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晨的手機響了起來。
「兄弟,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是李樹打來的。
「要到市區了,怎麼?」
「到茶山路來一下吧,我在這裏等你,你要我找的人已經有消息了,不過況有些複雜,我當面跟你說。」
掛斷電話后,張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韓紫染,說:「去茶山路。」
韓紫染聽到這句話,看了張晨一眼,張了張,像是有問題要問,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好!」
張晨沒有直接告訴韓紫染弟弟有消息了,因為李樹說的鄭重,在事不明朗之前,張晨不想讓韓紫染過多擔心。
一個半小時候,車子開到了茶山路。
「你們就在車上等我,我很快回來。」張晨打開車門說道。
兩同時點頭。
茶山路中心街的酒吧里,李樹手裏拿著一杯威士忌。
「怎麼還喝上烈酒了,你那邊況怎麼樣?」張晨在李樹對面坐下后,立刻就問道。
李樹搖了搖頭,說:「損失慘重,但是你放心,還沒有到傷了元氣的地步。」
「你查到對方是什麼人了嗎?」張晨又問。
「已經可以確定,那些人是外來的,至於究竟是誰的指揮,現在還不敢肯定。」
張晨沉片刻,說:「有可能是你哥哥。」
李樹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說:「的確有這個可能。」
接著,李樹深吸了一口氣,又說:「你讓我找的人找到了,但是對方的勢力很大!」
「有多大?」
「那人是江南六省龍頭穆老大手下的八大義子之一。」
聽到這句話,張晨心裏頓時一驚。
李樹是海州地區世界的掌控者,但海州只是區區一個市,但對方背後站著的竟然是六省龍頭!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綁架韓老的孫子?難道他跟韓家之間有什麼仇怨?」張晨不這樣問。
李樹搖了搖頭,說:「他還有一個份。」
「什麼份?」張晨好奇的問。
「他是我那大哥的結拜兄弟。」李樹嘆息著說道。
這句話表明了李樹在面對他大哥李洪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信心的。
但這句話對於張晨來說,頓時讓這件事變得合理了起來。
江南六省龍頭老大的義子,這個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是李洪的結拜兄弟,所以他出手綁架韓紫染的弟弟,才能跟張晨心裏所料想的對上。
李樹喝了一口酒,又說道:「對方已經放出話來了,拿贖金贖人。」
「要錢?」張晨微微皺眉,那種份的人,怎麼能做出普通綁匪做的事。
李樹說:「我讓手下人去問了,他要的不是錢,而是翡翠蟲珀。」
「翡翠蟲珀!」張晨猛地一拍桌子,這不是王浩王平兩兄弟一直圖謀不軌想要的麼,難道這件事,跟他們也有關係?
想到這裏,張晨的臉沉了下去。
「你在古玩城的事,我都聽說了,我知道那翡翠蟲珀在你的手裏,所以看來他們綁人的目地,就是為了迫你。」
說著,李樹嘆息著開口:「如果對方只是海州地界上的人,我絕對替你出頭,但他是江南六省龍頭老大的八大義子之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我手裏雖然也有傢伙,但是我從來沒有用它去殺過人,而他的手下,全都是手上沾著人命的。」
張晨沉默不語。
李樹接著說:「這麼說吧!就算是我把我的手下全都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兄弟,這一次不如就算了吧,翡翠蟲珀雖然是個好東西,但終歸也只是錢的問題,為了幾個錢,不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
「他們在什麼地方?」張晨忽然問道。
翡翠蟲珀是個好東西,不僅僅只是值錢,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它的收藏價值,對於有這方面好的人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但是對於張晨來說,從把它開出來的那刻起,他兒就沒從這兩方面去想過。
之所以收著,是因為別人都要他出去。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出去?
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所以張晨是決計不可能把翡翠蟲珀給別人,尤其是這些用盡心機手段,威脅迫的人。
張晨沒有回答李樹的問題,沒有告訴他自己是什麼選擇,因為他能到,李樹很是畏懼對方的勢力,所以這件事,就沒必要把他牽扯進來了。
那麼張晨就不怕對方的勢力了嗎?
對方是一些什麼樣的人,李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那可是背著命案,懷火的一群人。
赤手空拳對於他們而言,就像是三歲娃娃的拳頭對比於年人。
然而張晨終究不是赤手空拳的人。
在走出酒吧后,返回車上的途中,張晨從兜里出了一個東西,這東西看山去沉的,正是前不久,鬼差於自己的符,若碎,鬼差便會知曉。
這東西,正是張晨的底氣。
回到車上后,韓紫染首先問道:「現在去哪裏?」
張晨回頭看向林秀秀,問:「你回家嗎?」
林秀秀直搖頭,說:「我不回去了……」
張晨心知,林秀秀昨晚在家裏肯定了不的委屈,這份委屈,連同自己之前所的屈辱,日後一定一併討回來,但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
「不回去也好,就在外面住一段時間吧。」張晨想了想,說,「去酒店吧。」
林秀秀言又止,心裏明白,此時此刻,張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韓紫染的弟弟被綁架了,這可不是小事,在這一點上,林秀秀幫不上忙,但輕重還是分得清。
所以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全都聽了張晨的安排。
將林秀秀安排在酒店裏休息,臨走之際,張晨說:「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又經歷了危險,你肯定也累的慌,好好睡一覺吧,等我辦完了事,就來接你。」
「張晨!」林秀秀突然抓起張晨的雙手,說,「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其實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只是平常懶得顯出來而已。」張晨微笑著說道。