有說話，男人也心不在焉的盯著單元門，還有那個窗戶。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只有盯著唯一的出口，他才放心一點。

也不知道張晨到底什麼時候給他回電話，難不真要他今天一晚上守這裏，冷倒不冷，就是怎麼覺有個流浪漢的意味。

看著男人一直盯著那個單元門，老大爺烤燒烤也忍不住問了兩句：「剛剛喊了你兩三句你都沒有應，一直盯著那個地方，這要做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等一個人……」

「等誰呀？」

老大爺馬上隨口又接了一句，這句話倒是把他給難到了，他總不好，實話實說吧，也總不好不說吧。

「這個……我朋友跟我吵架了，把我趕下了樓，我等下來接我。」

聽到這句話老大爺，男人明顯到老大爺，用一種特別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我說小夥子，這男人啊，和人吵架，就得服，先服了，哄好了再跟人講道理。哪有你這樣的，吵完架之後坐在樓下什麼也不做，等你朋友來接你，我看也真的只有下輩子了。」

「嘿嘿……」

男人有點尷尬，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老大爺看到他這樣子又嘆了一口氣。

「你們年輕人現在搞得花里胡哨的，要不烤完這些給你打包，帶回去和朋友一起吃。」

「這個真不用，不吃這些，他說這種燒烤麻辣，會讓臉上長痘。話說大爺你怎麼在這裏擺攤？再多走個十來分鐘那段路，比這段路人流多了許多，在那裏賺錢可不可以比在這裏賺錢舒服嗎？」

「我啊，年紀老了推不，我家就住在前面十來米那個小門面里，平常進進出出，在這裏賺一些人的錢，糊個口就好了。年紀大了也不會追求那些，什麼錦玉食，功名就，大房子車子，我追求不來！」

老大爺說到這些連連揮手，眼睛看向遠方，空的很，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直到聽到手上的燒烤滋滋作響，才趕忙拿著刷子刷點油，在烤串上面不停的刷著。

「您這個年紀還出來，家裏沒一個孩子養老麼……不好意思，冒犯了！」

老人明顯不想聽這個話題，忙忙揮了揮手，讓他別說了。

「倒沒多大的事，這人嘛，總有一些無常的事兒，你要放辣椒嗎？」

「嗯嗯，多放一點，我這人就吃點辣。還有大爺，你這個年紀出來得注意，別把自己累垮了，那可就劃不來了。」

「謝謝你啦，小夥子，看得出來你心地善良的，也不是什麼壞心眼的人，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承您吉言了。」

和大爺一邊說著話，一邊又空，時不時瞄兩眼單元大門，這時間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難熬了。

等到手的烤串吃到了一半，張晨終於回電話來了，男人一看，趕忙接起。

「喂，老大，我跟了一晚上，找不到機會下手，他們已經回家了，我們是直接把人給綁了，還是再跟跟。」

「速戰速決吧，把人先給綁來，總的來說公司里也損失不了太多的錢，也就百來萬，剛剛在算這筆賬。」

百來萬……男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還不算太多錢？

好吧，對於張晨來說，這還真算不了太多。

張晨接下來的話語，倒是讓男人放寬了心。

他就說嘛，這百來萬，總歸來說也得有個人付個代價，不然以後任由誰犯錯都可以這麼肆無忌憚，那公司直接不用搞了。

「不過，這百來萬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一筆大錢，這個男人該付的責任還是要讓他付的。」

「行嘞，不過老大我這邊需要兩個人，再來兩個人幫一下手，我覺得穩妥一點。」

「那也是，自己小心一點，今天晚上就辛苦你們了，人手我馬上派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